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上忽然一道閃電。“不會吧……”三人抱頭鼠竄,連跑到對麵的時間都沒有,就被淋成了落湯雞。“我受不了了!”秦咪咪怨恨地看了一眼,“都是你林大溪,你、你,離我們遠點,站到對麵去。” “我說了,跟我沒關係,不過就是湊巧下雨,要是真倒黴的話,我們現在應該被雷給劈掉了。”轟!一道閃電瞬間就把牌子給打翻了,掉下來的東西,還閃爍著劈裡啪啦的火光,秦咪咪嚇得哇哇亂叫。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林大溪你這個烏鴉嘴。” “你冷靜點。”江辰本來不信什麼迷信,現在也嚇得心裡直犯嘀咕,“我覺得咱們不能再待在戶外了,會有生命危險,還有林溪你也千萬彆說話了。” “我要求救。”秦咪咪趕緊掏出手機,手也抖個不停,“喂,徐柯。” “喂,你!”林溪過去就要搶她電話,她像條蛇一樣,扭來扭去直接就交代完了。 “你找他乾嗎?沒事找事。” “請這位已經無處可去即將流落街頭的女子認清現實,除了徐柯,我們三個人中有那種能夠同時收留我們三個人,並且房子大到住不完的富貴朋友嗎?” 林溪吸了口氣,很是鬱悶:“沒有。” “告訴你,我們有現在這種處境,都是你這個黴氣害的,就算徐柯晚上要你陪睡,我們兩個也會恭恭敬敬地把你捆了去侍寢,你現在沒有申辯的權利。” “哼。”林溪不開心,三個人從站著到蹲著,徐柯來得還算是快,秦咪咪看到大奔來的時候,眼睛裡噙滿了淚水,就像看到了親人,很是嬌柔地喊了一句:“徐哥哥,你終於來了。” 林溪差點吐出來,徐柯看到狼狽的三個人,心裡嘀咕,這是飽經了多少風霜。秦咪咪讓林溪坐在副駕駛上,一方麵是要拿她去進貢,另一方麵,這個黴氣離他們越遠越好,反正徐柯命硬,這麼多年被林溪各種折磨,也還活得依然堅挺,而且也架不住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林溪坐在他旁邊有點尷尬,感覺自己特彆像古代家裡沒錢、被賣給地主當二房的窮丫頭,而且她之前還打了這個地主一頓,雖然徐柯心地寬大不會報複,但是難保不會心裡有意見。 “你手怎麼了?”徐柯知道她尷尬,首先開口。 “啊?”她看看左手,“可能是下午去關水龍頭,混亂之中劃到手了。”剛剛一通混亂,她壓根沒注意到,流了血也不覺得痛。 徐柯低頭看一眼沒說話,秦咪咪在後麵扭起來:“我們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這話就是廢話,真要有自尊心那東西的話,半個小時之前的歇斯底裡完全是矯情。 “沒事,反正那房子就我一個人住,四個人都綽綽有餘。” “那就好。” 林溪太了解這貨了,她客套徐柯的目的就是要明確,今晚他是肯定會帶他們回家的,並且確定他的房子真的很大,夠她享受類似酒店的待遇。 徐柯看著林溪嘴巴緊緊抿著,一副憋著屎的表情,手還抄在兩腿間抖個不停。“你是不是想上廁所?” “誰說我想上?” “那你抖什麼?” “我、我冷。”林溪其實是心裡的緊張,露出手腳不協調的反應,這一身的衰氣,說不定會傳染到徐柯身上,她雖然心地不正,但也還有點良知。 預想到各種可能發生或者即將發生的各種事情,現在他們四個人都坐在車上,萬一來個……想到這裡心裡更加慌張了,林溪盯著徐柯,很認真地說:“徐柯,你好好開車。” “嗯。”徐柯有些鬱悶地點頭,轉頭瞥了她一眼,那邊驚訝叫了一聲:“你彆看我,專心點!” 他手一抖,差點將油門踩成了刹車:“你緊張什麼,我又不是第一天開車。” “你彆看我也彆跟我說話,拜托。” 後麵秦咪咪和江辰也反應過來了,兩人嚇得臉都白了,三個人六雙眼睛在徐柯身上轉,徐柯背後發涼,有種撞鬼的感覺。 車子都輕飄飄的變成了棉花一樣,他感覺自己開的是個玩具車,車子裡的緊張感,讓他有種隨時要車毀人亡的感覺。到了目的地,就像一個剛上路的新手,捏方向盤的手都白了。 三人大呼一口氣,林溪的黴運還好沒有涉及生命危險。秦咪咪看到眼前的房子樂翻了,臉上是收都收不住的笑容,簡直是心花怒放,要是個女人,她一定上下揩油,摸得油光鋥亮。 “能把你花癡的表情收起來嗎?”江辰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作為一個男人,徐柯確實在各方麵都碾壓他,他也不是一個心胸狹窄的嫉妒小人,但是秦咪咪作為他曾經的女人,在自己麵前,對彆的男人的東西流哈喇子,他也著實不爽。 “誰叫我眼光太差,同樣是前男友,自己前男友跟彆人家的真是差了千軍萬馬的距離,如果你也能有這麼大的房子,我下跪都可以。” “哼。”江辰斜了她一眼,“你怎麼不說,你這外貌跟林溪的差距也挺大的,況且我要有這房子,還能看上你?” “江辰,你找死是不是?” “怎麼著?!” 徐柯脫下外套轉頭問亂頭神一樣轉的林溪:“你們吃飯了嗎?” “難怪我覺得有件事情沒做呢,渾身不自在,原來是沒吃飯。”林溪摸摸肚子,秦咪咪那邊肚子也很配合地響起來。 “現在點外賣嗎?” “這裡點外賣送不進來。”徐柯走去開放式大廚房,打開雙門冰箱。 林溪的眼睛頓時發光:“有什麼好吃的?”一邊湊到那邊去,冰箱裡空蕩蕩的,隻有幾個袋子裡裝著些素菜,飲料都是罐裝白水,“暴殄天物,這麼大的冰箱什麼東西都沒有。” “我不愛吃零食,以前都是你吃。”徐柯看了她一眼,意思是你有數吧。 “好像是。”她看了一眼,“你這是打算自己動手?” “不然呢,你指望他們兩個?”兩人回眼看過去,客廳裡麵那倆人正在上躥下跳,跟個猴似的吵得不可開交。 “算了,還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你這大晚上的怎麼飯都沒吃?我們要沒來,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