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事我必須要確認一下,王遠被殺那晚應該是十一月十三日晚上的事。”宋明說。“您在聽到這個日期和馬卡亞這個地點,您有沒有想到一些什麼事?沒關係,就算是再瑣碎的小事都可以。”“這個實在是抱歉,我沒有什麼特彆深刻的印象,對我來說那一天也無非和往常一樣並非多麼特彆,我也完全不知道王遠在做什麼!”。“王遠租住的公寓就在你對麵那條街道那邊,這幾天他難道沒有找過你嗎?”宋明再次問道。“他就住在我對麵的公寓嗎?”鄧柯臉上明顯一愣,從他微微驚愕的表情中可以看得出來。似乎他真的完全不知道王遠與他僅有一條街道的間隔。“是的,我們之前在王遠家中遭到黑衣人襲擊,我猜王遠之所以跑到這裡來租住房屋或許也是因為有人想要殺死他吧!”石軍抽著煙說道。“有人想要殺掉王遠?”鄧柯身體微微向後,依靠在沙發聲眉頭緊鎖在一起:“這會是誰了?這麼多年雖然我知道王遠有嗑藥賭博的嗜好,因此他惹上了不少本地的黑幫。但他們絕對不會對王遠下殺手,一旦殺掉王遠欠下的債務也將打水漂,除此之外我不知道他還有其他的敵人!”“這樣嗎?”鄧柯吐出一個煙圈,緊鎖的眉頭看上去顯然很困擾。像是在和大家一樣思索著誰會是殺掉王永王遠倆兄弟的凶手。從現在來看,從鄧柯身上看不出絲毫的嫌疑,但宋明目前還無法斷定他究竟與本案有沒有關係。“那麼您知不知道關於王永或者王遠他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會不會是報複?”宋明問道。“這個我不好說,畢竟我們在一起除了聊一些簡單的家常外,很少探討這類畢竟隱蔽的私事。”“這樣啊!”“是的,請問還有什麼要問的嗎?”雖然找鄧柯聊了這麼久,但目前來說還未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今天隻能先到此為止回偵探事務所吧!他想。不過有一點必須要當著鄧柯確認。“十月十三號您在家嗎?”他將手中的水杯放回茶幾問,對於這個問題雖然帶有一定強調姿態,但這純屬是順便問一句。不過他的強調並沒有起到特彆好的效果,鄧柯皺著的眉頭鬆開,但明顯臉上表現出不悅的情感。“我想你們是應該對我有所懷疑,我還是詳細的交代清楚那天的事情比較好,免得你們拿我當嫌疑人一樣審訊。”“這隻是例行詢問,調查案件而已並非什麼審訊”石軍在一旁說道。“但你們給我的感覺可不像是例行詢問那麼簡單!”鄧柯雖然笑著說,但他臉上卻帶著一絲不滿。石軍剛想反駁,但宋明伸手攔住了他。依照石軍的脾氣,說不了幾句就會和對方吵起來。這件案子還沒有太多頭緒,如果這個時候得罪鄧柯顯然是極不明智的選擇。宋明麵無表情的臉上久違的擠出一絲笑容。“王遠王永兄弟倆人怎麼說都是您的兒時玩伴,針對他們被殺一事希望您有遺漏的地方幫忙提出,如果能弄清楚的話,對我們來說也是比較有幫助的。”“哎!”鄧柯談了一口氣,:“請稍等一下。”鄧柯盯著位於客廳電視櫃上的一個牆麵,那上麵貼了月曆,周圍的小架子上擺放著一些書籍和裝飾品。宋明心想如果他隻有寫過預定行程寫在月曆上的話還真想看一樣,不過鑒於在彆人家那種舉動顯得極為不禮貌,所以他忍住了。“十三號我出去找過工作,之後和我女朋友出門一趟。”鄧柯回答道。“出去?去哪裡?”“也沒有去特彆的地方,就是簡單吃過一些飯後,我們去了卜克亞卡拉OK唱歌!”“你們大約是幾點出門的?要實在想不起的話說個大概的時間就可以了,另外如果能把當時唱歌的歌單或者有沒有碰到熟人這類型的情況告訴我就最好不過。”“大概下午四點半左右出的門吧!,根據我的印象當時似乎沒有碰到特彆熟悉的人!不過我們之前有點過一些小吃。”如果他所說的屬實,那還是沒有不在場證明,但宋明在這個時候還不想太多的逼迫他。“那看完電影了?你們就回家了嗎?”“沒有,我們吃了炒飯還有看了一場話劇。”“看話劇?”“對,唐人街那邊的話劇團,我平時畢竟喜歡這個,另外出於對故鄉的思念。所以就去看了。”“這樣啊!你經常去看嗎?”“我也想經常去,可你應該也調查過我的詳細信息,以我目前的情況根本負擔不起那邊的票價,所以一個月偶爾去一兩次吧。”“哦哦,或許這樣才能更能消化看過的話劇吧!”宋明笑著問道:“那麼看完大概幾點”。“十點半左右吧!他們是八點開始,演出兩個半小時。”“哦哦,唱卡拉OK,吃飯,看話劇……回家呢?,回到家幾點?”“應該差不多十二點了吧!不過當時沒有看具體的時間,我也不太清楚”。宋明點點頭,但他總感覺有些說不通。至於哪裡說不通是什麼原因,就連他自己也說不上來。鄧柯對於這一切的回答都整潔,至少目前為止並沒有從他身上看出不合理的地方。“嗯嗯,那好,目前我們沒有任何問題了,不過有需要我們還是會來打擾!”宋明起身走向門口說道。“沒關係,他們畢竟是我的好朋友,如果你們想要了解什麼,隻要我知道的情況下一定會知無不言”鄧柯笑著送出了宋明一行三人。“看來他對這件事所知甚少,應該沒有嫌疑啦!”一直憋著話的黃友貴在樓梯走廊中說道。“目前很難說。”“雖然生活上不幸,但和女朋友一起唱歌吃飯看話劇,還真是不錯,看得出來他們很恩愛。”黃友貴似乎不願去懷疑鄧柯。之所以產生這些想法是因為鄧柯的經曆或多或少與他有些相似,當然這一切在宋明和石軍來到布吉島之後改變了。但在這之前,他和鄧柯一樣,都是生活中的失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