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祈恩覺得自己愚蠢得無以複加。自己早該去向父親求證一切,而不是把父親想象得那樣脆弱,自己卻陷入無緣由的揣測中。若早點知道這一切,她絕不會任由自己放縱地陷入對黎序璋的愛與迷戀之中。如今她仿若身在沼澤,放棄是放棄,掙紮也是放棄,早已沒有退路可言。廖祈恩睡不好,再也睡不好。許多個淩晨在夢魘中醒來,都是黎序璋決然離去的背影。她在台燈昏暗的燈光下問自己:他有什麼好?答案卻更令自己無奈—黎序璋哪裡都好,唯獨不該與廖記有哪怕一絲的聯係,也不該因為知道她是誰才接近她。恩怨交雜,愛恨錯亂,她一絲頭緒都理不出。黎序璋來找過她兩次。一次是清晨,他在門口敲門,她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