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搶她(1 / 1)

蘇邵安皺皺眉,剛按了接聽鍵沒來得及說話,那邊女人搶著,“你這幾天跑哪兒去了?”“能去哪兒,忙呢。”“一會兒來接我,有事找你。”“乾嘛?”蘇邵安鬆鬆領帶,語氣無奈。“來了就知道了。記得把自己洗乾淨,收拾一下啊。”說完,那邊啪直接掛斷。蘇邵安看著手機屏幕,站在原地搖搖頭。黑色勞斯萊斯穿行在頂級彆墅區的小路上,蘇邵安有些疲憊,在後座微微眯起眼睛休息。車緩緩停下,司機老張輕聲說,“蘇總,到了。”蘇邵安睜眼抹了抹臉,清醒片刻,推門下車。他邁上台階,按門鈴。“哢嚓”一聲,李嫂趕緊把門拉開,“少爺。”蘇邵安衝她點點頭,“人呢?”李嫂剛要回答,隻聽一串鞋跟踩地聲傳出,撲麵而來幾縷玫瑰香,邵婉婉穿著一身名貴禮服,領口墜滿碎鑽,腰間的玲瓏結襯托曲線。蘇邵安抬眼看她,妝容精致,上翹的眼尾描了眼線,顯著特彆媚。邵婉婉柔柔一笑,走過來挎上蘇邵安胳膊,“你上次回來,桃花還沒開,這會子,花都落了。不是說好陪著我撿花瓣嗎?”蘇邵安不說話,嘴抿成直線。老張恭敬的拉開車門,蘇邵安抬手擋著車上沿避免磕到她,輕輕將人扶進車裡。見人理了理裙子坐好,他才矮身上車。車子穩穩啟動,向山下開去。時節已近初夏“去哪兒?”蘇邵安看著窗外飛略的風景。邵婉婉並沒急著回答,直直盯著那張俊臉,“你坐那麼遠乾嘛?我身上有刺兒?”他裝作沒聽見,看看表,“我一會兒還有事兒,現在去哪兒?”邵婉婉見他這反應,哀哀歎了口氣,“老張,去少年宮。”她剛一說,蘇邵安感覺胸口一滯,一腔老血堵在心頭,“媽,你是個寶寶嗎?”邵婉婉見兒子這個態度,忙拍拍自己心口,“少年宮今天晚上是經典兒童歌曲演奏會。我看了節目單,很多歌兒都是你小時候喜歡聽的。我自己也覺得多跟年輕人多接觸,能保持青春。”“能換個演出嗎?”真是心累的感覺。“不能。”邵婉婉斬釘截鐵。“能商量不?”“不能!”邵婉婉見兒子投降,又追了句,“今天壓軸是我小時候喜歡的《讓我們蕩起雙槳》,一定要聽完。你一個多月沒回來了,今天不許提前走。你瞧你都累成什麼樣子了,今晚就當休息了。”行吧蘇邵安定了定神。車子已經開到市中心,還有十幾分鐘就到目的地。他算了時間,已經是美國的早上了,不能讓建晨小尚先聲奪人。想到此,直接掏出手機,撥出去。“HELLO。”在晨跑的袁薏停下來,聲音還有點喘。女的?蘇邵安有點震驚,又仔細看了看號碼,不會錯。“你好,”他聲音淡又有力,“我是世安集團的蘇邵安,之前公司的HR應該已經聯係過。”“……”電話那端除了急促呼吸,沒有彆的聲音,又等了幾秒。“哦。你好。”袁薏坐在長椅上,踢著腳下的石子兒,有些漫不經心。“我打電話就是想問,世安給你的條件不比建晨差,是什麼原因您傾向他們?”袁薏心裡嗬嗬兩聲,很不在意地回答,“我聽說建晨的尚總是個有愛心又有能力的帥哥,覺著這樣比較有利於工作開展。”這話讓蘇邵安愣了一下,瞬間感覺被耍。他停頓片刻,清了清嗓子,“對世安有什麼要求,你可以直接談,我們公司對人才很珍惜。”那聲音飄飄忽忽,讓袁薏覺著挺不真實,對方還在開條件的時候,不知從哪兒跑來隻金毛狗,哈赤哈赤吐著舌頭拚命搖尾巴。袁薏伸手趕緊閃開,“嗯,我也很有誠意的。想找個穩健的。”她有點心軟,卻又想起當年蘇邵安“生人勿近”的拽樣,還有對她的幾次誤會,便又起了逗他的心思,“據說建晨員工餐廳的酸辣粉更好吃。”“……”邵婉婉見坐在一旁的兒子揉著眉心,表情疑惑又無奈,便探身打開後座的娛樂屏。“袁小姐,有什麼條件,你直接開。都可以談的。要不你給找個川菜廚子?”蘇邵安壓住火氣,很有耐心。“我要年薪30萬美金。”袁薏隨口逗了句,根本沒過腦子。反正他也不會同意,過過嘴癮。“好!”蘇邵安沒有絲毫猶豫,“合同馬上發你郵箱。網簽。”“……”這種爽快倒讓袁薏愣了下。“還要什麼?”蘇邵安直接問。又是沉默,袁薏腦子飛速換算著折合人民幣後麵掛多少個零。“不,不要了。”她拍拍胸口,剛想繼續,就聽電話那頭想起極其勁爆的迪廳舞曲,同時伴隨著女人的一聲尖叫。然後又是哐當一聲,那人好像推門走出來站在路邊。---他還真是泡妞工作兩不誤啊。袁薏覺得他人品差,又覺著如果跟高薪過不去,實在有悖於她積極向上的人生態度。鑒於之前不愉快的記憶,“蘇總,認真的??”“認真的。“蘇邵安沒有遲疑,順便點了根煙。“那,能不能給我時間再考慮下?晚一些答複您。”袁薏被餡餅砸得有些懵,得平複一下喜悅的心情。“好,我等你。”掛好電話,蘇邵安發現停車的地方已經是少年宮門口。回身撐住車門俯身看著車內人,“媽,剛才那是什麼動靜?!”他明顯聽出接電話的人誤會了什麼。邵婉婉的笑極有風韻,“媽媽看你為工作的事著急,想找個音樂給你醒醒神,看歌單裡寫著超燃青春係列,就點進去了。”蘇邵安捏捏太陽穴,“就差放廣播體操了。”“也行啊?要不現在?”邵婉婉故意逗他。見兒子不理,才拿出兩張票塞給他一張,“入場吧,快開始了。”有心事的蘇邵安沒心思聽演奏會,最後全場起立唱《讓我們蕩起雙槳》時,他被邵婉婉拽起來,敷衍著拍了兩下手,笑了笑。邵婉婉見他百無聊賴的樣子,有點痛心,“兒咂,媽媽我當年好歹也是歌詠比賽的冠軍。你長得那麼像我,怎麼音樂細胞一點都沒繼承?”蘇邵安嗬嗬兩聲,扶著母親隨人群退場。時間啊,過得真慢,現在已經是美國時間中午,不知那個女人考慮的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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