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保皇黨(1 / 1)

女帝佛係日常 鰻魚Tech 1531 字 23小時前

顧昭泫走入偏殿,安南月看見他,連忙站了起來,紅佩立刻收了布巾退下,給二人留出獨處的空間。她年紀還小,才剛剛及笄,臉上還有些稚嫩的嬰兒肥。長長的頭發又濃又密,披散下來,越發顯得她身體纖細嬌弱。安南月擔心的問道:“先生,如何了?”顧昭泫摸了摸她的頭,握住她的手讓她坐下,才緩緩道:“這次隻是戎狄的先鋒,隻怕過幾日就要大舉犯邊,明日你就下旨讓大軍出發支援。”安南月一向他說什麼就是什麼,連忙點點頭:“好的。”二人討論完邊關的事情,安南月坐的離他近了些,伸手抱住他的手臂:“先生,對不起,又讓你不高興了。”顧昭泫伸手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坐著:“你不要讓我擔心就好了,你看你,紅佩都管不了你,衣服穿的單薄,指不定哪天又病了。”安南月點頭:“嗯嗯,不會再讓先生擔心了。”顧昭泫真的要氣的笑了,他點了點她的鼻子:“你每次都這麼說,什麼時候才能真的不讓我擔心?”安南月不好意思的笑起來,把頭靠在他胸膛上和他撒嬌,試圖萌混過關。顧昭泫哭笑不得,他伸手摸了摸她的發,已經乾透了,便道:“起來,我為你綰發。一天天的,這樣成何體統。”安南月吐了吐舌頭。她俏皮道:“有先生在嘛,對了,今天沒人提出反對的意見?”男人拿了木梳為她梳發,語氣溫和道:“不曾有。”“果然沒有了世家攪混水,就是方便。”安南月忽然想起一事,她問道,“上次彆莊你不是說暗一他們帶回來一個少年?那個少年現在如何了?”顧昭泫也記得那個少年,他已經把那個少年安排到合適的地方去了,溫聲最近正在負責這件事情。他和安南月道:“那個少年遭受世家迫害已久,對他們也是恨之入骨,不過也發現了一個非常令人驚訝的事情。”“什麼事?”安南月好奇的問道。“他是當年庚寅之變洛家的的人。”男人為她綰好了發,插上好看的簪子,低聲道,“好了。”安南月對著鏡子照了照,驚歎道:“天啊,你比紅佩得手藝還好呢!”顧昭泫敲了一下她的額頭:“小傻瓜,說什麼呢。”安南月笑著握住了他的手,把話題拉回來:“那個少年還有其他的親人嗎?”顧昭泫把她拉進來,帶到軟榻上坐下,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邊,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她:“洛家還有人,當年先帝曾經保護過他們,你暫時可以放心了。”安南月特意讓人把軟榻建的高了一些,此刻她的雙腿一直不斷的在晃蕩來,晃蕩去,她思考了一會兒,問他:“你是不是去讓那少年去找回洛家的人?是不是要重建洛家?”“洛家能重建,固然好,隻是重建以後的洛家也不再是當初的那個洛家了,而是那個少年的洛家。”顧昭泫撫了撫她的臉頰。“那你是把他送去了軍中?”少年年紀已經大了,想要考科舉考進士也並非不可能,隻是按照那少年的心性,隻怕不會選這條路。“我的陛下真聰明。猜對了一半。”他在她耳邊說,男人的聲音低沉又沙啞,莫名帶一種性感的味道,安南月聽得臉紅。害羞歸害羞,她卻沒有忽視他的話:“猜對了一半?”“我將他塞進了暗衛營。”顧昭泫道,“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暗衛營是個多殘酷的地方,沒有人比看過的安南月更清楚了。她垂下眼睫,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隻歎了一句:“暗衛營啊……”卻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反而轉開了話題:“今日戎狄犯邊,你們可商量出了什麼章程?”“已經商量好了。”他把排兵布陣的安排告訴安南月,安南月沒有接觸過這些國事還好,有人指導,而且她前世也時常關注新聞,也不是沒有政治敏感度,可是關於打仗,她腦子裡根本沒有這根弦。安南月雖然聽得雲裡霧裡,但是她憑直覺認為這個安排一定是最好的,與其說是她相信那些將領不如說是相信顧昭泫。就在兩個人溫存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紅佩的聲音:“陛下,祈老太醫喚人來摘些草藥,陛下可允?”顧昭泫黑沉沉的眸子一下子變得深不見底,他冷聲道:“這個祈柯,真是膽大包天。”安南月無奈道:“允了!”