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女貌男不才(1 / 1)

忽地右邊臂膀一個大力,她顧不上嬌羞羸弱地喊疼,就偏離了軌道,和一個肉質物體一起砸倒摔在了地上。自由落體過程中,一個胳膊繞著自己的脖子,林溪順勢給當了圍脖,落地的一刹那,還能聽到嘎吱一聲,聽得她牙齒一酸。 “林溪,你好重。”徐柯躺著看她,有氣無力地吐氣。 “Sorry,最近吃得多了一點。”林溪調整了一個角度,腦袋往上,一個腳步倏忽走到身邊,她覺得是丁柔過來補刀,打算直接給她踩死,一個身姿緩緩傾下來的時候,她覺得還不如讓綿綿柔給碾死。“林溪。”她看到的是周正一張麵無表情的臉…… 這事說來也奇怪,剛剛那件事,林溪明明就是個受害者,但是她卻像被周正當場把她和徐柯捉奸在床了一樣,明明他們正常得很。 周正一句話都不說,拉了她就往外麵走,他一向是個懂禮貌的好孩子,現在這個喪臉表示他絕對是在生氣,他們很少吵架,大概也是因為他長林溪幾歲讓著她,就算真有爭執,也是他息事寧人得多。 不過,在處理感情這方麵,他的段位充其量也就是個剛出新手村的,而林溪已經到神之領域了。 “徐柯跟你是什麼關係?”第一句就暴露了。要是林溪的話絕對不會這麼開門見山地問,而且什麼情況都了解得差不多,偏要從當事人嘴裡得到答案,給自己添堵,同時還會讓本來有些愧疚感的人產生叛逆心理。 “他是我前男友。”畢竟她自己先隱瞞有些理虧,所以語氣也還算真誠地老實回答了。 大概是沒想到她回答得乾脆利落,並且看起來還十分坦蕩的樣子,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所以周正從另外一方麵進軍:“我很生氣。” “我知道。” “你就不問我氣什麼?” 林溪吐了口氣:“剛剛那一幕不是你腦補的各種畫麵,就是我摔倒了然後他扶了我一下,很純潔。還有就是看電影那天,我沒告訴你,他是我前男友,隻是避重就輕地說,他是我的老同學。”她覺得自己口才還是可以的,至少能夠緩解一下現在緊張的氣氛。 周正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笑了一聲:“林溪,我以前都不知道你這麼能喝。” “嗯?” “我好像真的不怎麼了解你,我是不是就是他們說的那種老實人,如果徐柯回頭找你,你應該不會留下吧?” 林溪本來以為大家又會像以前吵架那樣一笑了之,看到周正這麼嚴肅正經的樣子,她知道事情嚴重了:“我沒想瞞你,我們交往那一天,我就說過,你想知道的任何事情我都會告訴你,徐柯是我初戀男朋友,我們曾經在一起四年。你不是什麼備胎,也不是我消遣的樂子,我要跟你結婚這才是事實,就算以前再怎麼樣,都已經過去了。” “四年,多長的數字,他們說得對,丁柔比不了,隻怕我也比不了。”他搖搖頭,“我們在一起不到一年,你就要嫁給我了,而你跟他住在一起四年,應該什麼都很了解。” 林溪抬起頭來,看著他眼睛裡一閃而過的東西,讓她一瞬間就墜入了穀底。“我明白了,你生氣,既不是因為我沒告訴你徐柯的事情,也不是因為他剛剛扶了我一把,而是我跟他未婚就住在一起,很不檢點。”周正喉頭上下一動,沒說話。 “我突然想起來你老說,我很好你配不上我的話,現在看來是我配不上你。”她忽然有些傷心,“你有你的看法,我尊重你,不過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們都以為會是一輩子的。” “對不起。”周正急起來,剛剛好像被蠱蟲附身的狀態,突然一下醒過來,過來拉住林溪,“我不知道我怎麼了,我不是故意說讓你難過的話的,我在感情上就是個失敗者,對不起。” “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我的錯,隻可惜我沒第一個就遇到你,再見。”林溪轉過頭,咽了咽有些發酸的喉嚨,她已經很久沒哭過了,隻是堵得慌,眼前有些發花的陰影,慢慢聚成了一點。她從拐角一轉過去,就看到徐柯站在那兒,像個大霧裡行軍,整裝待發的戰士,一臉的茫然,什麼表情都沒有。 沒有什麼情況,比現在更讓她難堪,快步從他旁邊走過,徐柯伸出右手從身側拉住她,林溪幾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氣一把甩開,開口的聲音又喑又啞:“滾開。”嗒嗒地踩著鞋,每一步都像砸到了心裡。“店長,店長。”小丫叫了幾聲,林溪才回過神來:“怎麼了?” “我要整理這個沙發。”她指指已經被林溪壓扁的墊子。 “哦,你弄。”林溪起身給她挪地兒。 “還有你的手機,已經響了一個上午了。”林溪看看自己調成振動的手機,七八個電話都指向同一個名字:周正,索性按了直接揣到兜裡,秦咪咪一個熊坐躺在一邊吃零食。 “你旁邊吃去,弄得沙發上到處都是。” “有什麼關係,等會兒我自己收拾。”秦咪咪看了她一眼,“怎麼了,還沒和周正和好?” “現在不是和不和好的問題,而是他要的東西我給不了,我和徐柯的四年就是事實,沒法改變。” 秦咪咪嘖嘖嘴巴:“你得理解一個老處男的想法,他身心純潔,想找一個同樣玉潔冰清的很正常,而且像他那種教曆史的古董,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來,也很正常。” “你不對吧,要是平時我跟他一點點雞毛蒜皮的矛盾,都能被你火上澆油弄得最好立馬一刀兩斷,今天說這麼反常的話,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就是他給你好處了。” “你知道嗎,有時候你這麼精明的樣子真的很不可愛。”秦咪咪舔舔冰棍,“他請我吃了一個星期的飯。” “都吃了一個星期了,你才說這麼不鹹不淡的兩句廢話,真夠能忍的。” “乾嗎,心疼了啊?我還以為你要跟他魚死網破不相往來了呢,不就吃點飯嗎才多少票子,要是徐柯的話,怎麼著也得請我幾個奢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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