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照做 這是命令(1 / 1)

1.安若獨自坐在路邊,緊緊抱著雙臂,寒冷一寸寸侵蝕入她的身體,今晚天很陰,沒有半分月光。一雙警用靴出現在她麵前,她卻將頭深深埋入膝蓋中,陸子琛蹲下,禁錮住她的雙臂,“安若,我回來了!”“你為什麼不早點回來?”安若慢慢抬頭,對上他漆黑的眸子,從他的眼珠裡,她看到了自己的狼狽。“對不起!陸子琛的心中百味雜陳。安若抬頭,對他投入淺淺一笑,隱隱地悲痛和著淚水,順著眼角默默流下。她在他安靜的目光中,終於流下了這四十個月來的第一顆眼淚。許久,陸子琛扶起她,他很清楚,她是彆人的妻子,但還是開口,“今晚彆回家了。”安若轉頭看他,曾經她等他等到望眼欲穿,今天正是觸手可及時,索性放縱一次,“我可以去你家嗎?”“嗯!”陸子琛不假思索地應了聲。葉辰宇一個漂亮的擺尾,車停在他們麵前,車鑰匙衝著陸子琛丟過去,“人你帶走,這裡兄弟幫你善後。”陸子琛會意一笑,“查查舉報人!”說著,開了副駕駛車門,把安若塞了進去。汽車一路急馳,兩人一路無言,安若隻覺得冷得失去知覺的身子慢慢回了溫度,偷看他時,微微咬著粉唇,強忍住心頭的千言萬語。陸子琛停好車,聲音低沉有力,沉了片刻,認真開口,“讓……我再重新追你。”安若腦子嗡了一聲,麵色僵硬看著前麵星星點點燈火,“我結婚了。”陸子琛緊緊握住她的手,目光牢牢鎖定她,這次不容有失,“離婚的事我會處理,如果你覺得不想生活在這個城市,我們可以離開。”“可……”安若心口深深一痛。“安若,你父親的事,葉辰宇從來沒放棄過。隻要有我們總會有真相大白的一天。”陸子琛揉揉她的頭,“有你在身邊安心多了!”說完長長一歎,百轉千回,他終於等到這一天。陸子琛的公寓不大,一室一廳,裝修極其簡單,黑灰白,除此再無其他,好在很暖和,“這裡是我臨時住的地方。另外一套公寓我媽正在裝修。”“哦!”安若應了一聲。陸子琛試探著說,“明天一早,我陪你去我媽的律師事務所。”“子琛,有些事我還沒有辦完,可能沒辦法離婚!”安若低下頭,明知,自己無法辦完,卻還得強撐著繼續,或許,那就是一個執念。陸子琛探究地看著她,“什麼事?我能不能幫你?”安若用力搖搖頭,“我自己的私事!”陸子琛心中隱隱不安,卻不再追問,轉言說,“我給你拿衣服,洗個澡好好睡一覺。”安若點頭。2.等安若洗完進臥室,陸子琛從茶幾的暗格裡取出一個文件袋,裡麵是關於安城浦的資料,他在四十二個月前出事,案件審理了四個月,期間,自己正在執行秘密任務,負傷回來修養了兩個月,由於任務涉及到境外,連修養都是秘密進行的。所以,那陣子,除了一通安若的電話外,他幾乎與世隔絕。同是那個時間段,葉辰宇被調到國外交流學習,時間長達半年,文件是省裡直接下發到個人的。事後,葉辰宇覺得,假設安城浦是被陷害的話,很有可能,自己是被故意調出去的,此外,他覺得安若結婚很突然,他問過,安若她隻說不想再等了。陸子琛放下文件,雙手枕著頭,不想在等了,他不信,老媽曾經說過,她對這事也覺得奇怪,在此之前,安若每周都會陪她吃飯,她早就把安若當成自己的兒媳婦,再沒有任何征兆的前提下,一切戛然而止。安若,你這麼做值得嗎?2.唐知言拽著一個男人的衣領,重重一拳頭,“白楊,家裡的搞不定,你出來玩什麼玩,你老婆直接舉報到市局,刑警隊。有點本事!”白楊摸了摸嘴邊的血,不屑一笑,“唐總是搞不定刑警隊嗎?”唐知言還想揍,被旁邊的人攔住,冷哼一聲,“不就是那個葉辰宇嗎?”身後傳來女人踩著高跟鞋進來的聲音,“現在又多了個陸子琛,你能搞定嗎?”說話的是夏林,就是那位安若的同事兼閨蜜,她從包裡抽出一個文件袋丟了過去,“白楊,裡麵是離婚協議,簽了!”白楊抽出兩張看了看,“淨身出戶?我要找律師,好好算算!”“算?”夏林一撇嘴,“明天你去公司跟我父親談。”說著,轉身離開。夏林的父親夏長遠,本市著名企業家,白楊不過是在她父親的公司裡做了個總經理,如今,恐怕是要雞飛蛋打了。夏林給安若發了條信息,告訴她自己辭職了,明日一早的飛機去法國,希望她有一天能得到自己的幸福,唐知言那種男人不值得。安若會心一笑,大概兩個月前,她將白楊出軌的事告訴了夏林,當時夏林是不信的。如今,這個結果,雖然意外,但替她高興。這一夜,安若睡的安穩,醒來時,陸子琛已經換好了作戰服,整理東西,抬頭看她一眼,拍拍沙發空位,“特警隊臨時有事,五分鐘後,我要出發。”安若安靜地坐下。陸子琛神色嚴肅,“現在我說的話,你必須記住並且去做。第一,我知道你為什麼嫁給唐知言,無論你是懷疑他,還是想借助他家的實力去查清叔叔的事,從此刻開始全部停止。第二,馬上去找葉辰宇,將你知道的懷疑的告訴他。第三,去律師事務所,離婚的事情讓我媽全權處理。剛剛我已經和她說了大概。”說著,他將鑰匙放進她的手裡,“第四,在我沒回來前,你必須住在這裡。這棟樓裡住的基本都是特警或者警察,你的安全不會有問題,如果你覺得上下班路上有危險,讓葉辰宇派人保護你。我後天回來。”安若動了動唇,終究點下了頭。片刻沉凝,她的目光靜靜落在他的臉上,“我等你!”亦如當初分彆時。陸子琛起身,蹲下,伸手拖起她光滑如玉的腳,拿過拖鞋,替她穿上,“第五,好好照顧自己,再冷不準凍著腳。”四目相對,千言萬語,卻被電話打斷,陸子琛吻了吻她的額頭,“我走了,記住我剛剛的話,照做,這是命令。”去到律師事務所時已經是中午,陸子琛的母親,謝琳典型的職場女性,在這個行業中早就混的風生水起。“安若,你記住,你現在是已婚人士。”她開口,似乎來者不善。安若心一沉,“阿姨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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