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把自己說得像個救世主似的，最終，他們之中哪一位，讓你治好了？”宋明忍不住反駁道。“那倒是沒有，我不是已經說了嗎，我的能力是有限的，我們隻能儘人力聽天命。世界上有很多事，都是我們始料不及的，就像我的母親，雖然我一直在努力，但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因為一個喬安，你們就毀了我的地室，毀了我所有的研究成果，所以我現在隻能讓她入土為安了。”“既然你說到喬安，咱們還是從喬安說起吧，你不是說那些患者，都是主動配合你試藥治療嗎，那你為什麼要把喬安關起來？對了，除了喬安，被你關起來的人，還要多福波，我說得沒錯吧？”“肯定錯了，和那十九個患者一樣，多福波可不是我抓來的，我是通過電話找得他，他也是主動到旭日醫院來的，為了給他治病，他兒子已經欠了不少外債，後來，布吉醫院醫生又建議他開顱治療，這又得一大筆醫療費。對他的家庭來說，這筆錢根本承受不起了，何況他兒子又出了事，我有沒有把他關起來，你可以去問喬安，雖然他和喬安都在那個地下室裡，但他那個房間的門，卻始終是敞開的。”“就算多福波是自由的，但喬安還不是一樣是被你圈禁起來了，為了圈禁喬安，你事先應該做了不少工作吧？”“是做了一些工作，喬安隨丁小雅第一次來旭日醫院時，我就注意到她，後來我在布吉醫院了解到，她得了乳腺癌，卻不配合治療，我想，我要是直接找她談，她肯定不會同意。”“所以你就綁架了她？”“恩，她的乳腺那麼大，對我來說就是一個挑戰，何況她的年齡和我的母親差不多，體型和體質也接近，要是能把她治好，那我離成功可就不遠了，我發現，喬安和那個健身教練經常呆在一起，那個教練一身肌肉，一看就不是善茬，我正愁找不到機會下手，沒想到她自己送上門來了。”“從你的臥室，通向地下室和二樓廁所的通道，你是什麼時候建造的？”“通往地下室的通道，應該是蓋樓的時候就有了，那個地下室最初設是一個地下儲藏室，後來被我改造成了實驗室，至於通往二樓的通道，是地下室住進人以後才設計的，我本來想在地下室裡設計一個廁所，卻沒有地方排水，所以我才開了這麼一個通道，把地下室裡的人造垃圾，通過那裡運到二樓，還不會被人發現。”“用那個通道運屎尿，還真難為你了，喬安就是被你，從那裡劫持到地下室的吧？”“恩，但不是我動的手。”“哦，這我倒是忘了，你當然無需動手，你還有兩個，願意為你賣命的管家。金玉小區的那些盜竊案，是不是也是你的傑作。”“當然不是，我怎麼可能去做那些雞鳴狗盜之事，那個小區沒設監控，發生盜竊案還不是很正常的事。”“卡西應該是你找過來的吧？”“我從不和他那樣的人接觸，我是讓袁子兌雇的他。”“你這一招還真挺高明，讓我多走了很多冤枉路，冒充喬安離開旭日醫院的那個人，是你還是袁子兌？”“不是我，也不是袁子兌，而是我的管家袁子換。”“就是替你去死的那個人嗎？”“恩。”“你讓他替你去死的這招更高明，那天晚上，你從旭日醫院離開以後，本來有很多個逃跑的機會，但最終你卻沒跑，就讓我感到非常奇怪。特彆是在郵電小區，那裡的車本來就少，你把車還開到了那裡，最後偷走了另一台車離開，在你偷車的地方，那個監控頭的輔助光源，如此耀眼，你不可能沒有發現，你這樣做的目的，其實就是想告訴警方，你是開著這台車離開的。然後你又在撒拉辛大橋上，上演了那一出要爆炸的戲，你演這出戲的目的，就是要讓我們誤認為，你已經被打死了，是嗎？”“恩，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最終還是被你發現了，我也很奇怪，我設計的這個李代桃僵之計，幾乎是無懈可擊，你是怎麼發現破綻的？”“我也差點被你蒙混過關，最初，因為那個黑痣，讓我誤認為，那就是你和你哥的區彆，再加上你成功塑造出了，一個好人和一個壞人迥然不同的形象，讓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那個赤古黑夜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你這說話說得，怎麼像個傻子似的，我都給你說過多少次了，我是我，我哥是我哥，你能不能不把我們哥倆混為一談？”“好，我先不和你爭論這個問題，咱就繼續說說，我是怎樣發現你的破綻的，第一次，你利用袁子換扮著喬安，雖然袁子換換腿以後，個頭和喬安差不多，但他走路的姿勢，一瞅就是一個男的。還有你最大的敗筆就是讓他戴上口罩，不僅這一次戴了口罩，替你去死的這次，也戴上了口罩，這能不引起我的懷疑嗎？現在都什麼時候了，3d打印技術早就出來了，咱能不能與時俱進，做個仿真麵具戴到臉上。”“還有呢？”“還有就是，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為什麼要讓卡西，把袁子換帶到在電池廠門口，還非要袁子換在路燈下給他錢，如果去的真是喬安，那些狗能不咬嗎？”“這點我倒真的沒有想到。”“你不是沒有想到，而是你有更深一層的意思吧，你故意讓卡西看到，袁子換右手虎口上的那個黑痣，其實就是為了誤導我，這是你留的一個後手，當我順著線索，再次查到旭日醫院的時候，你告訴你有一個壞事做絕的弟弟。卡西看到的那個黑痣，就是你給了我的第一個心理暗示，暗示我你確實有一個雙胞胎弟弟，接著你又給了我，第二個心理暗示，你在自己右手的虎口處，還故意整了一個黑痣，然後用黑夜身份，在九合醫院作為專家隆重登場。暗示我那個黑夜確實存在，這個黑夜和你的區彆就是，右手虎口處上的那個黑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