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陳慕言早早的離開公司去甜品學校接安遲遲。兩人坐上車話還沒說上幾句,開到一半周西南便給安遲遲來了電話。安遲遲朝陳慕言說了句電話,然後點了接聽:“喂,南南,怎麼了。”“同學聚會的時間定了哦,就在下個星期一下午六點,你記得提前跟學長說好時間嘞。”“這麼快啊。”安遲遲看了眼正在開車的陳慕言。“不快不快,對了,你下課了嗎。”“下了。”“下午我休息,我陪你去看裝修進度,順便帶你去吃你喜歡的那家甜品。”“明天吧,南南,我今天不去看裝修了,慕言說要帶我去見個朋友吃個飯。”這邊話一說完,電話那頭爽快的應了聲好然後快速掛斷。安遲遲看著手機感歎:“這是秒掛啊。”這頭掛了電話,陳慕言也已經把車開到了飯店的地下停車場。“這麼快就到了啊。”安遲遲放下手機去解安全帶扣。可這安全帶扣今天就跟她作對一樣,她怎麼著就是解不開。“我來吧。”“不用,我來。”她還就不信了,她解不開它。可鬥爭了一番,沒辦法,安遲遲向一旁的陳慕言求救:“慕言,幫我解下吧。”“小脾氣挺犟。”陳慕言笑,傾身伸手替她解,然而隻是輕而易舉一下,身上的帶子便鬆開了。安遲遲看著這手中的帶子:“……”這安全帶太不給她麵子了吧。陳慕言被她的小表情逗笑,伸手順勢地一拉,安遲遲沒反應過來,悶頭撞向他的懷抱,這不抱還好,這一般抱,溫暖的不想出來。她回摟著他嘟囔:“陳慕言。”“嗯?”“謝謝你啊。”“謝我什麼。”“喬婧的事啊,謝謝。”要不是小曲說喬婧離職了的事,不然她還不知道。不過她現在才發現,有人撐腰的感覺是相當好啊。忽的想到待會要見他朋友,她從他懷裡出來,低頭開始在包裡翻找想找個口紅補個色。懷裡一空,可就這樣?沒了?陳慕言望著她:“然後呢。”然後?然後啥?安遲遲楞了下,抬頭,然後快速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退回:“謝謝陳總,這樣可以嗎。”這樣可以嗎?就這樣?那太簡單了。陳慕言趁機找了個借口,笑:“過程艱難,這一個吻可不夠。”安遲遲瞪大眼,手中的口紅都還未來得及打開,連忙雙手捂住胸口:“不行,咱們不是要去吃飯嗎!”這傻姑娘,滿腦子想的啥呢。陳慕言指腹點了點唇:“親一下這裡就夠了。”哦哦,就親一下啊,那行那行。安遲遲乖巧的嗯了聲,傾身飛快的在他薄唇上印上一個吻。淺淺的,本來是一觸即離。可沒想到,她剛想離開,陳慕言卻一把扣住她的小腦袋,舌強勢靈活的擠了進來。騙子。心跳的頻率頓時跳的像是在跳舞,她瞪大眼看著他:“慕言你……唔。”口中想說的話還未說完便因為某人的掠奪消失在唇角。一開始安遲遲真的是想拒絕的,不是要吃飯嗎,不是約了人嗎,她和他在乾這些可不好。她的雙手抵著他的胸口想推開他,最後忍不住緩緩抬起,攔著他的脖子。冗長的吻許久才結束,陳慕言鬆手,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唇角。“好了,謝禮已經收到了。”“哼!”陳慕言這是舒坦,可安遲遲就鬱悶了。歎了口氣,微微起身湊近去看鏡子裡的自己,嘴唇紅的一看就是被親了許久的模樣。她現在嘴唇上的這顏色還需要補個屁的口紅啊。“彆這麼看著我,不然我不想讓你下車。”陳慕言淡淡開口,聲音帶著笑意。安遲遲的口紅還在手中,聽到這話,一個臉紅,伸手就去捶他:“陳慕言,你怎麼越來越沒個正經了。”她力道小,落在他身上並不痛,他握著她的手,忍笑:“聽小老板的,以後我正經點,手疼不疼。”不說她還問她手疼不疼,沒這麼慣的啊。安遲遲臉一紅,收回手打開車門下車,索性裝作沒聽見:“走啦走啦,我餓了。”……喬明選的店是自家老婆開的店,因為這店開著的目的就是給老板們提供談事的場所,所以在環境和服務上都做的極其細致。一路的裝修擺設和貼心的服務,安遲遲跟著陳慕言進去沒感受到彆的,她就感受到錢包要縮水的預兆。很顯然,她的感受是對的。服務員一早就收到消息今天有重要的客人,一見陳慕言和安遲遲進門連忙熱情的帶路。陳慕言同服務員說了句“不用麻煩”後,就按照喬明發的位置帶著安遲遲上了樓。與剛剛一樓簡約北歐風的裝修相對比,安遲遲發現二樓的裝修簡直是高大上,賊土豪,她甚至都懷疑二樓的裝修風格是不是走博物館風。可一樓走北歐風,二樓走博物館風,安遲遲極為好奇三四樓裡的裝修是啥。上了二樓停下往裡走,一進去就可以看到四處展示著恐龍蛋、翼龍和鳥類的腳印等珍貴化石。牆麵上還掛著數十幅野外實景發掘化石場景和恐龍生活場景複原油畫。隻在電視裡看過這些的安遲遲驚的咂舌:“這些都是真的嗎?”陳慕言點頭:“真的,這些都是沈予安花大價錢找來的,二樓算是她的寶貝場所之一。”“厲害了,我隻在電視裡見過,真的還是第一次。”陳慕言笑,想到沈予安發飆時的樣子,開口提醒正在看著牆壁掛著的狼:“遲遲你小心點,這些都——”他的話還沒說完,狼頭啪的掉落在地上。手正虛空對著牆壁的安遲遲回頭:“……慕言,我跟你說我沒碰它它就掉了是不是像瞎話,但我保證,這個真不是我,是它自己碰瓷。”她對天發誓,她碰都沒碰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