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舒沒想到,世界上竟然還真有,這麼相像之人,雖然他知道宋明不是蒙毅,但宋明每次來到店裡,她都有意或者無意地看向他,店裡的一起打工的小姐妹,還以為她犯了花癡,後來見宋明對她也好像也有意思,還鼓勵她去追求他,但她心裡,卻依然過不去蒙毅這個坎兒,所以隻是默默地看著他,或許是因為愛屋及烏吧,後來她竟然真愛上了宋明,而且這種愛的感覺,和當初愛蒙毅一樣強烈,雖然她經曆了,女子行動隊的訓練,但她那顆純真的少女之心,卻沒有被泯滅,這主要得益於蒙毅的從中保護,而宋明愛的,也正是她這份純真,宋明進入飯店不久,就發現有個漂亮女孩,在時不時的看向他,由於從小就失去了父母的關愛,宋明表麵上看起來冷傲,其實內心卻非常自卑,楊舒溫柔而又關切的目光,讓他心裡感到溫暖,慢慢地,他也愛上了,這個文靜、俊秀的女孩,所以才會一有空,就去楊舒工作的那個飯店,成為那裡的常客,他當時也拿不準,楊舒對他,是不是真的有意思,由於內心的自卑感在作怪,他也不敢向她表白,若不是石軍,將他們之間的窗戶紙捅開,估計他們至今,還停留在,猜對方的心思的階段。“要不找個地方,先吃點東西吧?”宋明見楊舒的臉色有些難看,以為她隨自己奔波了一天,身體累了。“哦,好,不用。”楊舒正在胡思亂想,聽了宋明的話,她語無倫次地回答。“還是先吃飯,再回去吧,這麼晚,海洋賓館的晚餐,肯定不能有了。”“那好吧。”楊舒以為宋明餓了,就向前又開了一會兒,把車停到了富東飯店門口,所以選擇富東飯店,是因為,她對那裡比較熟悉,因為富東飯店,離她們那個集訓營比較近,菜做的也比較可口,她在集訓營培訓的時候,和蒙毅或者其她姐妹,經常光顧那裡,走進富東飯店,她拽著宋明的手,就直奔飯店二樓,樓下服務員還以為,樓上有客人在等他們,所以就沒有阻止,在二樓的最北端,有一個包廂,在那個包廂的東北兩麵,都沒有牆,而是裝著一塊橢圓形的大玻璃,不僅包廂裡的光線好,而且看外麵還是一目了然。那個包廂正好沒有人,二人進去後,樓上的服務員跟了進來,問他們想遲點什麼,楊舒就隨便點了,兩碗米飯和兩個小菜,將服務員打發走。她剛才開車的時候,發現有一輛黑色的彆克轎車,在不遠不近的跟著他們,因此,她才匆匆上樓,想看一下他們,究竟想乾什麼,果不其然,他們剛進入包廂不久,就看到那台彆克車,在他們車的附近停了下來,楊舒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台車,但直到服務員把飯菜送來,也沒看到有人從那台車上下來,她這才稍稍放了心。宋明見她不停地向外張望,就猜出她一定發現了什麼,楊舒就把自己的懷疑對他說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宋明一聽,當時就緊張起來,連飯都沒心思吃了,於是就給毛義打了電話,無論如何,他也不能讓楊舒受到傷害,讓他沒想到的是,那輛車裡的人,竟然是毛義派來保護他們的,宋明打電話的目的,本就是想尋求毛義的幫助,沒想到毛義這麼周到,已經在對他實施保護了,而且因為毛義的保護,還讓他虛驚一場,於是就責怪毛義,這事不該瞞著他,還向毛義提出一個要求,讓保護的人離他遠一點,不要打擾了他的正常生活,毛義聽了,就笑著答應了,並問他還有什麼要求,宋明想了想,他本想說,讓毛義幫忙,儘快將楊舒送到安全的地方,但最後卻忍住了,一來他感覺這樣說有點托大,像把毛義當成了他的下屬,二來他怕這樣說會惹楊舒生氣,三來就是他心裡的自我矛盾,在他心中,一直有兩個自我,在不停的鬥爭,一個自我一直再強調,愛他就要遠離她,而另一個自我,卻希望楊舒永遠陪著她,這個自我,還通過紅酒的遐想,在他心中湧起了一份渴望,宋明想著這些,就猶豫著,什麼也沒說,當毛義要掛機的時候,他才記起,有一件正事他差點忘了,那件正事就是,法醫對律小紅屍體的檢驗情況,毛義告訴宋明,檢驗報告還沒有出來,宋明又說出了自己的擔心,並提醒毛義,要防止四大金剛毀滅物證,或在屍檢上做手腳,否則,自己就前功儘棄了,毛義讓宋明儘管放心,他已經安排了可靠的人,在那盯著了,而且還不止一個,聽了毛義的話,宋明這才鬆了口氣,心情也一下子好了很多,既然有人在保護他們,他們又何必風聲鶴唳,在這裡自己嚇自己,於是就讓楊舒把車鑰匙給他,他要下樓,把那兩瓶紅酒取來,在這裡慢慢地喝,楊舒聽了,要堅持替他要去取,宋明索性不取了,就在飯店裡要了兩瓶,並點了兩個自己最愛吃的菜,一盤辣辣炒蜆子,一盤蒜蓉生蠔,還讓楊舒也點了兩個,楊舒見他興致很高,就沒阻止他吃辣的,服務員用醒酒器,把紅酒端上來時,夜幕已經降臨了,燈光下的楊舒,端莊、秀氣,看起來更迷人了,紅酒加美人,酒不醉人人自醉,宋明感覺,上天讓她遇見楊舒,並讓他們倆相愛,對他也算不薄,楊舒應該就是,上天給他的恩賜,雖然他得了絕症,但有這樣一個可人了,在愛著自己、陪著自己,還對自己不離不棄,人生至此,還夫複何求,如果……,那一切就更圓滿了,他這個壞念頭剛冒出來,心中那個正直的自我,就站了出來,對他進行批判,讓他絕對不可以這麼自私,如果他和楊舒發生了關係,他是一時痛快了,但對她卻是永遠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