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挽得到自由的時候,還一臉懵。直到自己離開輕風集團還沒有被抓,這才回神。怎麼,難道柳傾抓到方畫了?不需要她了?不應該啊,方畫都沒見到她,更何況,就算有打鬥,她也應該聽得到啊,難道是睡得太死了嗎?齊挽撓了撓頭發,身後就被人拍了肩膀。回頭一看,居然是半個熟人。“麗芬?”麗芬笑盈盈的,點了點頭:“好巧,你也在這裡。”作為三無人員(沒錢、沒房、沒車)的齊挽,很自然地讓麗芬請了自己的午餐,吃完之後她又不知道在哪裡掏出一個小本本,開始記錄些什麼。對麵的麗芬支著下巴看她寫字,不由笑道:“你也喜歡寫日記啊?”“沒,就是突然想寫一寫。”齊挽頭也不抬,詳細地描寫今天的事情:再次離開柳傾的第一天,仿佛自己是被丟出來的,像無家可歸的流浪狗,但很高興遇到了麗芬,麗芬請我吃了……麗芬看著筆尖移動,又說:“突然想寫一寫,肯定也是蓄謀已久地情感帶動,對不對?”齊挽一頓,敷衍道:“或許吧。”知道齊挽現在無法分神,麗芬便自顧自地說起來:“我也有一個很喜歡記日記的朋友,隻是我們從來沒見過麵,陰差陽錯的,那本日記輾轉到了我的手中。在那本日記裡,我看到了你的未來。”“嗯?”齊挽抬頭,一臉疑惑。“你的未來,會跟我變成很好很好的朋友。”麗芬眨了眨眼,剛才的日記一事,仿佛是在賣個俏皮。齊挽笑了一聲,鄭重地點了點頭:“一定會的!”雖然她無法預料自己的未來有多遠,但是麗芬這樣好的人,能請她吃飯的人,一定能成為她最好的朋友!麗芬笑吟吟地看著她寫完收了紙筆,這才開口:“能不能告訴我你的現狀?直覺告訴我,你過得很不好,我想幫你。”對麗芬,齊挽向來沒什麼防備,像是與生俱來的信任,但她並沒有告訴有關柳傾與方畫的恩怨,因為她不想麗芬被牽扯進來。麗芬這樣的人,最是閒淡,怎麼能讓她費心呢?“麗芬,你能負責我的夥食嗎?隻要有飯吃,我什麼都可以的!”麗芬被婉拒,也沒有惱羞成怒,而是寵溺道:“行啊,我養你,你不想說的話,也都依你。”“麗芬,你真好。”齊挽由衷地說道,但她現在卻要回到柳傾身邊。都說再一再二無再三,但對於柳傾,好像無論有多少次,她的決定依舊是不變的。那就是,希望他可以幸福、安好。方畫的計劃她並不清楚,但她明白,方畫絕不會罷手。麗芬仿佛看懂了她的心思,並沒有說破,隻是目送她離開。這樣的小姑娘啊,她們之後,真的會成為最好的朋友嗎?如果是的話,那麼自己一定不會再感受到孤獨了吧。在將要到達輕風集團的路上,齊挽恰好與安小琪相遇。安小琪拖著行李,有人幫她把東西搬上車,見她來了,安小琪不由一笑。齊挽也回之一笑,走上前問道:“你準備去哪裡?”“柳傾怕我會受到傷害,所以暫時把我送走,至於要把我送去哪裡,當然不會告訴你的,對不對?柳傾的未婚妻。”關於離開的真正原因,安小琪說了謊,但齊挽還是相信了,因為就在不久前,胡腦也被柳傾送走了,柳傾這樣的人,雖然血是冷的,卻一直擔心身邊的人會受到傷害。但顯然,安小琪所說的話除了表示與她分道揚鑣之外,還有一絲不加隱藏的敵意。齊挽笑道:“小琪,我還以為你會繼續扮演好脾氣的。”安小琪涼涼一笑,露出不該出現的譏誚,她說:“你不配,齊挽。”“從你喜歡上柳傾的那一刻開始,你就不配做我安小琪的朋友。”齊挽微微垂下眼睛:“原來你都記得啊……”安小琪記得她們做過朋友,記得她是驅魔師,記得驅魔的時候她在場,所以相遇的時候才假裝不認得她,權當成陌生人。安小琪恨齊挽,不僅是因為被利用,更是因為被搶走了最心愛的東西。她一直隱而不發,隻有方畫逃走的那一晚對柳傾說了謊,謊稱是齊挽傷了她……“齊挽,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安小琪最終說道。雖然安小琪在威脅她,但齊挽仍舊沒有撥通羅安教授的電話,就算安小琪是驅魔組織的產物,就算她有可能會傷害柳傾,可是此時齊挽猶豫了。安小琪,哪怕跟自己變成了仇敵,也不該成為實驗室的犧牲品。齊挽目送她離開,終於轉身進了公司。她想去見柳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