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拉倒吧,我還沒你的體格大呢,要娶了她,我真怕她會家暴我。”“屌樣,你怕我就不怕呀,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句話,你難道不知道嗎?”“知道、知道。”布衣見石軍生氣了,趕忙陪著笑臉說,“我不是跟你開玩笑嗎?你怎麼還急眼了。”“誰急眼了?你看我像急眼的一樣嗎?”“嗬嗬,沒急眼就好。你說,像她那麼大的體格,有男人敢娶她嗎?”“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不知道你們國家的情況,我們國家現在,可是男多女少,隻要是女人,就沒有嫁不出去的,“真的假的?如果是傻子,也有人要嗎?”“當然有人要,有總比沒有強。我在網絡上,就曾經看到過,這樣的報道:某個孤獨的老漢,靠撿廢品艱難的維持一家人的生活,一家人住在,不足十平米的小房裡,三個兒子都趴在地上寫作業,老漢很為他們的將來擔心,希望有好心人,能站出來幫一幫他們。”石軍學著電視裡,播音員的聲音說道,“你說了半天,我也沒聽到這裡麵有女人呀?”布衣以為石軍的故事,講的有些跑題。“當然有女人了,沒有女人,哪來的那三個孩子,你聽我接著說,記者正在介紹那家的情況,孩子的母親,披頭散發、穿著一個破棉襖湊了過來,原來她就是老漢撿來的妻子,那個女人的精神,明顯不正常。”“啊,撿來的精神病人,還生了孩子,那不就是強奸嗎?像這種事情,難道政府就不管嗎?”布衣疑惑地問。“當然要管,可孩子都生出來了,你還能怎麼管?你要將那個老漢投進監獄,他們一家人的生活,就都沒有著落。”石軍向他解釋道,“像這樣的內容,在頭條新聞裡,並不罕見。”“哦,看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話說的一點不假,”布衣歎了口氣說,“隻是,他們的孩子,也真是太可憐了,你說的這個事,我怎麼感覺和餘春的身世差不多。”“餘春,他不是特種兵出身嗎?”“特種兵隻是職業,哪能是他的出身,我研究了一下他的檔案,並打電話給他家鄉的派出所,進行了調研,他家住在,邁古一個偏遠的小鎮,那裡派出所的警員告訴我,餘春的父母都是殘疾人,在鎮裡開了一個修鞋,家裡經常是吃了上頓沒有下頓,穿得也都是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大大小小總不合身的衣服,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餘春從小就很努力,他的學習成績很好,但讀完五年級,家裡就沒錢供他了,就跟著母親,來到鎮上打工,他兄弟姐妹總共六人,但隻有他和他的二姐,身體是健康的,其他幾個,都有同程度的殘疾,二姐長大成人後,就被他父母,為了那少的可憐的彩禮,嫁了出去,嫁出去以後,她二姐就再也沒有回來,家裡就數他最出息,不僅當了特種兵,從部隊回來以後,還娶有錢人家的小姐。”“他家那樣,有錢人家的小姐,能看上他嗎?”石軍疑惑地問。“當然看不上了,餘春的媳婦叫陶麗,陶麗不僅家境好,而且還是,音樂學院畢業的高材生,畢業以後,就在邁穀第三中學當音樂老師。”“哦,那他倆是怎麼走到一起的?”“說來還很有意思,餘春從部隊回來以後,就在邁穀打工,因為沒有什麼手藝,就乾一些力工活,陶麗就是在那時候,和他相識的,陶麗那高雅的氣質,一下子就把他迷上了,當時工友們都笑話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沒想到這個天鵝肉,還真讓他吃上了,據說,他能把陶麗追到手,用的不過是,英雄救美的老套路,等陶麗去他家的時候,又來了一個瞞天過海,把她領到了他堂弟家。”“哦,那總不能瞞一輩子吧,陶麗還能一直不知情啊?”布衣說到這裡,石軍又插嘴提出了自己的疑問。“等陶麗知道的時候,已經懷上了,他們的兒子小東,再加上,餘春後來混得也越來越好,陶麗也就將就著過了,她嫁給於春時,她父母堅決不同意,她父親還因此,和她斷絕了父女關係。”布衣又解釋道。“哦,說來餘春也挺不容易的,他現把這些案子都攬到身上,肯定會被絞死,他拚搏到現在,好不容易混出個人樣,沒想到就要命入黃泉了,他的家人若知道這個消息,一定會很傷心。”石軍想到餘春的父母和家人慘狀,禁不住傷感地說。“嗬嗬,這不是廢話嗎,哪個人被絞死,他家裡人不會傷心。”布衣被石軍話的逗樂了。“我的意思是說,餘春家人的傷心,和彆的罪犯家人的傷心,肯定會不一樣,他們家就出息了他一個,他不僅僅是他們家的頂梁柱,而且還是他們家的驕傲。”石軍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他又想起了小貴子,小櫃子就是為了不讓父母失望,才在這裡努力拚搏,他也想混個人樣出來,成為家人的驕傲,沒想到,他還沒將這份榮耀,送給他的家人,就把命丟在了這裡,他的那份榮耀,他的家人應該永遠也享受不到了,因為對於他的家人來說,他的死訊,遠比他的榮耀要重要的多,“你說,將來娶這個女警的,會嫁個什麼樣的人?”布衣見石軍的眼圈紅了,猜到他又因為黃友貴傷感,趕忙轉移話題。“在我們家鄉有一句老話,補漏媒對補漏媒,板凳媒對板凳媒,這點你不用操心,每個人都會找到,適合他的另一半,像她這種有正式的工作,而且長相也不是太差,說不定還會有不少人,在追求她,至於在體格這方麵,那根本不是問題,就我們這個頭,人家都未必能看得上,你看她剛才,趕我們那個態度,如果姚明站在她的麵前,她還會這樣嗎?”石軍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過來。“嗬嗬嗬,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布衣被石軍的話又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