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遲遲肯定出什麼事了。陳慕言起初打電話的時候他就感覺自己姑娘的情緒不對,這急匆匆趕回家就看見她窩在沙發裡耷拉著腦袋。以往的這個時候,他家的這個姑娘應該拿著零食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樂個不停才對。“遲遲,誰欺負你了?”他關上門剛一走進客廳,還沒來得及再多說半句,她就悶著臉跑向自己。他下意識的張開雙臂,任由她把臉埋進自己的胸口裡。“怎麼了。”他問。懷裡的姑娘垂著頭搖了搖,她表示沒有,可她的手卻緊緊的抓著他的衣服。他能感覺到懷裡的姑娘在顫抖,她在哭。可為什麼哭?陳慕言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燙了一下。他輕輕拍著她的背無聲的安撫著,耐心的等了一會,等到安遲遲的情緒稍微平複了些,他才捧起自家姑娘的臉蛋,眸色黑沉:“遲遲,到底怎麼了?”安遲遲仰著頭看著他一邊抽噎一邊回答:“公司……公司。”“慢慢說。”“我被開除了,我……我……我失業了。”她哭得一抽一抽的,整張小臉皺成一團,像極了受了委屈的小孩。其實她覺得本來沒有多難受的事情,可在她看見陳慕言那一刻,此前的委屈卻瞬間爆發:“我被公司開除了,雖然我早不想乾了,但被開了還是有點不爽。”這個啊,嚇了他一跳,他還以為她是被誰欺負了。聽她說了是什麼事,陳慕言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緊緊摟著懷裡的姑娘:“不難受,不是有我嗎。”“我沒難受。”安遲遲眼眶通紅,嘴上逞強:“那破公司我早不想乾了。”陳慕言忍不住笑:“怎麼辦,那家破公司有一半是咱家的。”陳慕言的?“啊?!真的?”因為太過驚訝,她這哭兮兮的小臉配上那瞪大的眼睛特彆喜慶。“真的,小富婆。”“你怎麼沒告訴我。”財富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她迷糊的抹了把臉,本來這一哭臉頰上都是淚,她越抹周圍的發也被她帶到臉頰上。陳慕言笑,伸手替她理了理臉頰上的發:“怎麼跟個小孩一樣。”“我沒。”“好好好,你沒。”他把她牽到沙發上坐下,然後開始問道:“好了,現在跟我說說那家破公司對你做了什麼吧。”天諭是他和朋友喬明大學時期合夥開的,喬明占大頭他管事,他接手了陳氏後也就沒怎麼管過。隻是他沒想到,現在公司居然把他老婆開了?喬明到底在乾什麼。“也沒做什麼。”緩過了勁也沒有之前那麼多的委屈,安遲遲揉了揉鼻子:“其實就是看到你就想哭兩聲撒撒氣。”陳慕言被這個理由逗笑了,可他知道自家姑娘的性格,不過是不想再提罷了。沒再追問是什麼事,他隻問:“誰開除你了。”安遲遲瞪大眼睛看著他,一臉驚訝的模樣:“你這麼問,不會是想替我出氣吧?!”“你需要嗎?。”安遲遲笑,伸手抱住他:“不要啦,也不是啥大事,沒啥大不了的。”“聽你的。”“可你這表情不像是聽我的樣子。”“是嗎?”“誒,你不會是想要替我出氣吧,雖然被人護犢子的感覺不錯,但要是要用你太大材小用了。”“我覺得不算,餓了嗎,我去做飯。”她追問,陳慕言卻沒再繼續,她不想說是誰,可他要想知道,有的是辦法知道。安遲遲見陳慕言起身連忙跟在後頭:“陳總,陳總,你就算要乾啥你也跟著透個底吧,我好有個心理準備。”“那就準備好騰出時間陪我。”“好嘞。”安遲遲這一聲應的爽快,陳慕言都這麼說了,她還矯情個什麼。“接下來想好要做什麼了嗎?”陳慕言想讓自家姑娘做閒散太太,但他擔心以她的性格她待不住。安遲遲靠在他對麵看著他切菜,想了想開口:“我想開個甜品店,你覺得呢?”“可以啊。”“真的?”“嗯,你喜歡就好,需要我的話打電話我,我隨時聽你安排。”“你怎麼這麼好啊!”安遲遲嘟囔:“比我媽還支持我啊。”“你是我老婆啊。”理所當然的回答,安遲遲聽的心裡美滋滋的。“還需要我做些什麼。”安遲遲看著他炒菜,她也想乾點活。“圍裙給我係上吧。”“好嘞好嘞。”安遲遲麻溜的去拿圍裙,剛準備給他係上,門鈴聲響了起來。“叮咚叮咚……”“來了來了,我先去開門哈。”安遲遲快速的給陳慕言係上然後往大門的方向走。這不開還好,一開門就是招了一群小祖宗過來。“嫂子~”人未見聲已到耳,安遲遲一打開門,一個熊抱撲了過來:“嫂子嫂子。”“魏萊,你回來啦。”安遲遲被撲的有些蒙了,看清了人才道:“吃飯了嗎?”魏萊搖頭:“木有。”安遲遲又看了眼一旁的唐江北,還不用開口問,唐江北已回答:“我也沒吃。”“好的,那在家吃吧,我今天也買了很多菜。”“嫂子嫂子,我哥呢?”魏萊邊進了屋邊問道。“你哥在廚房做飯。”“喔噢!!!”安遲遲的話一出口,魏萊和唐江北齊刷刷的哇了一聲。“我哥這是愛的不得了了~”安遲遲回頭看著他們兩:“???”嗯?咋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咋都這麼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