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隨州看了男二號一眼:“好,那就請待在他身邊,離我們的編劇遠一點兒,不要打擾她的工作……”張怡然在邊上越聽越不對,這跟她想的不一樣啊,難道不應該是路隨州惱羞成怒嗎?現在這麼客客氣氣的是怎麼回事?張怡然決定加一把火,她嬌滴滴地開口,故意裝作一副吃驚的樣子:“啊?這位先生已經和蘇編分手了嗎?我還以為兩個人就是鬨了一點小矛盾,還是情侶呢,畢竟這位先生經常來找蘇編,每次言語動作都很火熱,而蘇編看起來也不是很反感啊,我還以為這是你們小情侶之間欲擒故縱的情趣呢!”說完,恍然大悟似的,對著蘇宴宴道:“對不起啊,蘇編,是我誤會了!”她說的話就很叫人誤會了,什麼叫“欲擒故縱的情趣”,說白了,不就是在說他們即使是分手了,還藕斷絲連嘛。男人最好麵子,她就不相信都這樣了,路隨州還會不介意。更何況,蘇宴宴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啊,除了一張臉蛋勉勉強強說的過去以外,還有什麼彆的優點?要是隻是長得好看的話,她長得也不賴啊!張怡然心裡美滋滋地說完,等著眾人的反應。蘇宴宴直接兩眼一翻,簡直不想看這個糟心的玩意兒。還欲擒故縱,說的好像她故意吊著簡笑言似的。她敢保證,簡笑言身上就是沒有尾巴,要是有,現在肯定得翹起來了。就像蘇宴宴想的那樣,簡笑言的臉上不僅一點慌張和無措,而且似乎還有了點點笑意,讚許的眼光投射到張怡然的身上,仿佛在誇她講得好。而他們之中,張怡然最期望憤怒的那個人,心在卻一臉複雜的表情,路隨州低頭看了她一眼,隻覺得眼生:“你是?”明明已經見過一麵了,他居然對她沒有一點印象。張怡然也不惱,反正路隨州是注意到了她,急忙嬌羞地道:“我是這部劇的女二號,我叫張怡然!”一邊說還一邊用手將額邊的一縷碎發彆在耳後,讓自己看起來更加溫婉一些。她等著路隨州說一點欣賞她的話,然而隻聽他疑惑地問道:“我記著這個劇的女二號是一個姓白的女星,什麼時候變成你了?”滿腔的熱情猶如被人當場澆滅,萬萬沒想到在這種時候,他能先到這件事情。張怡然一時沒有想到怎麼回答:“我……”路隨州眉心一皺,看向身後:“趙經理,怎麼回事啊?”趙經理汗如雨下。他當然解釋不出來,因為那個姓白的女星就是被他私自換掉的。這件事情本來天衣無縫,路隨州管理那麼大的一個公司,這隻是公司投資的無數項目中的一個,而且他換的僅僅是一個演員而已,本來絕對不會被發現的,就算電視劇播出之後,被發現,隻要張怡然演得沒有什麼大錯,他都能一力攬過去,萬萬沒想到,偏偏是這個時候,被路隨州發現,而且是張怡然自己往槍口上撞,自己承認了的。趙經理狠狠地看了張怡然一眼,暗罵了一聲蠢貨。趙經理硬著頭皮解釋:“這個……可能是下邊的人有了什麼差錯!”“下邊的人差錯?我記著這個項目是你全權負責吧!趙經理,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我,我……”簡笑言不嫌事大地接了一句:“這還看不出來嗎?監守自盜唄!”簡笑言當然不屑於管他們的事兒,隻是張怡然明顯是衝著他和宴宴來的,那麼這口氣就不能不出。他從來都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這是蘇宴宴早就總結出來的真理了。趙經理急了:“不是,路總,我……”路隨州打斷了他:“既然趙經理的手能伸得這麼長,那麼一個小小的經理位置哪裡容得下您呢!”他對著身後的助理道,“一會兒回公司之後,就到財務給趙經理把這個月的工資結了,請另謀高就吧!”“路總,陸總不要啊……”“至於你……”路隨州去看張怡然。