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雅動作快,大步走上前,在那些人還沒有轉頭的時候,就走到那個寸頭花臂男生的身後,抬腳就往那個男生屁股上踹。力度還挺大,那個身材高大的花臂男生被踹得往前撲倒,要不是人扶著,他早就摔到地上了。那些人轉頭看向蘇清雅,表情那叫一個凶神惡煞,蘇清雅也不怕,梗著脖子跟他們直視,還掄起手裡的棍子想教訓人,司徒軼這才追上來,一把抓住蘇清雅的手把她護在身後,自己則擋在那些混混跟蘇清雅的中間。蘇清雅一愣,低頭看了看司徒軼握住自己的手,果然英雄救美這種事情,不過是在什麼情況下,都是最能讓女孩子動心的。躲在暗處的大家夥也被蘇清雅的這股氣勢給嚇到了,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從四下跑過來,站在司徒軼身後。兩幫人馬,就這樣在小巷子裡對持起來了。那個給蘇清雅踹了一腳的男生也是個暴脾氣,背對著他們就極度暴躁地吼了一聲:“誰特麼踹我!”那個寸頭男生身上的社會氣息實在太足,這麼暴怒地一聲喊,大家都被唬到了。站在司徒軼身邊的程沉暗暗拿緊了手裡的板磚,小聲道:“看來是一場惡戰。”蘇清雅沒說話,司徒軼卻在這個時候,捏了捏蘇清雅的手,像是在做無聲的安撫:沒事的,有我在。蘇清雅抬眸,從她的角度看過去,正好能看到司徒軼側臉,比往常看的要帥氣的多。蘇清雅總算能明白為什麼亂世總能出那麼多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了,因為在危機關頭,你看誰都像真命天子。那個寸頭花臂男生極度暴怒地轉身,看著對麵人群C位的司徒軼,就衝司徒軼喊道:“是不是你小子乾的?!”寸頭花臂男看著年紀也不大,但一身的社會氣息,流裡流氣的感覺實在讓人有壓迫感,再加上東北氣息濃重的口音,膽子小的估計都想跪下,說一句:“來人啊,把我殺了給大哥助興。”“是我乾的。”司徒軼淡漠道,然後不動聲色地把身後的蘇清雅護得更加嚴實。寸頭男旁邊的一個男生卻道:“大哥,不是他,是他後麵那個女的踹的你。”一聽到是女生踹的,那個男生更生氣了,走上前就想來看藏在司徒軼身後的女孩子是誰。“你有本事踹人你有本事出來啊,娘了吧唧的乾什麼?!”他小弟在一旁提醒:“大哥,人本來就是個姑娘。”他顧不了那麼多,繼續上去叫喚,蘇清雅想探頭出來看,卻被司徒軼被拉住,在那個男生上前的時候,擊劍俱樂部的人就把蘇清雅給圍住了。蘇清雅是唯一的女孩子,絕對不能讓她出事。可那個男生也不是吃素的,站在司徒軼跟前,手上的瑞士軍刀在指間飛舞。“讓開。”那個男生道。司徒軼直視他,眼裡依舊是波瀾不驚:“是我踹的你。”“啥玩意你踹的我。”那個男生道:“我小弟都瞅著了,是你背後那個女的踹的,你給我讓開,再瞅我信不信我削你。”“你說你要削誰?”那個男生話音未落,蘇清雅就從司徒軼身後探出頭,看著那個男生道了這麼一句。蘇清雅也是膽子大,眾人皆是一愣,生怕那個男生下一刻就揪著蘇清雅的領子把她提起來丟出去。可誰知道,那個男生的反應卻出乎大家意料。他一看見蘇清雅,眸子立馬瞪圓了。司徒軼覺得他要對蘇清雅動手了,就伸手想攔住他,可誰知道,他往前一步,很是驚喜道:“小祖宗,你怎麼在這裡?”眾人:“......”就連司徒軼也轉頭看向自己身後的蘇清雅,難不成蘇清雅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也成為了勒索中學生零用錢的混混?再想想,這種事情蘇清雅也不是乾不出來。蘇清雅還握著司徒軼的手,但人卻從司徒軼身後走了出來,她看著那個男生,道:“我還想不到你怎麼會在這裡呢,你乾什麼不好,你來勒索中學生要錢?!”那個男生立即就慌了:“不是,小祖宗你聽我解釋啊。”他指向被他打倒在地的那兩個男生:“那兩個,才是搶劫的,我這是替天行道。”眾人看了看被打倒在地的那兩個男生,再看看胳膊上紋著花臂,一身大哥氣質的他,很明顯不相信。他也注意到大家的視線,立馬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以示清白:“這是貼的,一次性的,不信你搓搓。”說著他就把胳膊伸到蘇清雅麵前,可剛伸過去,就被司徒軼給抓住了。司徒軼臉色不悅,他把那個男生推開一些,然後道:“這不是聊天的地。”那個男生被推開,也不高興了:“你誰啊,我跟我們家雅雅說話,你湊什麼熱鬨。”我們家雅雅?感情這兩人關係不一般啊。蘇清雅感受到了周圍人的目光,不自在地咳了咳,她跟眼前的這個男孩子關係的確不一般,因為這個男生,追了她好幾年。沒錯,這個男生,就是蔣皖前兩天提起的金大川,高中的時候追了蘇清雅兩年,之後畢業還回來找過蘇清雅,隻是後來蘇清雅去藝考,這才沒了聯係。沒想到昨天蔣皖剛提起,今天就遇到了,果然中國人就是說不得。誤會解除了,他們一夥把那兩個打劫中學生的小混混教訓了一遍,司徒軼想帶蘇清雅回去,可金大川卻攔著,說難得遇到,要跟蘇清雅敘敘舊。看著司徒軼跟金大川僵持著,程沉聞到了他倆身上的火藥味,生怕他倆打起來,就主動提出:“正好我們也沒吃飯,不如大家一起吧。”於是,眾人轉場,找了一家大排檔坐著。兩幫人坐了店裡最大的一張桌子,司徒軼就坐在蘇清雅左邊,金大川就坐在蘇清雅的右邊,仔細算來,金大川已經有一年沒見到蘇清雅了,恨不得拉著蘇清雅的手嘮家常。司徒軼安安靜靜坐著,拿著手機玩手遊,跟平時一樣,他的杯子裡倒的是可樂。蘇清雅跟金大川其實沒那麼熟,但是異鄉遇到故友,話難免就多了一些,她光顧著跟金大川說話,伸手拿杯子的時候就沒注意,把被子碰倒了,裡麵的飲料倒在了桌子上。司徒軼瞥見了,剛想伸手幫蘇清雅拿紙巾,金大川身後的一個男生就下一步開口:“大嫂,快點拿紙巾擦擦。”司徒軼蹙眉: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