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所在的位置,是事故發生的現場,我們可以看到……”溫心盯著電視屏幕的畫麵,腦袋嗡嗡的。她一瞬不瞬地盯著畫麵裡那輛殘破不堪的豪車,車位那串彰顯身份的車牌,是那樣的清晰。秦佐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旁:“是景逸寒。”他篤定的語氣,像是坐實了這場車禍的受害者。在他開口之前,她還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是她記錯了車牌。她雙目通紅,看著消防人員奮力砸開車門,將男人從車內搶救出來。當景逸寒渾身是血的從車內被人拖出來時,她瞳孔驟然放大。哪怕被打了馬賽克,她也知道,那就是他!驀然,她眼前一黑,身子軟軟地倒了下去。“溫心,溫心!”她昏迷前,聽到秦佐急切地喊著她的名字。可之後,她什麼也聽不到了。……醫院裡,到處散發著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溫心醒來,看著發白的天花板,有一瞬的愣忡。隨即,她意識到自己暈倒前發生了什麼,不由變得急切。她費力地撐起身子,作勢就要將掛著點滴的針孔給拔下。她一動,趴在她床邊的秦佐自然就驚醒了。他看著她醒來,臉上一喜,還未散開,在注意到她的動作時,當即冷臉:“你做什麼,乖乖躺好。”他強行將她按回病床。“他……怎麼樣了?”她終究做不到狠心,醒來第一件事,依舊記掛著那個男人。秦佐眼底劃過一抹黯然,有些生悶氣般的沒有回答。她緊緊盯著他的神情,遲遲沒有等到他的回答,不受控製的往最壞的方向去想,眼淚禁不住在眼眶打轉。他瞧著她這般沒出息的樣子,除了自己生氣,卻舍不得看她難過傷心。“他沒事。”他語氣不善的吐出三個字,便不願多說。溫心確定他沒事,人才鬆懈下來。秦佐扶著她重新躺好,麵色有些凝重,一副欲言又止。“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嗎?”他目光複雜地盯著她瞧了許久,卻遲遲沒有開口。“到底怎麼了?”溫心沒來由的被他弄得不安,也跟著緊張了起來。“溫心,你懷孕了。”他低沉的嗓音,宛若法庭上那一重錘落下,一錘定音。轟然間,有什麼在她腦海中崩塌。“景逸寒的?”秦佐雖然用的疑問句,可語氣卻格外篤定。溫心默不作聲地躺在病床上,有些沒有回過神來。這個孩子,應該是在他辦公室那次懷上的吧。“醫生說,你剛小產不久,所以這個孩子不建議要。”秦佐雖然不忍,可還得把如此殘忍的結果告訴她。又是長時間的沉默。驀然,她語氣極輕,卻無比堅定:“我要留下他。”老天已經讓她錯失了他們第一個孩子,不論如何,她都要保下這個孩子。“溫心……”男人還想再勸,“你到底知不知道這個決定,意味著什麼?”“不要說了。”她打斷他。溫心伸手握住他的大掌:“秦佐,這個孩子對我太重要,我不能失去他,不論讓我付出什麼,我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