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技術隊拉著警笛呼嘯而來,大燈將整個屋子照得通亮,陸子琛指了指床,“好好查查這塊。”拍照留檔,床被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接著是床下,整張床被掀開,技術人員幾乎是趴在地上查看這每顆灰塵,許久,有人在仔細剝開灰塵後找到一點點白色粉末,“葉隊,有發展。”白色粉末和灰塵一同被封入密封袋,“這個白色粉末,會不會是……”技術人員事先被告知這間房子是曾經吸毒人員的住所,特彆留意了某些特殊物質,所以現在自然想到那上麵。“彆猜,馬上送去驗!”葉辰宇命令地說。等技術人員查得差不多了,葉辰宇長出一口氣,“這屋子,憋死了!”一把推開窗戶,風卷著樹葉飛進屋裡,書桌上的書,書頁翻飛,冷不丁地大叫一聲,“我操!”一個紅點掃向他的麵門。葉辰宇反應極快,就地翻滾,“有狙擊手。”話剛出口,一顆子彈無聲地牢牢釘在屋裡的櫃子上,行徑路線正好穿過他剛剛站的地方。“11點鐘方向,距離地麵21米處。”陸子琛迅速拔槍,幾槍,精準地打碎屋裡的燈泡,瞬間陷入黑暗,“所有人員就地趴下!”隨後撥通特警隊電話尋求支援。“老陸,你的支援得多久到?”葉辰宇慢慢打開槍的保險,挪到窗口,找了一個厚實的牆體做掩護,現在最擔心的是對方有熱能探測儀。陸子琛移動到大門口,他不確定會不會有人突然從大門從進來,“很快,你盯著窗戶,我負責大門。”貼在大門上聽了半晌,沒有動靜,微微拉了條門縫,將電筒從門縫裡塞出去,整個樓道有了微微的亮光。偷眼一看,確定無人。之後,出奇的安靜,大家耳朵裡聽到的隻有隊友的呼吸聲。大約十五分鐘之後,外麵響起了一大片的警笛聲,特警的腳步聲連成一片,“陸隊。”“你們幾個留下,其他人跟我去對麵。”陸子琛邊命令邊往外。葉辰宇見來的人多了,瞬間來了精神,“來,給老子把這屋子拆了,重新搜一次。”陸子琛帶一組人員去到對麵的高樓裡,這棟樓剛剛建成,樓下隻有一個正在睡覺的老大爺,沒有任何監控。七樓,剛剛預估的射擊點,陸子琛拿過一把狙擊槍對準二樓臥室,裡麵的一舉一動看的清清楚楚,對著耳麥,扯出一絲笑意,“老葉,反應挺快,不然剛剛拿槍就得爆了你頭。電話那頭的葉辰宇得意一笑,“那當然。我也是專業的。”屋子幾乎被翻了個底朝天,包括地板,吊頂,門框全拆了,所有人一直忙到第二天中午,除了找到幾根用過的針管外一無所獲。“沒東西,那一槍為什麼開?”葉辰宇喝著咖啡,就差再罵一次娘。“狙擊槍是怎麼知道我們行動的?”陸子琛問的意味深長。“你是說……”葉辰宇看了看正在忙碌的技術人員。陸子琛點燃香煙,微微眯了眯眼,“也可能是有人盯在警局外麵,見是你帶隊出來一路跟著來。對方未必知道什麼,隻是那一槍,目的是什麼?”“殺我?”葉辰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是不是我們找到什麼關鍵呢?”陸子琛聳聳肩。2.重新回警隊,白楊被審了一夜,鼻梁上架著的眼鏡已經落在一旁的地上,李勇隔著單麵玻璃看著,裡麵剛剛換進去兩個精神煥發的警員繼續審。“陸隊,這家夥什麼都沒說……”李勇有些泄氣。“心理素質挺好!”陸子琛雙手抱在胸口,“正常人應該到達精神崩潰的邊緣,但他還保持著清醒和謹慎。估計是審不出什麼了。”技術隊絲毫不敢休息,馬上檢驗帶回來的證物。陳呈拿著謝依完整的驗屍報告到會議室,一個重磅消息丟出,“謝依得了艾滋病,並且懷孕一個月,恐怕她自己也不知道。”“誰的?”葉辰宇脫口問出。陳呈聳聳肩,“不知道,已經提取了dna。”“和白楊的做比對。”陸子琛的直覺告訴他,這兩人之間一定有關係,“夏林有艾滋病嗎?”“沒有!當然也有可能剛剛感染,還沒來及表現出來。很難說。”陳呈答,“為了保險起見,我已經替安若抽了血。畢竟她昏迷了幾個小時,很難說會發生什麼。”邊說邊看著陸子琛問,“陸隊需要檢查一下嗎?”“艾滋病的潛伏期最起碼三個月。等三個月之後吧!”陸子琛若無其事地掃了一邊的報告,“還有其他嗎?”“沒有!”陳呈答。“抽一份白楊的血樣做檢查!”陸子琛繼續說。陳呈出去,兩個男人的目光投降陸子琛,葉辰宇先開口,“安若皮實,沒事的。”“有事我也會娶她!”陸子琛挺直腰板坐在椅子上,聲音微涼,“你兩繼續,我去看看安若。技術隊的報告出來馬上通知我。”3.安若正看著手裡的書,沒有半分焦慮,門開,抬頭,對陸子琛洋溢出笑容,“聽說你忙了一夜?”“還笑?”陸子琛依著她坐下,抿了抿唇,“沒事的!”安若放下書,仰著小臉看著他,“放心,我身上沒有傷口,也沒有被……被侵犯過。”“你被迷暈了,你怎麼知道你沒被……”陸子琛調整了一下嚴肅的表情。“我當然知道……”安若小臉一紅,“反正我肯定沒有被侵犯。再說,那幫人害我對他們有什麼好處?”“要不,你讓陳法醫給你檢查一下,我沒彆的意思。”陸子琛有些窘,畢竟她是他的女朋友。“陸子琛……”安若嘴角往下用力壓了壓,“我說沒有就沒有。就算被迷暈了,我也能肯定這點。”陸子琛以為她生氣了,解釋了一大串,最後把安若給逗笑了,嚴肅地說,“小若,你正經點。”“正經不了!”安若微微挑眉,好看地對他笑笑,“你放心,我是醫生,知道的肯定比你多。”陸子琛頓時覺得,自己被鄙視了,在她的事情上,所有淡定都是裝出來的。打了個哈欠,他身子一沉,倒在臨時羈押室的床上睡著了。安若撐著頭,微微輕蹙眉頭看著他,心裡甜滋滋的,自從他離開,她等的不就是現在這樣嗎?隻是地方有些錯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