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慕言起身,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接通:“說。”語氣不耐,電話那頭似乎也楞了一下,半晌才聽到那頭傳來哀嚎:“救救我啊,舅舅!!!我在你家門口!!你開開門啊!”安遲遲掛在陳慕言身上一起聽著:“……”這聲音,一聽就是唐江北。陳慕言無情的回:“回去。”“不要啊!”那頭的唐江北似乎想到了什麼,對著電話又是喊:“安姐,你心地善良美麗動人,你可憐可憐我給我開開門吧。”安遲遲看著現在極為不滿臉色冷的可怕的陳慕言。誒,陳總心情相當不好,她也不敢啊。然後,她還沒說話,陳慕言已把電話掛斷。但電話掛斷電話沒用,屋外頭又傳來一聲:陳慕言!這聲音聽著跟剛剛那幾聲聽的一樣,隻不過比之前略顯悲慘,安遲遲心軟:“慕言,要不給他開了算了?”陳慕言回頭,俊臉湊近,緩緩開口:“親我一下。”看來陳總也需要哄的啊。安遲遲笑,飛快的在他唇上印上一個吻,離開:“那你去開吧。”這麼配合的原因除了心軟,最主要的原因是,她聽著外頭那聲音,大有不開門不罷休的節奏啊。陳慕言不情不願的去開門,安遲遲起身往衛生間走。她站在鏡子前理了理衣服,看著鏡子裡紅彤彤的小姑娘歎了口氣,看來吃乾抹淨這次是不可能了。整理好見陳慕言久久沒回來,安遲遲套了件外套下了樓,她這一下樓,唐江北就一副見到救星的模樣。“安姐安姐,你還沒睡啊,我舅賊可怕,一臉欲求不滿的模樣。”安遲遲看了眼冷臉的陳慕言,額,雖然形容的有點對,但,唐江北這小孩還真敢說啊。她心中覺得好笑,可嘴上也說說出來,收回視線看著唐江北麵不改色的回了句:“還沒。”“安姐我需要你幫個忙。”唐江北這話一出,陳慕言的冷刀子又飛到了他的身上。唐江北假裝沒有感受到,拉著安遲遲往樓上走:“安姐我今天睡客房可以嗎,我有一件終身大事需要你幫忙,很重要,舅你不能旁聽。”安遲遲回頭看著陳慕言:“可以嗎?”陳慕言剛想開口,唐江北立馬說道:“安姐你也是這個家的主人,你說可以就可以啦,我舅說不同意就是不愛你。”安遲遲:“……”唐江北你膽子真大。陳慕言:“……”唐江北你想死!……最後,唐江北還是如願睡了客房,陳慕言也沒有跟著進來旁聽。“安姐,我最近喜歡上了一個女生,但她好像不喜歡我。”唐江北坐在沙發上說道。安遲遲坐在他對麵:“……”唐江北搞啥呢?她啥時候跟唐江北熟到可以分享情感話題了。可本著舅媽的身份,安遲遲耐心的說道:“喜歡就去追啊,追女生要有真心和耐心。”“安姐,你介意姐弟戀嗎?”問她介意嗎?她介意個啥,她有沒有過。不過唐江北這問她,不會是?安遲遲立馬表明態度:“小唐你想啥,我可是你舅媽嘞!”“不是,不是你。”“哦哦,那你繼續,咋的了,感情路上出了啥問題?”“她嫌棄我年紀比她小。”“年紀不是問題。”“她說她沒有朋友是姐弟戀。”“感情不被任何束縛,姐弟戀也有很多相處的很好。”“安姐,假如你有朋友是姐弟戀你同意嗎?”唐江北看著她一臉認真。安遲遲想也沒想:“同意啊。”朋友?周西南那家夥嗎?反正這姐弟戀的事周西南是不可能乾,所以當事人都不乾的事,她同不同意又有啥關係。“那我可以追周西南嗎?”“可……你說啥?周西南?”安遲遲這回明白了唐江北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了。可,追周西南?這什麼情況?“是的安姐,你同意嗎?”唐江北真誠的眨眼。這頂著一張好看的臉說出來的話真難讓人拒絕啊,安遲遲想了想:“這件事不是在我,南南同意我就同意,不過我覺得她很難同意。”“那沒關係,至少這回周西南沒借口了。”安遲遲:“……”額,她是不是說錯話了。“安姐,其實我知道感情彆人也幫不了,但你跟她關係好肯定了解她一點,我就是想問問你,她的喜好啊什麼的。”“這可以。”周西南單身這麼多年,安遲遲比誰都希望她能有一個好的依靠。而這依靠的前提是,她得先去向陳慕言了解了解一下唐江北。兩人無時間概念的聊了將近一個小時,若不是陳慕言來了,安遲遲都不知道現在已經快十一點了。從沙發上起身同唐江北說了句以後再說,就被陳慕言摟著回房。“陳總心情不太好啊。”安遲遲抬頭看著他打趣道。自家姑娘膽也是越來越肥了,居然敢打趣他了。這話要彆人說陳慕言指不定就是一個冷刀子,這自家老婆說,對他而言,這還真是個好消息。“膽子大了啊。”陳慕言笑。“那是必須的。”“小鼻子快揚上天了。”安遲遲摸了摸鼻子嘿嘿笑,笑完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眼眶裡都迷了一層霧氣。儼然是困了的模樣。兩人回到房間,安遲遲立馬脫了外套鑽進被窩。“晚安慕言。”被子一捂,腦袋往裡一鑽,安遲遲立馬進入睡眠狀態。“晚安遲遲。”啪嗒,燈滅人靜。安遲遲轉身抬手緊緊的抱著他,然後嘴硬的來了句:“我怕冷,抱著暖和。”她想,雖然沒能吃乾抹淨,但到手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啊。然而,這便宜也是不太好占。睡到半夜的時候她覺得有些熱,翻了個身一腳踹開被子。聽她說怕冷,心細的陳總裁醒了起身給她緊緊蓋上。房間內開著空調,本來空調溫度正好,可蓋上被子卻熱的不行,她夢中似乎有人給她搬來了一個暖爐,嫌太熱,她又抬腳一踹。過了一會被子又被蓋上,安遲遲眯著眼迷迷糊糊雙手雙腳去踢,結果陳慕言擔心她著涼,胳膊一抬壓住被子和她。好了,這回她被禁錮在陳慕言的懷裡不能動彈了。這緊緊相擁一晚,第二天早上兩人醒來都是濕漉漉的。安遲遲熱的悶哼了一聲,習慣性的抬手摸了摸臉,不出意外的,額頭上是一層細汗。“早。”她聲音悶悶,帶著還沒清醒的困意:“熱死了。”陳慕言從床頭拿了張紙巾替她擦了把臉上的汗,起身關了空調。昨晚把安遲遲包裹的嚴實,他身上也出了汗。現在兩人這齊刷刷汗涔涔的,就像是經曆了某項晨間運動。身上黏糊有些不舒服,陳慕言想要去衝個澡,剛進衛生間,門外敲門聲響起。“舅,安姐,你們醒了嗎!”陳慕言倍感無奈,唐江北那小崽子平日裡挺聰明的啊,怎麼這兩天就是這麼討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