“浮嬰。”他轉身看著我淡淡一笑,一張麵皮迅速起了變化,皮膚乾枯如同六十歲的人,隻餘一雙眼睛十分明亮,他腰身佝僂,聲音也沙啞起來。我一時怔住,這個巷子裡幾乎沒有人,他站在我麵前不遠的地方,輕咳了兩聲,輕聲道:“夜半行人,人少而路險,你知道我是假的居然還敢拆除?”他的語氣夾雜著些上了年紀的人特有的嘲諷意味,聽起來不大舒服。我回了一笑,他既然點明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這樣的話我也不必再有所顧慮。他與水屏和玉訕大概是同一撥人,水屏和玉訕雖然來勢洶洶,但是做事都留了情麵,雖然看上去讓人心驚膽戰,但是卻並沒有傷害到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