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護士小姐姐看到了他熊熊燃燒的男主魂,但在這個節骨眼上,司徒軼還是認慫轉身走了。他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什麼,轉身對護士小姐姐道:“你等一會幫我進去拿一下裡麵的保溫杯,如果可以,請幫我踢裡麵那個男的一腳。”護士小姐姐麵帶職業微笑,回複道:“親,雖然我在心裡認定你是霸總文男主,但在現實生活中,醫護人員是不能毆打陪護人員的。”司徒軼:“......”那你可快點閉嘴吧。司徒軼進了電梯往樓下走,等到了一樓,電梯門一打開,蔣皖就站在門口。匆匆忙忙跑過來還喘著粗氣的蔣皖在看到司徒軼的時候,下了一跳,她捂住嘴往後退了一步:“司徒軼?你怎麼會在這裡。”司徒軼掃了蔣皖一眼,想說些什麼,但是又覺得沒必要,他穿著黑色的衛衣,剛才下來的時候還把衛衣的帽子戴上了,他彼時心情不太好,臉色也顯得陰沉,麵對蔣皖的提問,他沒有正麵回答,隻是低著頭走出電梯。在路過蔣皖身邊的時候,留下一句:“彆跟蘇清雅說我來過。”說完這句話,他頭也沒回地就走了。蔣皖愣了愣,才轉身去看。司徒軼生得長身玉立,一身黑更是顯得他身材修長高挑,整個人的氣質就像是乾練肅殺的殺手,大步隱入人群之中。蔣皖的腦子空白了一下,突然反應過來司徒軼的話是什麼意思。蘇清雅一個人在宿舍,舍友都出去了,金大川更是在她剛才打電話跟他說了之後,他才知道蘇清雅身邊了,不然這貨還在酒吧舉辦活動。金大川之前邀請蘇清雅,還被蘇清雅給拒絕了。她給他打了電話,告訴他醫院地址跟病房號,他的酒吧正好離這裡不遠,他就先到了。跟蘇清雅熟一點的人,基本上都不在蘇清雅身邊,現在又在醫院遇到司徒軼,那一切都解釋得通了,是司徒軼把蘇清雅從女生宿舍帶出來,送到醫院的。他現在又匆匆忙忙走,估計是金大川已經到了。蔣皖眯起自己的眼睛,陷入了沉思:這錯綜複雜的三角戀關係算是怎麼回事?蔣皖上了到了蘇清雅所在的病房,護士小姐姐正好進去把裡麵的保溫杯拿出來,兩個人在門口對視,蔣皖低頭看了一眼護士小姐姐手裡的保溫杯。她認得這個保溫杯,前段時間司徒軼天天給蘇清雅送飯,帶過這個保溫杯。護士小姐姐把這個保溫杯拿出來,估計是蘇清雅還沒注意到。想起司徒軼囑咐的,不要告訴蘇清雅他來過,蔣皖就伸手握住了護士小姐姐的手,一臉誠懇:拜托你了!護士小姐姐也感受到了蔣皖的意思,很鄭重地點頭:我一定會完成任務的!兩個小憨崽,就像對接底下情報一樣擦肩而過。蔣皖進了病房,看見蘇清雅這副樣子,瞬間就像是哭喪一樣,撲上去隔著被子抱住蘇清雅的腰,道:“雅雅,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把你丟下自己出去玩。”蘇清雅還難受著,被她晃悠了幾下腦子又暈乎起來。她費力把蔣皖推開,道:“你不要哭得像是我死了一樣好不好。”蔣皖是真的過意不去,她不哭喪了,就抱著蘇清雅的腰在她懷裡蹭了蹭:“真的很對不起,我應該留下來陪你的。”蘇清雅看著趴在自己懷裡的蔣皖,突然母性大發,很是慈愛地摸了摸蔣皖的腦袋,道:“孩子,爸爸不怪你,畢竟為人父母,都愛自己的孩子。”蔣皖:“......”莫名其妙就被人占了便宜了。但是看蘇清雅能開玩笑了,就代表蘇清雅好多了。看在蘇清雅身邊的份上,她就不計較了。當然,就事實來說,就算蔣皖計較,也會被蘇清雅按在地上讓她叫爸爸,蘇清雅的武力值可不是蓋的。稍晚一些,護士又一次來給蘇清雅量體溫,已經從四十度退下來了,護士一邊給蘇清雅調節輸液管,一邊道:“總算是退燒了,不然我都怕你燒糊塗了,雖然長得漂亮可以彌補,但漂亮的傻姑娘總是容易被騙的。”蘇清雅莫名覺得這句話有些熟悉,好像自己迷糊的時候,護士也說過這句話,還有人問護士是不是真的會燒壞腦子。蘇清雅清咳一聲,不自在地摸摸鼻子。蔣皖這個傻姑娘一邊剝橘子一邊道:“沒關係,像我們雅雅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就算燒壞腦子了,也能找到好老公。”護士小姐姐收拾好東西,轉身的時候掃了一眼旁邊的金大川,忍不住感歎一句:“也是,身邊全都是大帥哥,漂亮姑娘的確不愁嫁。”護士小姐姐又回想道了自己那個渣男前任,十分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飄出了病房。護士小姐姐這句話算是讓金大川和蔣皖都背後一涼,這句話就是暗示除了金大川之外,還有另外的人來照顧過蘇清雅。金大川跟蔣皖都有些心虛地看向蘇清雅,但好在後者身體虛弱,身體就撐不起腦子胡思亂想,她隻是把護士的這句話當成是在稱讚金大川的帥氣,還勉強扯出一抹堪比林黛玉的微笑,道:“你看,護士小姐姐誇你好看呢。”金大川跟蔣皖麵麵相覷,都尷尬地笑笑,互相掩飾:“對啊對啊。”蘇清雅之前一直睡得不安穩,燒退了之後吃過東西,就又犯困了,裹著被子又睡了過去。等她睡著了,金大川跟蔣皖兩個人蹲在病房門口商榷著。“一定是司徒軼把她帶到這裡來的。”蔣皖道:“我剛才來的時候,就碰上司徒軼了,司徒軼還說不然我把他來這裡的事情告訴雅雅。”金大川是猜到是司徒軼把蘇清雅帶來的,還在想著怎麼讓司徒軼不把這件事說出來,沒成想司徒軼自己就不打算告訴蘇清雅,但突然一想,這樣感覺就像是司徒軼放他一馬一樣,他贏得更不爽了。金大川雙手撐在膝蓋上,單手摸著下巴,道:“他為什麼不把這件事告訴蘇清雅呢?他應該也看到我了,要是按照他正常的作風,估計會直接站出來,用語言把我攻擊一番,然後宣告自己是生理者才對啊。”蔣皖雙手捧著自己的小肉臉,沉思片刻,還是不解地搖搖頭:“我也不清楚,天才的腦回路,實在摸不透。”金大川很不屑地冷哼一聲:“狗屁的天才,他就是個傻缺。”一想到上次蘇清雅哭著從學校跑出來,然後到江邊痛哭的樣子,金大川就氣得想把司徒軼拉過來揍一頓。更氣人的是,他到現在都不知道司徒軼到底對蘇清雅做了什麼事情,他又不能去問蘇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