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雅最大的優點除了美貌,就是執著。之後一連好多天,但凡有司徒軼的地方,方圓十米之內必定有蘇清雅,就連司徒軼訓練完了到更衣室換衣服,蘇清雅都會蹲在門口等著。司徒軼上課,蘇清雅沒課就到教室門口等著他下課,司徒軼在擊劍俱樂部訓練,蘇清雅也賄賂門衛混進去,手裡還拎著飲料零食,她知道訓練的事情要緊,所以他們訓練的時候,蘇清雅都乖巧在旁邊等著,坐在看台上看著他們訓練。作為教練的司徒時桔也注意到了這個姑娘,但是對蘇清雅的印象隻留在女生宿舍圍牆外她暴打司徒軼的場景,現在看見她頻頻出現在俱樂部裡,不免起了疑惑。她把程沉給叫來,問道:“司徒軼是不是談戀愛了?”程沉看了一眼看台上的蘇清雅,衝司徒時桔道:“教練你放心,他倆不是那種關係。”司徒時桔就納悶了,不是那種關係,為什麼蘇清雅天天到俱樂部守著,就連門衛大叔都默認司徒軼跟蘇清雅有一腿了,他們還想瞞著她?雖然俱樂部沒說不允許談戀愛,可大部分人談了戀愛都會變成戀愛腦,訓練的心都被分走了一半,更彆說現在蘇清雅都守到俱樂部裡來了。見司徒時桔不信,程沉乾脆就把蘇清雅跟司徒軼的恩怨說出來,從幼兒園到前兩天蘇清雅給司徒軼送早餐被拒絕,事無巨細說了個明白。司徒時桔聽完,態度轉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彎,還反問道:“你是說,蘇清雅就是司徒軼在東北念幼兒園時遇到的那個小女孩。”程沉點了點頭:“雖然軼神不承認,但根據重重事跡表明,蘇清雅的確就是軼神幼兒園時認識的那個女孩子,隻是現在性格差異太大,軼神接受不了。”司徒時桔聽到這個消息,簡直就像是自家兒子找到了兒媳婦一般,臉上都笑出褶子了。程沉不知道司徒時桔這樣笑是什麼意思,但他掃了一眼看台上的蘇清雅,她穿著一襲黑白色經典款的淑女連衣裙,披肩長發披散下來,唇紅齒白的樣子完全符合大家心目中女神的形象,大家訓練時的目光總會若有若無地瞟向她。程沉心想,自己要是司徒時桔,知道自己的侄子認識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估計會笑得比她還開心。就連司徒時桔都接受了蘇清雅的出現,更彆說俱樂部的其他人了。訓練的時候總是分神去看蘇清雅也就算了,休息的時候還殷勤地跑過去對蘇清雅噓寒問暖,還順帶耍帥一把。蘇清雅麵對這種情況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對於處理這種事情她都做得十分圓滑,先把對方誇一遍然後瞎扯幾句,要是彆的時候,蘇清雅麵對這種情況自然是不慌的。可這次,她的目標是司徒軼,好不容易等到大家休息了,她想去找司徒軼,可彆人就圍過來了,打趣著問零食飲料有沒有他們的份。零食飲料蘇清雅就是買來賄賂的,大家怎麼分都無所謂,她自己還給司徒軼留了一份特彆的。她看見是司徒軼往休息區走,就起身想去追他,可這個時候,程沉突然冒了出來。“蘇女神,你手裡的是啥呀?”程沉聽說蘇清雅是土生土長的東北人,所以跟蘇清雅說話的時候都會自動切換東北口音,蘇清雅把手裡的東西藏了藏:“嘻嘻,這是給司徒軼的。”她說著就想走,可其他人也圍了上來,半開玩笑半認真道:“軼神就是軼神啊,能讓女神動心了。”“不知道我配不配擁有軼神同款。”大家也就是開玩笑的,可你一言我一語,就耽誤了蘇清雅的時間,她不得不耐著性子跟他們周旋。司徒軼雖然裝作不在意的樣子,但其實也在觀察著蘇清雅,他刻意等大家都走開了,才慢悠悠走到沒有人的休息區,一邊走一邊注意的蘇清雅的情況。他聽不到蘇清雅那邊在說什麼,可猜也猜到是俱樂部裡那幫混小子在逗蘇清雅。按他所認識的那個蘇清雅的性格,要是被人攔了路,會直接板著臉把人推開,可他現在看過去,蘇清雅正笑著跟他們周旋。他的眉頭不動聲色地蹙起。他不喜歡這樣的蘇清雅。他走到休息區坐下,雙手胳膊撐在膝蓋上,腦袋也低下來,等緩過神了,他才伸手拿過旁邊的保溫杯想喝水,可一伸手,首先碰到的不是保溫杯,而是女孩子的手。他一頓,收回手抬頭,蘇清雅果然站在自己旁邊。蘇清雅笑著拿過他的保溫杯,幫他打開之後遞給他:“喝吧。”司徒軼掃了她一眼,毫不留情地拆穿:“這本來就是我的杯子,不要弄得像是你送我的一樣。”蘇清雅眉骨微動,心道司徒軼這個人還真的是一般不輕易開口說話,一說話就開始懟人啊,她很想把保溫杯的水澆在他的頭上。她想,但她不能,她現在得像個孫子一樣討好司徒軼。她把保溫杯塞到司徒軼手裡,然後另外一隻手遞上自己帶來的東西。其實就是豬油渣零食,幼兒園門口有一家店生意特彆紅火,蘇清雅也喜歡吃,小時候司徒軼被班裡的小惡霸威脅帶零食,除了家裡的零食之外,帶的最多的就是幼兒園門口那家零食。後來司徒軼成了蘇清雅的跟班小弟,就時常跑腿給蘇清雅買零食,但蘇清雅吃不了太多,基本上都是司徒軼吃掉的。這個地方沒有得賣,蘇清雅還特意在網上買好了才帶來送給他。司徒軼掃了一眼包裝,就知道裡麵是什麼。他收回視線,淡然地喝了一口水,回道:“我不喜歡吃這個。”蘇清雅很疑惑,不禁反問道:“你那時候很喜歡的。”司徒軼喝完水,把保溫杯蓋上,抬頭看著蘇清雅。“因為是你吃剩下的。”因為是你吃剩下的,所以不管我喜不喜歡,我都願意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