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和黃友貴來到金龍社區,謊稱是餘春家的親戚,一個漂亮的小丫頭,很熱情的接待了他們。金龍社區一共十一個樓群,每個樓群算一個委,每個委設一個委主任,按照戶籍上的地址,餘春就在這個小丫頭所在的委。她拿出住底卡卡,一邊翻一邊告訴他們,她現在手裡所掌握的底子,和派出所的戶籍底卡並不相符。因為有很多人,在派出所落戶以後,卻不到社區來報道,不來報道的這些人,在社區就沒有登記。”“這些人到派出所落戶時,不需要社區開證明嗎?”“正常的情況下是需要的,但是現在的社會,物欲橫流,有多少事情是按照正常情況走的,那些政變者,之所以能夠得到人民的支持,還不是因為,原來的政府早已失去民心。”“你一個小姑娘,還這麼關心政治呀?”“這都是因為我爸,總在我耳邊叨咕的,時間長了,我就開始關注這些了。”“哦,你爸是乾啥的?”“我爸是警員,在流沙河派出所工作,他一喝酒就愛叨咕這些。”“嗬嗬,這麼巧啊,前幾天我們剛去過流沙河派出所,說不定還見過你爸呢,那裡的大火撲滅了嗎?”“早就就滅了,你們沒看新聞呀,新聞上天天播報這個消息。”“撲滅了就好,關於這場大火,你爸都給你叨咕啥了?”“我爸說,流沙河派出所,現在都亂套了,又是大火,又是命案,所長還被人抓走了。”“所長被人抓走了?真的假的,為什麼呀?”“應該是失職吧,昨天上午被檢察院帶走,昨天下午就被刑事拘留了,和所長一起被帶走的,還有兩名民警。”“啊,還被刑事拘留了,怪不得,昨天我給所長打電話,卻總打不通,怎麼還有兩名警員被帶走了,他倆是因為什麼?”“應該是因為三級消防吧,我聽我爸說,他倆是流沙河派出所的兼職消防警員,流沙河屠宰場的消防監督檢查,就是有他倆負責。”“他倆也被刑拘了嗎?”“恩,和所長一起被刑拘的,一起被刑拘的還有,流沙河縣消防大隊的大隊長、副大隊長、一個參謀和一個消防員。”“怎麼涉及到那麼多人?你爸沒說,屠宰廠到底是三級消防還是二級?”“我爸說了,按照消防大隊下發的文件,隻要他們不列管的單位,就該歸派出所進行三級列管。但檢察院可不管你那一套,他們是按照消防法的規定,去追究責任。因為屠宰廠的員工,已超過了400人,按照消防法,應該吊房大隊進行二級列管,該列管卻沒有列管,那就是漏管,當然要追究他們的領導責任了。”“哦,這些人將來要怎麼處理?”“我爸說,可能都得判刑,出了那麼大的事,死了一百多號人,肯定要有人承擔責任。”“你爸說沒說那個殺人案的事?”“你說的是車間主任,被殺的那個案子吧,我爸說,警方最初的懷疑對象,是一個送貨的司機。警方正在捋著這個線索調查,昨天下午,有一個人突然來派出所投案自首,承認車間主任就是他殺的。具體情況,我爸也不知道,那個人投案以後,就被行警隊的人帶走了。”“哦……”“你什麼情況?”宋明聽不懂他倆在說什麼,看到黃友貴的眉頭,一會緊皺,一會又舒展開,於是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對著急地問,“餘春家的住址,找到了嗎?彆看到漂亮小姑娘,就在那聊個沒完。”“明哥,你這可冤枉我了,我給她聊的可都是正事。”為了證明自己,說得真是正事,黃友貴把剛才探聽到的情況,對宋明說了。“看來,葛大壯這條線索,我們是白跟進了。”給宋明解釋完,黃友貴有些沮喪地說。“怎麼能說白跟進呢,如果不是捋著這條線過來,我們怎能夠發現律小紅失蹤。如果不發現律小紅失蹤,怎麼能夠懷疑到四大金剛,石軍也說了,牛家寶和那些被害的明星都有接觸,這起碎屍案,很有可能就是他乾的。現在,餘春就是這個案子的突破口,所以,到目前為止,我們沒走一點冤枉路。”“查到了,他家住在金龍小區5號樓3單元301,要不要我帶你們過去?”社區的小丫頭很熱情地問。黃友貴沒有回答她的問話,卻轉頭問宋明:“明哥,餘春的地址找到了,我們現在過去嗎?”“這還用問,要不過去,我們到這裡來乾啥?”“我的意思是,以我們倆的身手,能把他抓住嗎?要不要找人來配合一下?”“你說的也有道理,最好讓派出所的人來配合一下,要讓他溜了,我們就白忙活了。”“好,我現在就打191。”“打191乾什麼,你也不動腦子想一下,證件都在石軍身上,你打191,人家會搭理你嗎,我是讓你給石軍打電話,讓毛警官安排一下。”“好,還是你想的周到,我馬上給軍哥打。”“讓警員穿便裝過來,彆開警車,以免打草驚蛇。”黃友貴打電話的時候,宋明又補充道。石軍得知,宋明黃友貴去抓餘春,一下子就著了急,他讓黃友貴告訴宋明,一定不要輕舉妄動。掛斷電話,他就急匆匆地趕往金龍社區,因為他留在勝利橋警局,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毛警官也不在那裡,人家該乾啥還是乾啥,根本不和他犯話,宋明讓他去了解的情況,都是他先打電話給毛警官,毛警官再打電話給勝利橋警方勝利橋警方把得到信息,也是反饋給毛警官,毛警官再打電話告訴他,他和毛警官一直是電話溝通,所以,他不在勝利橋警局都一樣。去金龍社區的路上,石軍給毛警官打了電話,讓他安排一下,讓金龍派出所的警方為何抓捕。金龍社區離勝利橋警局並不遠,石軍打車趕到那裡時,金龍派出所的警員還沒到,看到宋明和小貴子,還在那裡等著,他這才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