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秦非?上輩子1(番外)(1 / 1)

貪圖美色 暮雪晴 1463 字 23小時前

秦非沒心沒肺、吃喝玩樂、天不怕地不怕,長那麼大,頭一次想用“不好惹”來形容一個女人。他陪著他兄弟出來喝酒,聽著他平日克己複禮的技術流兄弟破天荒地砸了一個啤酒瓶,“艸!艸!艸!”連罵三聲,足見這個靦腆的大男人的憤懣。秦非往日的嬉皮笑臉也不見蹤影,他拍了拍兄弟肩表示安慰,還沒等他說什麼,就見兄弟用手背擦了一把嘴巴,長長歎了口氣,然後從角落找出掃帚,乖乖得把一地的酒瓶碎片掃到一起。“哎…..”秦非歎了一聲,“彆搞了,我自己的店,沒事。”兄弟沒搭理他,掃著掃著抱著掃帚就蹲在角落,自閉了。他兄弟平日披著威嚴的警服,帶著眼鏡文文靜靜的,平日喜歡玩遊戲,可也算是兢兢業業,讓他今天如此失態,不因為彆的,就因為一個女人。秦非順手抄了一杯酒倒進自己的嘴巴,目光逗留在屏幕上,上麵顯示著一篇報道,標題用黑體寫著“錦州飆車案事故通報會疑點眾多,65碼車速能否將人撞飛5米遠?”這篇文章一發表就立刻引來圍觀,3小時後上了熱搜,這個本不算複雜也不算奇特的飆車案頓時成了炙手可熱的選題,各色的媒體全部跟上。其實這篇文章的標題在眾多同類的文章中,並不算是過分,秦非的手指輕點過那標題下的記者名字,這個女記者才是這件事情的幕後推手。他的兄弟就是那悲催地在新聞發布會上說出“車速65公裡每小時”的倒黴蛋,這個案子實在是太小了,上級對這新聞發布會並不重視,便讓他這個技術乾部去,他也是天真無邪,就這樣“赤條條”得去了,認認真真開完新聞發布會,主持人說了結束,很多媒體記者都收拾家當準備走人了,他剛準備下來,這個女記者就迎上去,問了一句:“那警官,你覺得他車速大概多快?”按照兄弟的說法,當時他都以為結束了,就是私下聊聊,畢竟事發路段沒有監控,當時鑒定機構也還出具相關的結論,女記者目光灼灼盯著他,很執著得就求一個答案,他也便說了一句:“我個人認為應該65碼。”好嘞,就這麼一句話,頓時就成了當天的頭版頭條,兄弟被上級領導嚴厲的批評,甚至會麵臨處罰,討論到深夜,最終請宣傳部一起控製輿情,可網友的討論卻越來越劍走偏鋒,直指事故背後的徇私枉法和黑灰地帶。被領導又罵了一頓,放出來了找秦非喝酒。兄弟心裡苦啊,秦非知道,聽他這話,便也知道這個女記者才是真厲害,這是給警方挖坑呢,要是換了彆的有經驗又老道的發布人可能不會往下跳,可惜,這次的發布會他們從一開始就不夠重視,埋下了禍端。秦非又喝了口酒,過去用腳踢了踢躲在角落自閉了的兄弟,“你放心,我幫你整回來。”“哎哎哎!你可彆乾違法犯罪的事!”兄弟急了,倒是從自閉中一把抓住秦非的褲子。秦非似笑非笑,“搞個惡作劇罷了,我早就改過自新了。”秦非家裡有錢,又長得有模有樣的,年輕時就是個混不吝的,走到哪裡橫行到哪裡的爺,曾經還為了意氣之爭,在酒吧一夜砸了十幾萬,也是不願受氣的主,用錢砸著人跪下求饒。秦非拿起手機,仔仔細細看了一眼那女記者的名字。哦,還挺好記。周舟。……秦非斜倚在自己的超跑上,臉色怡然,絲毫沒有一絲自己的車擋住了彆人車的歉意。那輛被擋住的大眾車已經停下,駕駛室卻沒有下來人。秦非倒是無所謂,他拿起電話按著朋友給的號碼打了過去,隔著大眾車的車擋風玻璃,他嘴角噙著笑,指了指手中的電話。擋風玻璃內,一個纖瘦的女人接起了自己響鈴的電話。“周記者,是吧?”秦非的目光緊緊盯著那個女人,玻璃折射著光微微有些看不清她具體的長相,可他清楚這個女人的目光也緊緊盯著他自己。大眾車內沉默了幾秒,一個更冰冷的女聲響起,“我是,何事?”“我叫秦非,很高興認識你。”“秦先生認識一個人的方式,真特彆。”女人的聲音還是冷冰冰的不像是個活物。“之後會更特彆。”秦非也笑嘻嘻得說了一句。“神經病。”女人掛斷了電話,在秦非來不及說什麼的時候,她猛得倒車,拐進了逆行的車道,之後又飛快駛向了拐角,瞬時就不見了。逆行的車道剛巧是紅燈,沒有來往的車輛,倒是讓她一路順暢逃了。