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已經不能稱之為一個城市了,到處都是殘垣斷壁,位於市中心的皇宮也未能幸免,在昨夜的一場突襲中,已經找不到轟炸目標的共和空軍開始把炸彈和燃燒彈投向戰略意義不大的商業區,連帶著皇宮裡的建築也被燒毀了四分之一。石原走過去和陸軍大臣畑俊六打著招呼,卻沒有理會站在一旁的陸軍教育總監杉山元大將。他實在是不願和這位毫無戰略眼光卻極端狂妄家夥多說一句話。整個日本都被這群妄自尊大又目光短淺的戰爭販子們帶到了亡國的邊緣,實際上日本已經無力守住朝鮮、台灣和外東北,50萬精銳的關東軍身陷死地,處於四麵包圍之中。到了現在,所有的人這才意識到,日本戰敗已經是不可避免的結果。在僅僅不到兩個月的大規模轟炸後,日本已經喪失了百分之七十的工業能力,大部分的工業城市毀於戰火,工業本就薄弱的日本現在連士兵們裝備的步槍都無法配齊。日本是一個根本沒有戰略迂回空間的國家,狹小的國土麵積和島國的貧乏的自然資源使得其根本不具有成為一個軍事強國的可能。共和軍的大規模轟炸已經造成數百萬日本平民的傷亡,近一千五百萬人淪為難民,日本自明治維新以來花費數十年時間積攢起來的工業和財富幾乎在一夜之間化為灰燼,這個被嚴密封鎖的島國隻能得到很少的一部分外界援助。到處都是一片廢墟的日本已經不能稱之為一個工業國家,還有什麼資格再站在這個工業時代用鋼鐵和大炮說話的戰場上。“陛下請各位進去。”看到今天參加禦前會議的成員全部到齊,內務大臣木戶幸一隨即請大家進到殿內。“對於目前的局勢,諸卿有什麼良策?”裕仁依然麵無表情,高高在上地坐在皇位上,輕輕地開口問道。“陛下,內閣和大本營正在設法解決目前的困難,寺內壽一司令官目前已經穩固了朝鮮的防線,梅津美治郎司令官所指揮的關東軍依然在奮戰,目前關東州還牢牢掌握在我們手裡。在台灣方麵,鬆井大將指揮的台灣方麵軍嚴陣以待,使支那軍不敢與之作戰。”米內光政把最近稍微平靜地戰場情況向天皇做著報告,不過他自己明白這些都是些騙人的謊話,共和軍根本無意強攻壁壘林立的關東州和台灣,反而是直插日本的本土軟肋。“是嗎?”裕仁依舊是麵無表情,不過語氣裡卻帶著不滿,“在開戰之初,諸位告訴我與英國人聯手,隻需三個月便能擊敗支那,結果怎麼樣呢?英國人現在在哪,為什麼僅剩下帝**隊在獨力抗擊著支那人的進攻?現在支那人的飛機幾乎天天都會在帝國的土地上投下炸d彈,而你們又有什麼辦法來扭轉局勢。”“陛下,這場戰爭本來就是個錯誤,現在已經根本無法再維持下去了。”石原莞爾對裕仁的舉動有些不滿,這場戰爭本來就是在他的默許下進行的,當初自己作為陸軍作戰部長就曾竭力反對過日本過早參戰。但陸海軍裡那幫好戰分子在天皇的支持下,早早地就把整個日本推上了戰場,如今敗局已定,作為天皇卻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陸海軍。“放肆,石原君,這是在聖上麵前!”杉山元站起身來對他吼道,他早就看不慣這個陸軍中的異類,偏偏畑俊六卻把請石原出任總參謀長作為他留任陸軍大臣的條件,迫使陸軍中的強硬派不得不屈服。這個年代誰還願當陸軍大臣,搞不好就成了千古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