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來看,死者被證實是十三日六七點左右被殺,從殺死人再到毀掉指紋和麵容以及脫掉衣服沉入水底來說,最少得需要半個小時。你們看地圖,從唐人街到河提邊最少有二十多公裡,就算是開車也得個半小時左右,這樣的話他根本來不及在殺完人為了證明自己的不在場證明去買票吧!”“這倒也是”石軍從煙盒中拿出一支煙點燃說道;“我問過布吉島警方,唐人街話劇院的票都是實時購買,並沒有設立預購功能!”。“哎!如果說鄧柯就是真凶的話,我們說不定會有苦頭吃了。”宋明的話,令石軍從椅子上起身。“什麼意思?”“我剛在在想,如果是一般人,根本連用來當做不在場的證明的票根該放在那裡都能隨時記住。如果他是算準了警察會去尋找他而事先準備好,那顯示是棘手的強敵。”說這話時,宋明滿臉的凝重。“媽的!”石軍一拳狠狠的砸在茶幾上:“那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走訪,查詢,尋找更多的線索!”宋明收起桌上的咖啡杯走向洗菜池說道;“不早了,休息吧!但願明天布吉島警方能傳來一些好消息!”。忙碌一天,當石軍和黃友貴聽到宋明說睡覺,他們幾乎是同時長出了一口氣。事實上石軍了解宋明的作息習慣,一旦有案件的牽扯,宋明幾乎是能不眠不休的熬上兩三個通宵。不過在案件進入這種階段,似乎此刻睡覺才是最好的結果。在簡單洗漱了一下後,石軍和黃友貴回到各自的臥室,不一會傳來打呼的聲音。宋明走向冰箱為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依靠著床欄看向漆黑的星空。這是許久以來他從未遇到過的問題,案件突然就變得停滯不前。如果說鄧柯是凶手,他殺死王永的動機是什麼?首先排除的財產的問題,那麼就隻有複仇之類的說法。不過在他與鄧柯的接觸中,那個人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會做出殺人毀屍的那種樣子。雖然在他的眼中中充斥著一股獸性,但那絕對不是隨時想著殺人的變態眼神。那麼排除鄧柯,馬克亞殺死王永是可以繼承到他的財產,但眾所周知王永的畫雖然值錢但一直都是用於慈善拍賣,就算是財產的話一般應該沒有特彆大的數額還達不到馬克亞對他下殺手的地步。反倒是王永活著,用來做慈善的基金馬可以從中獲得不少油水,殺掉王永似乎對他沒什麼好處。接著就是那個人——薩迪帕·尼塔他給人一股高深莫測的感覺,但如果說他殺掉王永王遠倆兄弟,從調查結果來看他似乎又與死者並無任何瓜葛。越想宋明的腦袋中越是感覺一團亂麻!想要解開王永被殺的真相就必須要解開王遠被殺的真相,可究竟是誰要殺掉王遠?這一點宋明實在是想不通。就那種的作案手法簡直是令人發指。夜晚八點十二分左右,鄧柯摟著那個女人回到家中,薩迪帕·尼塔透過房間窗戶的百葉窗統統看在眼中。他屋子內擺放著大量的健身器材,和這隊鐵家夥較勁是他每天下班回到家後的必須課程。不過,難得他兼職的那家酒吧今天不用上班,他可以早點回到家鍛煉。自從搬來這裡後,一旦有閒時間他就會通過窗戶窺探隔壁動靜的習慣,他在確定,那個人有沒有來訪。宋明和石軍黃友貴三人又拜訪過一次鄧柯。————本來是針對鄧柯有沒有話劇票這一事件而做出調查,不過在對方從抽屜中拿出一遝票根後,到是一時間讓三人有些語塞。之後宋明他們又詢問了鄧柯再唐人街或者說話劇院有沒有遇到印象深刻的事後,對方搖頭表示並沒有這類事。就連遇到熟人這種事鄧柯也是一口回絕,表示並沒有遇到過熟絡的人。之後宋明等人又調查了話劇院售票小姐,因為她下班的緣故,他們三人驅車直接找到對方家裡詢問。如宋明猜想的一眼,售票小姐根本就想不來有沒有給鄧柯賣過票。唱歌的地方經過布吉島警方的反複確認,已經證實了四五點左右他們的確在包房唱歌。案件一直沒有進度,宋明擬定了兩套方案,由黃友貴跟蹤暗中調查馬克亞,自己則和石軍秘密注視著鄧柯和薩迪帕·尼塔。從無法查證鄧柯電影院這段時間為時間點,宋明足以懷疑鄧柯的線索,但要說具體點,他並沒有掌握什麼足夠有力的證據。通過車玻璃看去,二樓上薩迪帕·尼塔剛好出門,與摟著女朋友的鄧柯擦身而過。從倆人的表情來來看,似乎隻是簡單的互相問候了一聲。從這一點上並沒有發現太大的破綻,宋明害怕車子停留時間過長會引起對方的注意後,催促石軍開車離去。——————薩迪帕·尼塔與鄧柯雙目四對交往而過,步伐也實話沒有改變,他摸摸走向樓梯。在下樓後掃視了一眼四周並未發現異常後,才一直走到街道儘頭換了一家公用電話,立刻拿起話筒,插入電話卡。三十公尺外有間雜貨店,看似老板的男人正在忙著關門打烊。除此之外,周遭沒有人。電話亭中,薩迪帕·尼塔一直點頭。——————電話鈴聲傳來一陣悅耳的鈴聲,鄧柯在瞪了一眼女人後,她識趣的走向臥室關上房門。“喂!,是我。”電話易一接通後立刻傳來那個故意壓低嗓子的聲音。聽他的口氣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詢問。“有什麼異常嗎?”“沒,額,警探又來了!”“怎麼說?”“也沒什麼,就是詢問了話劇票的事而已”“你怎麼做的?”“我當然是從那一堆手機的票根中拿出來給他們看!後來我假裝上廁所的時候,他們詢問我女朋友,還拿出王遠的照片給我女朋友看,問她有沒有見過這個人,那三個警探正在懷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