紅佩得了準信,應了一聲諾,便退下了。他心思不渝,對彆人來說,他的情緒難以看出,可是對安南月來說,看出他的情緒真的太簡單不過了。安南月不希望他不高興,生氣傷身,顧昭泫此時還是那樣俯視著她的居高臨下的姿態,他喜歡這樣,因為這樣可以把他的寶貝掌控在自己的身下。安南月忽的抱住了他,少女的頭靠在他的胸膛上,一隻手放在他背上輕拍。小姑娘的語氣柔和極了:“莫要生氣嘛,對身體不好,你可是要陪我一生一世的人呀。”顧昭泫順著少女的動作直起身子,撫了撫她的發,他的心裡簡直要軟成了一攤水,他道:“生氣倒不至於,隻是有些不渝,他到底還是沒把你放在眼裡。”安南月哭笑不得,她道:“這不就是你需要的嗎?你以前可從來不是這樣在乎這些小事的人!”顧昭泫歎了口氣:“可那是以前,我現在不想看你受一丁點的委屈。”“可一國不可有二主,過了這些日子就好了。”安南月渾然不在意,這些都是一些小事,沒必要如此較真,若是非要說她已經不是擁有國家實權的人了,這也是她有意為之。顧昭泫心知這是安南月和他縱容的結果,可是,他卻沒想到,這樣的事情,竟會讓他如此難受,如此……不高興。她笑得眉眼彎彎:“先生,你要快點打退戎狄,建立威信,然後就……”“你就可以離開了是嗎?”他忽然打斷了她的話,安南月不可自抑的慌亂了一瞬,這是什麼意思?他卻又把她攬入懷中:“我的陛下,不要離開我,我承受不住。”她暴露出來的破綻太多了,以她以前的性格,若是遇見了這些不把她放在眼裡的事情,還指不定要怎麼鬨呢,可是如今,她就隻是默許,默許他們這麼做。她知道她的意思,一個國家不能有兩個主人,如果她非要和顧昭泫爭,先帝在時的黨爭還不夠嗎?苦的都是下麵的百姓,所以她從一開始就放棄了和他爭。所以,她現在如此的弱小,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他掌控起來,可他……卻莫名的高興。不同於以往,安南月沒有給他肯定的回答,反而模棱兩可道:“你不要對不起我,我就不會離開了呀。”顧昭泫坐下來,把她更深的抱入懷中:“到底誰才是那個輕易就可以抽身離開的人?小混蛋,不要汙蔑我。”安南月又笑了起來,她道:“好好好,恩……那如果我離開你,我一定不是主觀意願。”他又黑沉了臉色:“你想都不要想離開!”安南月親親他的臉頰,哄他道:“好的好的,聽我們王爺的!”且說二人在宮中發生的事,可吳江和杜子淩在外麵卻有些擔心,他們今日看了攝政王對陛下的態度,不由得更擔心陛下了。長久以來和攝政王的鬥爭,讓他們早已把攝政王妖魔化了,尤其是一年多前,陛下生病之後忽然悄無聲息,好了之也沒有再聯係他們,這都讓吳江有了不太好的猜想。吳江找了一間小酒館,要了一個包廂,同杜子淩討論起這些事情來,尤其是不久前齊國公的失手,更讓他們認為攝政王已經開始對他們保皇黨下手了。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陛下依然毫無指示,這讓他們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想,陛下不是坐以待斃的人,除非……除非陛下已經被攝政王完全控製住了。今天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證明。若是這樣的情況才最棘手,之前齊國公做的事情雖然蠢,可是他想要像陛下請罪都被攝政王回絕了,如今他們也沒辦法聯係到陛下,隻怕陛下凶多吉少。杜子淩倒不這麼覺得,他是年輕人,又才剛剛踏入朝堂,以往都在邊關,雖然耳濡目染說攝政王如何如何不好,可通過今天攝政王的反應,他有一種錯覺,他道:“我總覺得,陛下和攝政王的關係並沒有那麼差。”說不定還挺好的呢。吳江道:“胡說什麼呢!”他歎氣,“攝政王暗地裡不知下了多少狠手。”“篤篤篤。”“客官,有位姑娘說同您二位有約。”小二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吳江皺起了眉頭:“你約了人?”杜子淩搖頭,連忙否認這件事。是誰?吳江問道:“那位姑娘可是記錯了?”小二回道:“那位姑娘說她是南先生叫來的。”南先生!他們對視一眼,心中浮現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想,吳江道:“請那位姑娘進來!”小二連忙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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