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媽的身體是不是好多了?”接完姨媽的電話,楊舒剛回到病房,宋明坐就身起來問道,姨媽的電話打過來時,他就已經醒了。“恩,是好多了。”楊舒心不在焉地隨口答道,她的腦子裡還在思索姨媽的話,不知道該不該按姨媽說的去做。“你們倆都聊什麼了?聊了那麼長時間。”宋明發現楊舒的臉色有些不對,忍不住關心地問道。“談我倆的婚事,姨媽說她的身體好多了,如果我們現在結婚,她還能參加我們的婚禮,如果我們再拖延,她估計都吃不到我們的喜糖了,所以她希望我和你儘快結婚,我知道她老人家,還有另一個心思,今天她雖然沒有提,但我以前卻聽她說過,我們老家有一個衝喜的風俗,如果一個人生病了,而且久治不愈,就找一個人和他結婚,用喜事將他身上的黴運衝掉,通過這樣一衝,他的病就會很快就好,如果生病的不是他本人,而是他的父母,那情況也一樣,因為就通過子女結婚,也可以來給他們的父母衝喜,姨媽病了那麼久,她膝下又無子,所以就想讓我們趕快結婚,來給她衝衝喜,我想,正好現在你的身體也不好,不如我們現在就結婚,把你們倆的黴運都衝一衝,這可是一舉多得的好事。”“那隻不過是迷信說法,如果衝喜管用,那還要醫院乾什麼。”宋明壓抑著心中的激動,用很平淡的語氣說,如果他沒有得知,自己已得了絕症,楊舒若說出的這話,他肯會毫不猶豫的答應,可如今,他不管內心有多麼渴望,也必須裝出冷漠,慢慢地疏遠她。愛她必須遠離她,他把這句話說,在心裡已經重複了上百遍,提醒自己必須保持冷靜。“管它有沒有用,反正不衝喜,我們也要結婚,就當哄她老人高興,不也是很好嗎?”楊舒又勸說道。“恩……”宋明一時不知,該找什麼理由來拒絕楊舒,在經過短暫的思索以後,他找到了一個借口,“可是,這個案子我們還沒有查完,石軍和布衣,還被人帶走了。對了,我睡著的時候,他倆有沒有打來電話?”“他們沒打電話。“談到石軍和布衣,楊舒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開,“要不,你給他們打個吧?”“恩,好。”聽了楊舒的話,宋明非常高興,他剛才以案子為托辭,隻是權宜之計,如果楊舒再向他提出,先結婚後領證,他都不知道該怎麼拒絕,用辯證唯物主義來解釋,就是一切事情都有它的發展規律,就像量變和質變一樣,當量變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會發展到質變,如果說量變就是戀愛,質變就是結婚的話,他和楊舒的關係,在不知不覺中,量變已經達到了質變的程度,如果他不是得了這病,質變肯定是水到渠成的事,他若拒絕楊舒,就是違反事物發展的規律,反其道而行之,事出反常必又因,那肯定會引起她的懷疑,到時候,就是他長得八麵玲瓏嘴,估計也給她解釋不清。宋明真暗自慶幸,以及轉移話題成功,楊舒已把手機,遞到他的麵前,宋明把手機接過來,撥通了石軍的電話,可一連播了幾次,都是電話打通了,卻無人接聽,於是他又撥通了布衣的電話,結果也是一樣,楊舒見他的臉上,露出了焦慮的神色,趕忙安慰他,讓他不要著急,估計他們倆正在接受檢察官的詢問,所以才不方便接電話,宋明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於就決定再等一等,等掛完滴流再說,在護士配藥的時候,楊舒很機警地,去護士站進行了觀察,見沒有異常,她才稍稍放心,宋明的吊瓶掛完以後,已到了午飯時間,這期間,他又給石軍和布衣,分彆打了電話,但結果還是一樣,兩個人都沒有接聽,他的電話,宋明這才坐不住了,於是午飯都沒有吃,就和楊舒直奔邁古檢察院,邁穀檢察院,位於邁古市的南郊,近幾年來,邁穀市為了發展南部地區,市ZHeng府開始南遷,公檢法也都按造規劃,在南郊蓋了新樓,隨zheng府搬了過去,因為他們的新址,在百度地圖上,還沒有改過來,宋明和楊舒跟著導航走,結果就找到了邁古檢察院的舊址,檢察院的舊址,在邁穀的東市區步行街裡麵,東市區的步行街,是一條東西走向,長約3公裡有大街,中間被軍民路,分為東西兩西段,檢察院就在步行街的西段,步行街兩側,排滿了賣衣服,或者是賣鞋的門店,老檢察院橫在那裡,和周圍的環境一直格格不入,楊舒沿著導航指的路,從軍民路一直過來,在往步行街拐的時候,她發現裡麵的車很多,正在猶豫是否把車拐進去,有兩輛車越過她的車,先開了進去,這幫她下了開進去的決心,於是她也跟著那兩輛車,把車開進了步行街,沒想到,進去不到一百米,她的車就被塞住了,在寬度隻有五六米的步行街上,中間停滿了車,停放的車輛,將步行街分為南北兩麵,北麵留出來的通道,已經很難走雙排車,如果對麵有車開過來,兩個方向的車流,就很容易形成頂牛的狀態,必須有一方倒車退讓,才能將這種擁堵的狀態緩解,大約40分鐘後,前車的司機從車上下來,告訴楊舒向後倒,楊舒又告訴後麵跟上來的車,也向後倒車,多虧她的車有倒車影像,否側那一百米的距離,後麵還一會就躥出來一個人,她要像以前那樣,頭向後看著往後倒,肯定會把脖子累疼,等她好不容易把車倒出去,發現時間都已是下午兩點了,考慮到宋明的身體狀況,她堅持讓宋明先去吃飯,在楊舒倒車的時候,宋明看到步行街裡,有一個胡同裡,胡同裡有不少賣小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