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虎狼之詞(1 / 1)

看著陳慕言那少的可憐的位置,安遲遲心想,她真的是土匪啊土匪。就在安遲遲想著怎麼開口時,陳慕言撐手看著她,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昨晚睡得怎麼樣?”不說話還好,這陳慕言似笑非笑的話,安遲遲不好意思地往旁邊大半空位子上滾了過去,背著身把腦袋藏進被子裡,悶悶的應了聲:“睡的挺好的。”“那昨晚的話。”“什麼話?我不記得了啊。”乾啥啥不行,賴皮第一名。怕陳慕言提昨晚三八線的事,安遲遲連忙轉移話題:“學長你應該餓了吧,那你快起床吧,我媽早飯應該做好了。”說完,腦袋又往被子裡藏了藏。“好。”本來就隻是為了逗逗她,現在自家姑娘臉皮薄,陳慕言也沒再繼續。“學長你先起哈,我等會起來,昨晚出了血,我不行了,我現在身體還有點虛,感覺身體被掏空啊。”出血?不行?虛?感覺身體被掏空?這一大早這姑娘說的是什麼虎狼之詞啊。陳慕言忍不住笑,看著那藏在被子裡的姑娘,伸手拍了拍被子:“那你再好好休息會。”“嗯嗯。”被子裡的姑娘點頭如搗蒜:“你先去吧,我休息一會馬上就來。”“好。”……“孩他媽,去喊乖乖她們起來吃飯唄。”“不急不急。”安母一大早就起來做好了早餐,從廚房內拿著碗筷放在桌上:“讓他們小兩口多睡會。”邊說著,臉上的笑意也越發濃鬱。安父坐在餐桌前看報紙,看了眼自家老太婆這表情:“一大早什麼喜事啊,笑的這麼開心。”“還不是咱們家乖乖的。”“爸媽,早。”一個清朗的男聲響起。這說曹操曹操就到,正好瞧見兩人從房間裡頭出來,一前一後,一高一矮,一俊一美,彆提有多般配了。安母笑的合不攏嘴:“早,慕言你們怎麼不多睡會啊?還早著呢。”陳慕言沒開口,安遲遲伸了個懶腰回答:“不早了,我們待會就要去上班了。”“回來就上班,不緩緩嗎。”安父放下手中的報紙。安遲遲坐下,端起麵前的白粥:“不用,都緩了這麼久了,再緩就犯懶了,對吧學長。”陳慕言在她旁邊坐下,嗯了聲。安父問:“慕言,昨晚睡得怎麼樣?”“挺好的。”“聽說你們公司……”兩個男人在說著話,安母悄咪咪的走到安遲遲身邊,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跟她到廚房去。安遲遲看著安母神神秘密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放下了碗跟她往廚房裡走。“怎麼了媽?神神秘秘的。”一進廚房,安母迫不及待的問:“昨晚你們怎麼樣了啊?”“什麼怎麼樣了?”安母朝她擠眉弄眼:“你說什麼,就是那個啊,那個那個。”那個?哪個啊?我去,不會說的是那個吧!安遲遲胸中的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媽,你彆瞎搞了,昨晚那湯吧……我喝了。”“你喝了?!!!誰讓你喝啊!”因為太過激動,所以安母的聲音突然拔高。安遲遲嚇得連忙捂住她的嘴:“媽,那東西太補了,昨晚我都流鼻血了,得虧是學長沒喝,不然要是搞出毛病那不得嚇死人啊。”“不會,我問過了,那個對身體好的,對了,誰讓你喝的啊。”安母放低聲,抬手不爭氣的拍了拍安遲遲的手。安遲遲理直氣壯:“學長讓我喝的。”安母擺明了不信:“我還不知道你,你就是個吃貨,你怎麼這麼不上道啊,磨磨唧唧不知道像誰。”“阿秋。”飯廳裡的安父突然打了個噴嚏:“誰在罵我。”……廚房這頭的安遲遲也是極為無奈:“好啦,媽你彆操心啦,我去吃飯了,待會還要上班呢。”安母有些可惜:“你怎麼就沒學到你媽半點膽子啊。”安遲遲:“……媽,你是想讓我對學長用強的?”安母一臉沒救了的表情:“算了算了,你順其自然吧。”“嗯嗯嗯嗯,你放心我有我的打算啦。”