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人命關天的事,你在那開什麼玩笑。”“我沒有開玩笑,我是在分析案情啊。”黃友貴趕忙解釋道。“你怎麼知道是女性,還有她的年齡,你又是怎麼測算的?”“我……,我發現這個小指頭比較細,以前不是告訴我,男性的骨骼比女性的粗大嗎,我是根據這個猜測的。”“但如果這是男孩的手指,而恰好這個男孩的手指比較細呢,因此,光看表麵肯定得不出結論,必須對骨頭進行測量。根據骨質的密度,以及鈣化程度,才能準確判斷出死者性彆及年齡,用骨頭測算年齡,在醫學上叫做骨齡。因為人在成長的過程中,各年齡段的發育水平不同,。而性彆的判斷更位複雜,要用專門的儀器對骨骼進行測量。將所得數據與男性均值及女性均值相比較,或者將數據代入回歸函數中計算,才能判斷出性彆。”“這個問題,你倆以後再探討,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石軍聽宋明嘴裡說著人命關天,但他的態度卻不像是遇到了重大案情,拿著人的手指在那說教,更想在給小貴子上課,於是趕忙提醒道。“你是警員,怎麼辦還用問我,在國內遇到這種情況,你是怎麼處理的?”“在國內當然是打110了。”“你自己就是警員,還用打110啊?”宋明疑惑地問:“警員法不是規定,警員的工作時間,不是全天候的嗎,無論何時何地,作為警員,如果遇到情況,你必須挺身而出,否則就是不作為。”“當然要報警,警員法的這種規定,主要是指正在進行的侵害,如果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正在遭受威脅,我當然義不容辭地挺身而出。可像現在這種情況,就必須報警,一來因為,我一個人容易把事情搞砸,二來所有的案件,都是以案發地為準,基本都是屬地管轄,不能因為你是警員,不該管的事情就亂管。”“哦,原來是這樣。”“泰國的報警電話也是110嗎?”石軍轉頭問黃有貴。“不是110,是191,你打報警電話乾什麼,直接給布一打不就得了。”“這牽扯到案件來源,你打給布衣,布衣也會先打給191,如果案件沒有爭議,你給誰打都一樣,如果有爭議,反而會給他帶來麻煩。”“帶來麻煩,這怎麼可能?”“警員國家的機器,你給他打電話,相當於私人關係,如果有爭議的話,他就可能因此被調查。”石軍邊說邊打出報警電話,電話打完不久,派出所的警員很快來到現場,黃友貴讓把情況,簡單向他們介紹了一下,派出所的警員,又把情況向指揮中心進行了反饋,又過了大約20分鐘,布衣帶著幾個警員也趕到了,警員在王府私房菜的外圍,扯上了警戒線,飯店裡的服務員和還沒來得及離開的客人,都被聚集到飯店大廳裡,等著接受盤問,布衣走過來和石軍等人打了招呼。和他一起來的法醫,將那截手指拿起來看了看,然後裝進塑料袋裡,讓人拿回去做DNA鑒定,並把那盤辣子雞也端走了。宋明安排楊舒回去以後,也隨布衣來到飯店的後廚,據廚師講,做辣子雞所用的食材,都是老板的兒子金鐘青負責采購的。宋明看了一下那個後廚,八個爐灶表麵全是不鏽鋼的,中間放食材的桌子也包著的鐵皮,看上去非常整潔。“你們這一共幾個廚師?”宋明看到張桌子上還有幾隻褪好的白條雞,於是就問剛才說話的胖廚師。“一共三位廚師,還有三個二廚。”“剛才給慈寧宮上的那道辣子雞,是誰做的?”“我做的。”一個高個的廚師站出來,邊說還邊舉了舉右手。“那雞是你剁成塊的嗎?”“不是我,是我的二廚剁的。”高個廚師說著,用手拽了拽他旁邊那個年輕人的衣服。那年輕人也穿著白色廚師服,看上去有些靦腆,見宋明看向他,他有點緊張的說:“是我,不……不是我剁的。”“到底是你剁的,還是不是你做剁的?”宋明沒聽明白他的話。“我是負責剁雞的,但那隻雞卻不是我剁的,你們看桌子下麵還有,那些基本上都是剁好的,我隻是把它們解凍,看到有大塊的,再改一下刀就可以了。”“你這小子,在那說什麼呢!”一個肥頭大耳的人,突然走進來插嘴道,“我們這裡的雞,可都是我從普吉島琅山莊園,高價錢買來的活雞,而且都是現殺現做,哪會有什麼凍雞。”宋明發現進來這個家夥,肚子鼓鼓的,牙齒是地包天,臉上帶著笑意,整個像彌勒佛似的,給人的感覺是不怒而威。“這就是我們的老板金鐘青。”胖廚師討好地,把金鐘青介紹給眾人。“幾位警官,能不能借一步說話?”金鐘青看著宋明等人,盛氣淩人地說。“警方辦案,還要聽從你的指揮嗎!”布衣看不慣他那種托大的作派,出聲訓斥道。“當然是聽從幾位警官的,我隻是有幾句話想,好心告訴各位,各位要是不願意聽的話,那就算了。”金鐘青並沒有被布衣的聲勢嚇倒,反而不軟帶硬地說,布衣聽了金鐘青的話,正要發火,宋明看著他,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動怒,然後說道:“那我們就聽聽金老板要說什麼吧。”金鐘青把宋明等人帶到一個包間,然後才小聲說:“這個飯店,是蔡蔡蔡局和韓三爺合夥開的。”布衣聽了,禁不住吸了一口涼氣,怪不得這家夥有恃無恐,這兩個人他還真得罪不起。“金老板的意思是,我必須先給蔡蔡蔡局打個電話,才能在這繼續查案,是嗎?”宋明義正言辭地說。“那倒不是,幾位有什麼話儘管問,我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但剛才當著那麼多人,有些話我不方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