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因愛卑微(1 / 1)

山河聘 美蔸 1446 字 2天前

待夏翎被拖走,封南胥安撫符青霜:“霜兒,此次,你受委屈了,但眼下夏翎留著還有用處,還不能取她性命。”符青霜窩進封南胥懷中,柔聲說道:“隻要王爺心中有霜兒,霜兒就不委屈。”地牢暗黑無光,鼠蟻流竄,夏翎抱著雙腿蜷縮在一角,這一日,她連續遭受驚嚇心中慌懼,又粒米未儘,夜間熬不住發起燒來。值守的兵士唯恐出事不敢隱瞞,上報給了封南胥。封南胥眉頭一皺,陪在他身旁的羅家三公子羅同趕緊說:“王爺,夏翎可不能出事啊。”“你去,把她送回靈雀樓,再去找個大夫來。”封南胥看一眼羅同,吩咐道。羅同去地牢時,夏翎已經燒得人都昏迷了過去,渾身不停地抽搐著。自小拿她當姐姐一般的羅同心中一陣酸澀,他彎腰抱起夏翎直接回了靈雀樓。待夏翎醒轉,已經是第二日的晌午了。她睜開眼睛,驚悸地打量四周,卻發現自己正在靈雀樓的屋子裡。滿月見她醒來,趕緊上前去扶起她:“小姐,您醒了?餓不餓?”“滿月,我不是在地牢麼?怎麼又回來了?”夏翎驚魂未定,聲音顫抖,透著驚懼。“小姐,您昨夜高燒,王爺命人將您送回來的,大夫開了藥,您吃上兩天就好了。”滿月邊說,邊倒了一杯茶遞給她。又熱又渴的夏翎“咕咚咕咚”兩口就喝了個底朝天。“夏妹妹。”門外傳來宋妙人的聲音。夏翎遲疑了一下,宋妙人卻已經推門進來了,她一進來就直奔夏翎:“夏妹妹,你受苦了。”夏翎經昨日一事,心中實在惶恐,一個字也不想多說。“我知道,你是冤枉的,但是又有什麼法子?我們這些人,哪個能不受製於她?”宋妙人手中帕子攪成了麻花,一臉憤恨。“宋姐姐,你信我麼?當真不是我推的她。”夏翎見宋妙人這樣說,忍不住當場又掉了淚。“我自是信你的,但誰讓咱們人在屋簷下呢?”宋妙人雙手捧起夏翎的手,低聲說:“王爺待你到底還是與旁人不同的,你瞧,昨兒把你投進地牢,這不過是半夜,就把人給送回來了。你可不能就此泄了氣。”“王爺他,他不信我。”夏翎喃喃。“王爺他是被符......被人蒙蔽了,一時分清楚真假也是有的,隻要你重獲他歡心,他自是願意聽你解釋的。”宋妙人循循善誘。夏翎微怔:“會麼?王爺還會信我麼?”“自是會的。”宋妙人語氣堅定,給了夏翎無比的信心。夏翎不是沒懷疑過宋妙人的目的,雖然心中覺得這般猜度不好,卻還是忍不住問:“宋姐姐,你為何對我這麼好?”宋妙人淡淡一笑,娓娓說道:“說出來,你彆笑我,雖然我身份同你無法相比,但好歹也是正經人家出身的嫡出小姐,王爺當年納我入門時也是行過妾禮的,側王妃卻將我同這些旁人送的玩意一起放在靈雀樓,我心中難過,卻也隻能忍了。”說完,她看了一眼夏翎:“夏妹妹,我知道你有才有貌,早晚能得到王爺的歡心,若有朝一日,你主了府裡中饋,還望你記得姐姐,哪怕給我一座最小的院落也好,我再不願待在這鳥籠一般的靈雀樓裡。”夏翎對宋妙人的話感同身受,封南胥雖寵她,卻從不許她出府,不許她同外界有哪怕一絲聯係,夏翎時常覺得自己像隻困在籠中的金絲雀。隻是夏翎愛的卑微,不敢求得太多,這樣如囚鳥般的生活,她也不過是憑著一腔對封南胥的愛才忍了過來。“宋姐姐,若我有這能力,定當接你出去。”夏翎握著宋妙人的手,重重許諾。在宋妙人的幫助下,夏翎不久後重見到了封南胥。夏翎一見到他就開始哭,封南胥有些不耐煩,他起身冷冷說道:“你若沒有旁的事,本殿就先走了。”夏翎不敢浪費宋妙人幫她爭取的機會,趕緊擦一把淚,找出笛子怯生生滿是討好對著封南胥:“王爺,妾知道錯了,妾今日見到您心中實在高興,這才忍不住落淚。妾新學了一首《大漠奔月》您可要聽聽?”看著小意溫柔的夏翎,封南胥這才轉了笑臉:“既是學了,吹來聽聽吧。”當夜,兩人繾綣纏綿,一直到夜深才睡去。