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出征(1 / 1)

山河聘 美蔸 1414 字 2天前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羅同,找大夫,快。”封南胥高聲呼喊羅同。夏翎不敢睜眼,隻緊閉著哼哼唧唧:“其實不妨事的,本不該麻煩您的,隻是,隻是,我心中有些想您了。”夏翎可憐巴巴看著封南胥,一臉的嬌怯小意中還帶著幾絲討好。封南胥的心瞬時軟的一塌糊塗,他暗自歎氣:小丫頭那樣背後說自己,現在不過一句哄人的好話,自己竟然就不生氣了。這丫頭,當真是自己的克星。封南胥心中有些不忿,還欲裝出嚴肅的樣子來。夏翎卻嬌嬌弱弱一團主動靠進了他懷中,手指纏繞上他的前衣襟扣子:“您這幾日這麼忙麼?都不來一趟知樂苑的。”封南胥再也拿不起架子,他低著頭,支支吾吾對夏翎說:“這幾日確實有些忙。”夏翎乖巧的點點頭:“知樂明白,知樂不給殿下添亂。”那乖巧的模樣活脫脫像一隻小貓,封南胥心裡貓爪一樣癢癢,他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低下頭去吻夏翎。夏翎仰起頭承著這個吻,一直到她呼吸都困難了這才動手將他推開。眼見夏翎沒有大礙,封南胥心中一鬆,暗自寬慰自己:“管她如何說,如何想呢?隻要她人安安生生在自己身邊,這便足夠了。”兩人和好後甚是甜蜜,隻滿月嘟囔過幾回:“咱們王爺不是給您請封了麼?這怎麼日子過去了這麼久,還沒旨意下來?”夏翎雖不看重這些,心中卻也有幾分嘀咕:“莫不是魏帝不肯?”隻是這事,封南胥不提,夏翎萬不會去問。但自己父親的事,一直沒個說法,夏翎卻不得不問了。那日封南胥下朝後,夏翎小心翼翼問他:“殿下,咱們交上去那證物,聖上如何說?”封南胥臉色陰了下來,他聲音低沉中加了一絲愧疚:“知樂,我儘力周旋了,隻是父皇他,推三阻四,莫說二哥,便是羅丞相,他也不肯處置。此事,恐怕......”夏翎身子一軟,倒在了身後的椅子上,她喃喃道:“那書信說得清清楚楚,聖上也不肯徹查父親冤情麼?這到底是因為什麼?”封南胥上前見她攬入懷中,許久才歎氣慢聲道:“父皇有心扶持二哥,便是我如何做,也不得他心。”夏翎抬頭看著他有些不解:“殿下,既如此,為何聖上遲遲沒有立二皇子為太子?”封南胥冷笑一聲:“父皇雖偏愛二哥,奈何本質上他與我並無不同,雖他母親貴為貴妃,而我的娘親不過是不受寵的良妃,隻當今皇後還在,他與我,永遠都是庶子,這等身份,沒有更改。”“自大哥逝去,皇後娘娘精神一向不大好,宮中一向是貴妃掌權,也因此,皇後娘娘對貴妃頗為忌憚,她是萬分不願二哥上位的,所以如今皇後娘娘對我頗多青眼,想必,我那寡言少語的親娘相對貴妃,對皇後娘娘的威脅要小得多。”夏翎恍然:“我懂了,難怪那朝中支持您的,都是當年支持太子的老臣,想必也是娘後娘娘授意。”封南胥點頭:“不錯,父皇初始並不覺得我能如何,不過是把我當成一把利刃,想用來磨練二哥。隻是,嗬嗬,他萬萬想不到,我這把利刃,如今不但令他難為,甚至開始有些傷人了。”夏翎蹙眉:“若聖上不同意,您這上位之路,隻怕也是艱難。”封南胥在屋中來回踱步,似是有些為難,半晌才對夏翎說:“今日我同皇後娘娘見麵聊過,她建議我建功立業,隻要我功勳遠在二哥之上,父皇便無話可說,朝中眾臣再略施壓,屆時事成把握便極大了。”夏翎本就聰慧,如今又曆經這許多事,她聽封南胥如此說,一下就抓住了重點:“殿下說的建功立業,可是要去邊城親自率軍與金一戰?”封南胥點點頭:“如今我大魏也算四麵楚歌,隻是,南麵的韓不足為懼,本殿便是前去也意義不大,西麵的吳國雖虎視眈眈,但如今邊界抗吳的乃是貴妃的娘家兄弟,二哥的親舅,本殿前去,豈非羊入虎口?