秦非愣了愣,旋即便被那“神經病”這三個字逗笑了,他也不擺pose了,感覺剛剛這一過招,自己的確有些神經病。回去之後,指示著另一些混社會的朋友,在這個叫周舟的女記者車上潑上垃圾,他存心要尋周舟開心,便也光明正大得把車停在了她對麵車位上,準備看一場好戲。被潑了垃圾的大眾車在一下班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秦非坐在車上聽著一堆人圍在那裡,一邊捂著鼻子一邊還在八卦。“這是周舟的車吧,你瞧瞧,肯定是得罪人了,有人這麼整她。”“她這種人活該,整天麵無表情像個鬼一樣,也不愛搭理人,自視清高,還老是做那些報道,被人報複也是正常,你說就她這樣的,才活該生不出孩子,又沒男人。”“她是離婚了吧,難怪這麼拚,我看她整天都在外麵跑,一篇稿子改來改去也是不煩的,我還想著要是我是她老公,我不得氣死啊,一個女人這麼不顧家。”“是離婚了,兩年前就離了,而且她不能生,聽說是有病。”“難怪啊,工作起來跟個狂魔一樣的,哎,不過她的業務能力的確沒的說。”“這都什麼人啊,要報複她不能換個方法嗎,這是汙染公共環境啊。”又有人走了過來加入了八卦陣營,“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之前還給咱們周大記者寄過死老鼠什麼的。”“還有這事?誰啊?”“我具體也不知道是誰,不過我們私下都猜可能是那起幼女強奸案的被告人,不是說他家很有勢力,本還想著搞個緩刑,被周舟文章這麼一發,誰敢給他活動啊,他家不得恨死周舟啊。”“說起這個,我倒也是佩服周舟,可能也是沒家沒落的,自己也沒孩子,這膽子就是大,私下不都在傳,前後腳的五六個記者一起去做得采訪,就她敢寫敢發。”“的確是…..”說到這個話題,眾人倒是沉默著,沒再說幾句,便散了。接著又來了一批人,秦非又聽這批小年輕說:“這不是周老師的車嘛,誰這麼過分啊!”“是周老師的車,咱彆管了,我聽彆的老師說,周舟昨天在自己私人的公眾號上又捅婁子了。”“捅什麼簍子了?”“她寫了一篇題目叫無罪人以死明誌,有罪人苟且偷生。”“啊,是說那事嗎?”一群人神神秘秘,說到這裡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便緘口不語了,隨即便默默走了,卻是勾起了秦非的好奇心。那事?什麼事?他忍不住掏出手機搜了搜這篇文章,看完這篇後,他沒忍住翻起了周舟寫的彆的文章,為了看更多的文章,他又忍不住關注了她的公眾號。看了十幾篇文章後,他還沒等來周舟,可他放下手機,皺著眉眼中有些疑惑,這個狡猾的女人會寫出這些文章嗎?不都說文如其人嗎?他愣了愣,撥通電話,找了一群人來又把周舟的車弄乾淨了。他坐在車裡一邊看文章一邊等,一直到夜深了,也沒等來周舟,正當他想走時,便看那個女人背著一個比她人都要大的包下來了。這個女記者太瘦弱了,像是一個馬上就被風吹走的蒲公英,細細的手腕上骨頭的痕跡很是明顯,而她還是冷著一張臉,像是對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不感興趣,她那麼疏離那麼羸弱,那麼矛盾。秦非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把自己藏在角落,細細觀察著她,一寸一寸仔仔細細。他想,這個女人真的一點也不像女人,不會笑,反倒是眉間有細紋看上去就是苦相,目光冷的像是手術刀,硬邦邦得像是茅坑的石頭,頭發油膩膩得被胡亂紮成了低馬尾,看上去一點也不乾淨可愛,和他接觸的那些女孩子全然不同,明明也不年輕了,還不愛保養,素麵朝天不顧形象。好像唯一還帶點女性特質的就是她的聲音,冷冷清清,還挺好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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