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是福星啊(1 / 1)

妙手醫妃 竹水流 1047 字 1天前

月凝長公主跟沈平安介紹了兩位夫人,那位嗆沈庭靜的原來是故去駙馬的姐姐,月凝長公主的大姑子,如今的忠勇伯夫人,怪道在公主麵前得臉,講話毫不留情麵。另外一位,穿木蘭青雙繡緞裳,比忠勇侯夫人年輕些,是李首輔的大兒媳婦段氏,未出嫁前,同月凝長公主是閨中好友。公主同沈平安說著話,沈庭靜和沈庭竹就規規矩矩地立在一旁,沈庭靜吃了忠勇伯夫人的虧,不敢再輕易出頭了。過了一會兒,安郡王來了。“公主你這帷帳沒有風,我就不走了。”他難得有這樣耍賴的時候,叫人搬了鋪著軟墊的太師椅過來,果然就歪在上頭不肯走了。沈平安觀他臉色,知道她的藥方已經奏效,心中亦是歡喜,抿嘴笑了笑。公主瞥了她一眼,道:“我這帳中本來就人多,你還偏要來湊熱鬨。”忠勇伯夫人和段氏都掩嘴笑起來,沈庭靜更是一臉的春色滿園。安郡王說他不走了。他原本請完安是走的,可是瞧見帳中多了人便立刻改變了主意。有他這句話,沈庭靜頓時覺得她方才受得委屈和恥辱都是值得的。忠勇侯夫人道:“安郡王瞧著似乎比往日裡氣色好了。”安郡王點了點頭,“這一陣吃的藥同以往不同了。”“是上官姑娘給配的?”安郡王笑了笑,沒說話。忠勇侯夫人當他不好意思,也就沒接著問。安郡王和上官柔葭,那是京城裡公認的一對璧人。聽說上官柔葭十九歲了還沒許人,是因為安郡王身子不好,怕拖累她,一直不肯上門提親。上官柔葭倒也癡情,竟就這樣等著。兩人也算是一段佳話了。聽到他們提到上官柔葭,沈庭靜不屑地撇了撇嘴,一個大夫而已,說得跟郡王妃似的!段氏這時候卻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道:“郡王爺,我最近身體有些不舒服,能不能麻煩上官姑娘替我看一看?”段氏嫁到李首輔家已有四年多,卻始終未有身孕。公公婆婆和丈夫雖然沒說什麼,她卻覺得對不起他們。可是她大夫也看了,藥也吃了,菩薩也拜了,卻始終沒有好消息。上官柔葭雖懂醫術,卻不是正兒八經掛牌行醫的大夫。何況人家還是閨閣女子,段氏不好意思直接找她。可是今天見安郡王氣色明顯好轉,而他的身子也一直是上官柔葭調理的。她一下子就沒忍住,她太想要一個孩子了!安郡王還未說話,沈平安就笑了笑,“夫人身體不適不是生病了,是有喜了!”“真的?!”段氏又驚又喜,“豁”一下站起來,激動地把桌上的茶盞都打翻了。倒把帳中的其他人嚇了一跳。沈平安好笑道:“已經有兩個月身孕。”忠勇侯夫人好奇道:“沈姑娘懂醫術?”沈平安大大方方:“我是大夫。”段氏和忠勇侯夫人都有些不信,兩人看向月凝長公主,公主笑了笑,吩咐女官:“去把上官太醫叫過來。”月凝長公主說的上官太醫,指的是上官柔葭的父親上官青。上官青雖是上官老爺子的嫡長子,在醫術上的造詣卻不如自己的女兒。在老爺子的扶持下進了太醫院,多年來也隻是一個普通的太醫。他身材高大,長相普通,同上官柔葭毫無相似之處。替段氏診完脈,他雙拳抱胸,麵露喜色:“恭喜夫人,賀喜夫人,你這是喜脈。”段氏一言不發,怔怔流下淚來。忠勇侯夫人看向沈平安,一臉驚奇,“你這丫頭倒是厲害,不用診脈就能斷出身孕。”沈平安笑盈盈。上官青這才注意到,月凝長公主身邊還坐著一位容貌清秀,氣質不凡的姑娘。他張了張嘴正要說話,猛然瞥見她胸前掛著的指環,不由得臉色大變。“姑娘小小年紀,醫術驚人,不知師承何人?”沈平安起身,答道:“家師避世,不足為外人道也。”果然如此。上官青不再追問,眼底閃過一絲精光。退出公主帷帳後,他無心再參加宴會,尋了個借口,匆匆返回了上官府邸。狂喜之中的段氏這時候仿佛才回過神來。“福星啊,沈姑娘你真是我的福星啊。”她握著沈平安的手激動得熱淚盈眶。沈平安挺不好意思的,她隻是診出來了,旁的什麼也沒做,段氏有孕真的沒她的功勞。段氏可不管這些。她盼這個孩子盼了多年,看了多少大夫都沒用,怎麼偏偏今日第一次見沈平安就被她瞧出來了?不是福星是什麼?她褪了手腕上的足金纏絲雙扣鐲就往沈平安手裡塞,“好孩子,我今日出來的急,沒帶什麼好東西,你彆嫌樣式老氣。”沈平安哪裡肯要,推辭不過,隻得求助地看向月凝長公主。月凝長公主笑得一團和氣,“給你就收下,另給她開一副保胎藥就是。”沈平安道:“是。”這才收了鐲子,靜下心來替段氏診脈。段氏有孕還未超過三個月,按理不該大肆宣揚,可是他們家等這個孩子等得太久了。月凝長公主派人悄聲通知了李家,李家喜形於色,一大家子人轟轟烈烈地就跑向公主帷帳,瞎子都知道是怎麼回事。沈平安給段氏開了保胎藥,又囑咐了平日裡要注意的。段氏春風滿麵,對著公公婆婆和一大家子人,又大肆宣傳了一番沈平安的厲害,不僅厲害,還是個能帶來福氣的大夫。李家人瞧沈平安不過是個小姑娘,都覺得段氏言過其實了。不過是個福星倒是真的。於是,等到曲江池宴會結束的時候,整個京城都知道了,沈家的大小姐沈平安,是個小福星。後來更是傳言,沈平安是送子觀音身邊的玉女,隻要和她見上一麵就能有孕。沈平安哭笑不得。沈庭靜私下裡同蘇氏說:“好像真的有點本事,我親眼瞧見的,沒把脈,連話都沒說幾句,就瞧出有孕了。”蘇氏仍是不以為意,“這丫頭怪會察言觀色的,定是在莊子上的時候見過有孕的婦人。月凝長公主和那段氏都沒生育過,自然覺得稀奇。”蘇氏覺得,若是她在現場,憑她的經驗,她也是瞧出端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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