如今,也隻是剩下不北麵的大金,既是我大魏心腹大患,夏家軍又表示了歸順,實乃上上之選。”夏翎心中倒吸一口冷氣,她早就知曉,封南胥原本接近她就是動機不純,也知道,走到如今這一步,封南胥這選擇無可厚非。然而,她還是有些無法接受,封南胥對她,自始至終都穿插著算計和利用。見夏翎臉色大變,封南胥知夏翎又想多了,他走上前去在夏翎麵前俯下身,十分坦誠對著夏翎說;:“我知你心中有想法,對夏家軍的心思,我從未對你隱瞞過,朝中局勢險惡,我沒有有力的母家支持,唯有尋找強大的嶽家,奈何父皇偏袒二哥,遲遲不肯賜婚於我,也是怕我勢力過大影響二哥。所以,我才不得不動彆的心思,恰好你府中出事,我這才.......隻是,知樂,我希望你明白,我對你的心意,絕對不是假的。不管我初始有多麼齷齪的心思,但如今我們相處了這麼久,你難道,半點也感受不到我對你的愛意麼?”夏翎知封南胥這話半點不假,也知他對自己的心意,隻是心中還是忍不住有些彆扭。眼見夏翎遲遲不肯說話,封南胥知她恐是心中一時難排解那心情,他當即抽出貼身的長劍遞給夏翎正色道:“以前卻是本殿錯了,隻是事到如今,我也沒有旁的法子開解於你,你若實在心中難過,就刺我一劍,權當出氣可好?”夏翎低頭看一眼手中被他硬塞的長劍,見他張開雙臂,袒露胸懷,眼中有對你的鼓勵和信任。她知道,即便此刻自己將他刺死,他也不會設防的。但她如何能舍得他受傷?她將長劍往身後一丟,人撲進封南胥懷中:“我不要你受傷,我要你好好的,登上大寶,為我父親伸冤。”封南胥雙臂一緊,將她整個人攏入懷中。夏翎提出要隨封南胥一同出征,封南胥本不同意,可夏翎十分堅持,封南胥無奈之下,也隻得帶她隨行。夏家軍自夏翎父親去世後一直沉寂,偶有與金人的零星對陣也不過是毛毛雨一般,戰過就算,連對陣都不曾有,夏家軍早就癟悶壞了。如今聽說這次是壽王爺親自來帶戰出征,頓時群情激奮,人人都擦拳磨掌,恨不能立時殺去大金,與那金人決一死戰。陳福性子沉穩,他帶兵多年,知道這情形難得,隻是他同時在駐守邊城多年,這與金人對戰,除卻兵士情緒外,還要看大漠的天氣和金人帶兵的將領。他建議封南胥,不要急著進攻,應先派人去尋大漠沙匪帶路,沿途布置好後再行軍。封南胥深以為然,虛心請教陳福,陳福本想派人前去聯絡蒼鷹的人,不想夏陶去主動跳出來說要去聯係顧子晉舊部陳福允了。聽聞是攻打金人,宋葉和小八沒有絲毫猶豫,願意全力配合,隻是不願與封南胥相見,畢竟,顧子晉是命喪他手。宋葉表示,他們可以先行去探看敵情和帶路,但絕不與封南胥碰麵。夏陶理解他們的心情,便拍著胸脯應了此事。待一切就緒,魏軍正式出發。有宋葉和小八帶路,果然順暢了許多,雖也遇上了狂沙天氣,但大軍每過兩日必都尋到綠洲處安營紮寨做補給。如此大軍足足行了十日,終於到了大金邊界,此次行軍是大魏軍有史以來,人數最為眾多一次,雖人數眾多,軍費龐雜,但在封南胥協調下,到也算一切順利。隻是陳福原本打算休整一晚再行進攻,金人卻不肯放過。金主年歲已高,如今主事的是他的大兒子阿不紮克,此人勇猛好戰,詭計多端,當日夏翎父親便是亡於他手。阿布紮克早就接到來魏軍前來的消息,隻是他一直按兵不動,金主多次催他出兵,他卻總是說不急。金主還有一子,是側妃所出,名哈克,他性子暴躁,極易衝動,哈克對阿布紮克一向有些不服氣,二人明爭暗鬥來多年。這次魏軍出征,哈克見阿布紮克毫無行動,忍不在金主帳中就與兄長起來衝突:“大哥,你如此不急不急,可是要坐等魏人前來,將我大金拱手相送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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