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軍打電話,案件的進展情況向崔局做了彙報,崔局對他的工作很滿意,但對記者招待會的事卻頗有微詞,他叮囑石軍,發言的時候必須慎重,必須以事實為依據,絕不可以捕風捉影,信口開河,以免影響中泰兩國的關係,掛掉崔局的電話,石軍又開始打退堂鼓,又不想在記者會上發言了,黃友貴無奈之下,隻好求宋明做他的工作,宋明細細分析了崔局的話,認為崔局說話的重點在於,以事實為根據,石軍隻要實事求是的發言,應該不會問題,可無論他怎麼說,卻都無法打消石軍的顧慮,最後,黃友貴提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他讓石軍先把發言稿寫好,然後交給崔局過目,發言稿中儘量說一些官話,或者是空話,把實質性的問題都交給自己,如果蔡蔡蔡局要願意說的話,也可以交給蔡蔡蔡局,石軍這才勉強同意了,但發言稿最終還是宋明代筆完成,和宋明預期的一樣,案情布會開得圓滿成功,發布會開完以後,四大金剛一下子成了,全社會矚目的焦點,連T國的主流媒體,也開始發聲:法律麵前人人平等,絕不允許任何人,淩駕於法律之上。餘春被打得鼻青臉腫,塞到了車上,耳朵也被打得嗡嗡作響,他看了看打他的幾個人,發現這幾個人,他一個都不認識,轎車不知開了多久,最後停在了餘春熟悉的地方——麗華酒店,那幾個人把他架到了五樓,“你們幾個是乾什麼的?”當他們來到總套二門口的時候,坐在門口的兩個人,將他們擋在外麵。“馬警官,這幾個都是我的哥們,你讓他們進來吧。”房間內傳來了庫托的聲音。門外是兩個便衣警員,他們聽了庫托的話,就把擋在門口的椅子挪開,把眾人放了進去。“知道為什麼找你來嗎?”餘春剛被帶進來,凶神惡煞般的呂尚書,就走到他麵前問。“不知道,寶哥已經吩咐過我,一定要守口如瓶,我可什麼也沒說,我就是不為我著想,也得為我的家人著想啊。”“操你爹的,你竟敢報警,在背後陰我們,就是這樣守口如瓶的。”呂尚書嘴裡罵著,手上也不閒著,狠狠打了餘春兩個嘴巴子。“報警?”餘春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很疑惑地問,“我沒有報警呀!”“你沒報警,警員是怎麼找過來的?操你爹的,你還敢騙我!”呂尚書說著又打了餘春幾個嘴巴子。“我真的沒有報警,呂少爺你想一想,人是我綁來的,我要報警的話,是害你們還是害我自己啊。”“操你爹的,你還敢狡辯,叫你不說實話!叫你不說實話!……”呂尚書說著,又狠狠踹了餘春幾腳。“寶哥,救我。我真的沒有報警啊。”餘春見呂尚書不講道理,於是轉頭去求牛家寶。“老三,彆打了,他剛才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他和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要是報警的話,警方也不能饒過他。”牛家寶終於發話了。“大哥,不要聽他狡辯,他說的有什麼道理,那天我們要弄那個女人時,他就不識好歹,像個大善人似的,在那裡橫加阻攔,他要是不報警,警察那能這麼快就找到這裡。”呂尚書篤定這事就是餘春乾的。“呂少爺,我沒有狡辯,我真的沒有報警,你若不信,你可以去警局查一查。”“我查什麼查,要報警的話,你可以自己打電話報,也可以讓彆人打電話報,你可以用自己的手機,可以用彆人的手機,或者是彆人的座機報,此外,如果不用電話報警,你可以親自去警局報,也可以讓彆人到警局去報,不要以為這樣,你就可以萬事大吉了,我告訴你,獵人再狡猾,也瞞不過狐狸的眼睛。”“三哥,你說反了,是狐狸再狡猾,也瞞不過獵人的眼睛。”拉甘地一旁更正道。“我是被這小子氣糊塗了,反正就是這個意思,律小紅這件事,除了我們哥四個就他知道,不是他報的,還能是誰報的?”“呂少爺,既然你這樣說,那就這樣吧,你讓人去警局查一下,律小紅的事,隻要是有人報警,不管是誰報的,你都可以算到我的頭上,那就算我倒黴,到時候,你就是打死我都行。”“你小子,是不是以為我查不到,我今天就讓你,死得心服口服,大哥,你也聽到了,我查完以後,你可不能再袒護他。”“恩,到時候,我就任由你處置,絕不讓寶哥為難。”“好,你給我等著。”呂尚書說著,就拿起手機打了電話。“喂……”“威哥,是我。你幫我查一下,綁架律小紅那個案子,警方是怎麼找到麗華酒店的,看是不是有人報的警?”“老弟,現在都什麼時候了,輿論現在一麵倒的要討伐你們,在這種時候,你還是給老爺子省省心吧。”“你放心,我不是要去報複,你就幫我看一下,有沒人報警就行,誰報的,你都不用告訴我。”“那你要查這個乾啥?”“我查了有用,我們哥幾個在打賭。……恩,好,我等你的電話。”大約半小時以後,呂尚書的手機才響,餘春忐忑不安地跪在地上,聽到電話鈴聲,他屏住氣息,聽他們說什麼。“呂老弟,剛才我幫你查了,根本沒有人報案,警方查到你那裡的原因,是因為流沙河的一起命案,他們在命案現場,發現了葛大壯的手機,就把葛大壯當作了犯罪嫌疑人,他們去找葛大壯時,才發現律小紅失蹤的。”“那起命案,警方又是怎麼發現的?有沒有人報警?”“沒人報警,據說他們先抓了一個小偷,命案現場是小偷行竊時發現的。”“哦,看來還真冤枉這小子了。”聽著呂尚書的電話,餘春擦了一下頭上的冷汗,當初多虧自己聰明,如果要聽陶麗的話,報了警,這幾個人今天非整死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