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友貴把機蓋子打開,剛看到發動機艙裡的定時炸彈,炸彈就發生了爆炸,氣浪將他掀出了兩米多遠,大地都隨之震顫了一下,石軍飛快地衝了過去,抱起黃友貴就向後拖,憑他的經驗判斷,車的油箱有可能還會爆炸,果不其然,他剛把黃友貴拖出三米左右,爆炸聲就再次響起,爆炸過去以後,宋明和布衣,也圍了過來,再看黃友貴,臉上血肉模糊,已經看不出本來麵目,嘴裡大口大口地吐著血,身體抽動了幾下,連句遺言都沒留下,就斷了氣,三個人叫著他的名字,都哭成了淚人,石軍狠狠抽了自己幾個嘴巴子,怪自己沒有及早過去,把表弟拽回來,因為當時他壓根就不相信,車上會真有定時炸彈,當黃友貴發現機蓋被撬壞的時候,他才意識宋明說的,車上炸彈的話,很有可能是真的,所以才喊黃友貴趕快回來,可沒想到,表弟比自己還要輕敵,三個人都沒有將他勸回來,結果,就這樣枉送了性命,“要讓他們血債血償!”石心憤怒地說。“對,血債血償!”宋明把眼淚擦乾,也大喊了一聲。“可都不知道是誰乾的,我們找誰報仇?”布衣歎了一口氣說。“除了四大金剛,還能有誰,就是用腳趾頭想,我都能猜到是他們乾的。”石軍擦了擦眼淚,很肯定地回答。“你給毛警官打電話,把這件事情告訴他,讓他安排一下,我們要在這裡開個記者招待會。”“就在這裡開嗎?”布衣疑惑的問,“當然,要讓所有人都看看,四大金剛犯下的罪惡。”宋明明情緒激動地說。“明哥,你先彆激動,這都後半夜1點了,這個時間,記者到哪去找,毛警官應該睡了吧。”布衣又小心地提醒道。“那你說怎麼辦?”聽到布衣的提醒,宋明才意識到,自己因為傷心過度,已經亂了方寸。“我們還是報警吧?我感覺這才是最好的辦法。”布衣又提議道。“好,就按你說得辦吧,咳咳……”宋明說完,突然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捂著嘴乾咳起來,咳過以後,意外發現手掌裡,竟然有不少小血點。“你咳血了,明哥,你也受傷了嗎?”石軍關切地問,雖然,宋明把攤開的手掌,迅速地收攏起來,但還是被石軍發現了。“我沒事,隻是牙齦出血。”宋明急忙掩飾說。布衣報警以後,沒過多久就來了一輛警車,從車上下來的警員,簡單地向他們詢問了情況,就打電話向指揮中心做了彙報,然後又通知技術科來出現場,指揮中心得知出了命案,立刻通知行警隊介入,在等法醫和行警的這段時間,宋明石軍一樣,也無精打采的低著頭,警員的問話都是布衣回答,宋明在地上蹲了一會,蹲累以後,就站起身來,雙手抱在胸前,兩眼無神的看著遠方,此時他感到心力憔悴,他的心裡,就像這無邊的黑夜一樣空洞,楊舒一連給他發來很多消息,他都一條沒回,楊舒以為他睡著了,就給他發了一個晚安的表情。行警來到以後,先封鎖了現場,技術科對現場進行了勘察、拍照,法醫也過來,對黃友貴的屍體進行了檢驗,檢驗完畢以後,他們在地上鋪了一個專用袋子,將袋子上的拉鏈拉開,將屍體抬了上去以後,把另一麵蓋過來,又把拉鏈拉上,屍體封好以後,被抬到車上運走了,兩個法醫的手法都很熟練,宋明和石軍失神的看著他們,竟然忘了,幫忙去抬一下,直到小貴子的屍體被拉走,倆人又開始抹起眼淚,現場勘察完畢以後,三人被帶到行警隊,有兩個警員先給布衣做了報警筆錄,因為他們不懂中文,布衣又做了臨時翻譯,把宋明和石軍的筆錄也做了,因為都是同行,筆錄完成以後,行警們很客氣的地,要送他們回去,但被三人拒絕了,打車回去的路上,三人誰都無話,司機見他們的臉色不對,也沒敢絮叨,直到下了車,石軍才小聲問宋明:“那張紙條的事,你為什麼不讓我說?”“四大金剛的後台,勢力這麼大,我擔心會給她們帶來麻煩,她們好心向我們示警,我們不能讓她們,成為下一個受害者。”宋明讓他解釋道。“恩,明哥說得對,都怪我自以為是,如果一開始我就認同明哥的觀點,就不會小貴子往車邊走了。”石軍說著又自責起來。“你說他們還會不會,繼續對我們下手?”布衣有點擔憂的問。“很有可能,所以以後我們都得小心點兒。”宋明回到道。“如果他們要一心對付我們,恐怕我們防不勝防,俗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石軍也說出了自己的擔心。“按T國法律,遊行示威是否需要事先批準?”宋明好像沒有聽到石軍的話,突然盯著布衣問。“是需要提前批準,但對我們來說,應該不是問題。”“好,我們回去趕快睡覺,明天一早,石軍聯係毛警官,讓他準備開記者招待會,記著招待會以後,我們就遊行示威,隻有把輿論的大火,燒得更旺一些,才能他們有所顧忌,不敢再對我們下手。”麗花酒店的總套二號房間,四大金剛正坐立不安,庫托的手機突然響了,他看了一眼電話號碼,就按了接聽鍵,電話接通以後,就著急的問:“事情辦得怎麼樣了?”“炸是炸成功了,但隻炸死一個。”“死的是哪個?姓宋的那個偵探,死了沒有?”“沒有,死的是姓黃的那個偵探。”“行了,知道了。”“怎麼樣?”庫托剛掛斷電話,牛家寶和呂尚書就急切的問。“隻炸死一個,這幫廢物點心。”“打我的那小子死沒死?”呂尚書最關注的就是石軍,上次被石軍痛打一頓,一想起石軍,他就恨得牙根直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