“我不管你了,待會把那熱牛奶喝了。”“好好好~”“你今天下班回來嗎。”“我不回了,讓學長回來吃飯順便拿行李回家,因為我跟南南約了晚上吃飯,所以吃完我直接回我們那了。”“也好,回去和慕言好好相處,彆隨便鬨小孩子脾氣啊。”“我哪有。”“你那臭脾氣都是我跟你爸慣的,彆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是是是,小的遵命小的遵命,皇後娘娘,可以放小的出去吃飯了嗎。”“沒個正經。”安母被逗笑:“就知道吃,對了,你奶奶前幾天過來了,你今天下班有空就去看看她。”說到安家的老太太,安遲遲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氣氛也忽然變得沉默起來。“我不去哈。”安遲遲一口拒絕。“你這孩子,都過去了的事你咋還一直記上了。”“我就記上了,誰叫她重男輕女啊,我從小沒少挨打,誰愛去誰去,反正我不去。”“你都多大人了。”“多大了也一樣,她讓我曾經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傷害,不得虧我自愈能力強,不然之前住她家那段日子我差點沒抑鬱。”“你奶奶不是老了嗎,我沒讓你原諒她,我就是想說,畢竟她是你爸爸的媽媽,你對她好,你爸也高興。”聽安遲遲說起以前的事,安母的心裡也有些酸澀。以前他們夫妻為了賺錢把自家閨女放在安家老太太那裡。而他們都很清楚,打從自家閨女作為一個女孩出生那一刻,安家的老太太已經不歡喜了。可為了能多賺點錢讓生活更好過點,他們夫妻沒辦法才把自家閨女送到老太太那。聽自家閨女說經常挨打挨罵,他們那時沒當真,重男輕女那時是常有的事,但想著畢竟是親孫女,老太太再怎麼不喜也不會真動手。但,直到後來自家閨女帶著傷離家出走,他們夫妻才慌了。心疼是有的,但愧疚更多。不然,後麵那些年自家閨女調皮的時候,她也不會任由著自家老公把閨女寵的無法無天。多半原因,她也想彌補自家閨女童年時的傷害。安遲遲瞧見安母的聲音低落,長長的籲了一口氣後,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臂:“好啦好啦,我有空就去,我會去啦,娘娘你彆走傷感路線了,我不習慣,還有啊,我真的沒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女兒自愈能力賊強的好不好。”安母強顏歡笑的點了點頭:“嗯,知道。”“吃飯去吧。”安遲遲笑著拉著安母往廚房外走:“我們待這麼久,說不定老爸和學長還以為我們躲在廚房開小灶吃大餐呢。”大餐?什麼大餐!安父聽見聲音回頭:“吃什麼大餐,你們。”安母:“……”吃貨啊!這父女倆赤果果的吃貨啊!!……吃過早飯後,陳慕言和安遲遲去上班,安母收拾完桌麵就準備將安遲遲的房間收拾下。一轉眼自家閨女已經嫁了人,離開這個家像是發生了很久很久的事情。這棟屋子裡真正居住的隻留下他們這對老家夥,而閨女不在家的日子,這個家裡的暖氣都像是處於製冷狀態。安母收拾著屋子,起身,視線落在麵前牆壁上的婚紗照。一向任性的小孩似乎一下子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前腳還喊著老媽最壞老爸幫我,後腳已經成為了人妻。說不定過不了幾年還會有自己的孩子,想想,一個‘孩子’養一個孩子,那場麵應該很歡樂。她似乎都想到了自家閨女做媽媽時的模樣,想著便覺得有些好笑,笑著笑著又微微有些感歎。她們啊,老了,也不知道還能再陪著自家閨女多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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