第二天封南胥看著為他精心打理衣裳的夏翎,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三年前那個眼裡閃光的小丫頭為何如今眼神總是閃閃躲躲?”但封南胥事務繁多,哪裡會真正用心去關注夏翎的心情?念頭也不過是一閃,很快就轉瞬即逝了。符青霜聽聞封南胥又留宿靈雀樓後氣得當場摔了碗。恨恨的符青霜招了燕舞來,兩人嘀嘀咕咕了半天。燕舞走的時候,符青霜眼睛微微眯起,臉色陰沉地望著靈雀樓的方向。過了幾日,符青霜似是心情轉圜了許多,她主動去前院尋封南胥。封南胥正在議事廳議事,羅同守在門口,一見符青霜立馬行禮:“符側妃,王爺還在議事,您不若稍後再來?”符青霜點點頭:“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想來問問王爺午膳想吃些什麼,他近日有些消瘦,我實在有些擔心。”羅同年少耿直,鮮少與女眷打交道,此刻他隻靜默垂著頭,不知該如何接話。突然,一個圓臉的小丫頭急匆匆跑了過來:“娘娘,可找到您了,夏美人又病了,您快去瞧瞧吧。”符青霜指揮巧兒扶著自己胳膊,轉身就走:“走吧,去瞧瞧,這三天兩頭的生病,可彆是有什麼大毛病才好。”羅同忍不住問了一句:“可是夏翎麼?”“確實夏翎姑娘。”那小丫頭伶牙俐齒,飛快接話。“多嘴!”符青霜皺起眉頭斥了小丫頭一句。說完這話,頭也不回的走了。符青霜一行人走後,羅同有些焦躁地在門口來回踱步。羅同是羅丞相家的庶子,任職京城護衛隊,年前不知為何被封南胥瞧上,要到身邊做了一個貼身的侍衛。按說羅丞相是二皇子封南城的人,以封南城和封南胥的關係,羅同不該來他身邊的,但不知為何,一個敢要,一個敢來,這事便這麼成了。羅同自幼跟著兄長羅恒出入夏府,同夏翎十分相熟,夏翎待他極好,羅家沒有女孩兒,在羅同眼裡夏翎就當是親姐姐一樣的。現在一聽夏翎出事,他自然就按捺不住了。夏翎這邊確實出事了,她接到一張字條,上麵告訴她夏陶早就在邊關身亡了,但封南胥刻意隱瞞了她。看到字條的夏翎又急又痛,急火攻心之下再次發了高熱。羅同急匆匆趕到靈雀樓的時候,正好看到夏翎昏迷,他有些發急,問滿月:“大夫呢?沒來麼?”滿月“嗚嗚”哭個不停:“巧兒姐姐說側妃娘娘不在院中,府裡管家也不在,奴婢,奴婢也不知找誰,羅公子,求您救救小姐吧。”“你照顧好翎姐姐,我這就去找大夫。”羅同說完,轉身往門外走去。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封南胥和符青霜並排站在門口。封南胥臉色鐵青,羅同趕緊跪地行禮:“殿下。”“你為何會在此?”封南胥臉沉得似是要滴下水來,他目色森森,盯著羅同問。還不等羅同開口,符青霜身旁的小丫頭突然“噗通”跪地:“王爺,是奴婢的錯,夏美人病了,奴婢著急同側妃娘娘彙報時,未曾留意羅守衛也在一旁。”符青霜趕緊說:“王爺,是妾管教不嚴。”符青霜說著,作勢要跪,封南胥自然不能讓大腹便便的她跪,趕緊抬手拉住了她:“此事同你無關,便是知道了,也不該私闖靈雀樓。”封南胥眼睛微眯,臉色陰晴不定盯著羅同。羅同不敢起身,垂著頭認錯:“殿下,此事是屬下的錯,同夏翎姐姐無關,眼下她高燒不退,還請您先為她請大夫。”“不勞你費心,霜兒已是請了大夫,你去前院自領二十杖吧。”封南胥手一揮,讓羅同走了。羅同一走,封南胥走上前,夏翎正燒得迷迷糊糊,人事不知。“這是怎麼了?”封南胥眉頭一皺,問滿月。滿月跪著回話:“啟稟王爺,美人她昨天夜裡就有點不大好,今日醒了沒胃口,不曾進食,晌午的時候突然就燒起來了。”符青霜也上前,欲言又止:“王爺,妾.....”封南胥不耐煩地說:“有話直說。”“妾昨日接到信,夏美人昨日夜間好像見了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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