張怡然也沒想到這件事情最後會發展成這樣,頓時也慌了神,趙經理一倒台,她的仰仗也就沒有了,現在唯一還能指望的隻有路隨州,於是也顧不上什麼矜持了,直接道:“路總,我之所以這麼做都是因為愛慕您啊,不忍心您被這個女人欺騙才告訴您的,她已經有了這個男人了,還來勾引您,所以我才一時憤怒,揭穿了她!”“愛慕我?”路隨州不由得嗤笑,他坐在這個位置上,不知道每天有多少個懷揣著明星夢的少女說愛慕他。路隨州的內心根本毫無波動。簡笑言卻在旁邊幽幽地道:“我看這位小姐說的很對,既然她愛慕你,你就彆辜負了人家,反而盯著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我不覺得是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既然你們已經分手了,我就有追求的權利!”簡笑言根本不以為然:“隨你的便好了,反正做的也是無用功!”兩個人你來我往,表麵和平,實際上是一場唇槍舌戰的較量。張怡然看著他們兩個的話題已經漸漸轉移到蘇宴宴的身上,仿佛沒有自己什麼事情了,她覺得自己必須得說點什麼,才能挽回這個局麵:“路總,我……”她出聲提醒他。路隨州隻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放心,沒有忘記你,你跟趙經理的交易對公司產生的損失,我們會清算之後,一起告訴你,張小姐等著律師函來吧!”“不!”張怡然徹底慌了,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呢,她原本隻是想路隨州注意到她啊。她的視線劃過蘇宴宴,都是她,都是她,是她毀了她!嫉妒和怨恨的火焰一下子在她的心頭燃燒起來,她站起身,衝到離蘇宴宴很近的一塊地方,那裡擺著下午拍戲要用的鋼架,鋼架很重,砸到人身上很危險,旁邊還特意放了一個“注意危險”的標誌。張怡然此時全然沒有理智,衝到鋼架的旁邊,在蘇宴宴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用力一推,鋼架直直地朝著她砸下來。“宴宴!”蘇宴宴想躲,但是根本來不及,她嚇得閉上了眼睛,千鈞一發之際,隻見一道身影飛撲過去,擋在了她的身上。……蘇宴宴是在醫院醒過來的,又一次在這個地方醒過來,心境卻完全不同。記憶漸漸回籠,她記著當時鋼架向她砸下來,有人飛身撲到了她身上,替她擋住了鋼架的大部分重量。那個人是簡笑言!蘇宴宴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沒錯,當時她自己都沒反應過來,簡笑言卻是一把撲到了她身上,那種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現在想來,還是深深震撼著她的心。病房裡此時沒有人,她顧不上自己也受了一點輕傷的腿,扶著床沿下地,她急切地要去看他。那麼重的一個鋼架砸在身上,人到底怎麼樣。她扶著牆壁走出來,本想著到護士台去問,沒想到隔壁病房的門口就站著孫秋灼和路隨州。兩個人的表情有些嚴肅,站在門口不知道在低聲說些什麼,路隨州先看到了蘇宴宴,急忙過來扶她:“宴宴,你怎麼出來了,快回床上躺著,你也受了不輕的傷!”蘇宴宴卻沒空去管這個,抓著他問:“簡笑言呢?簡笑言怎麼樣了?”路隨州安撫著她:“你彆急,他沒事,就在你的隔壁病房,醫生說得等一會兒才能醒。”“我要去看他!”其實在簡笑言舍身為撲到蘇宴宴身上的一瞬間,他就已經知道自己輸了。感情已經輸掉了,風度不能再輸了,他悄無聲息地收起了自己感情,朝著蘇宴宴點了點頭:“我扶你去。”PS:還有兩章,話說大家下一本想看什麼類型的呢?古言還是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