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挽無法克製心底的震驚!安小琪?那不是柳傾心上人的名字嗎?還是隻是名字相似?本以為會揭開真相的齊挽,現在更是陷入到無儘的謎團漩渦中。齊挽又快速地在窗口處輸入“安小琪”三個字,但即便是模糊輸入,依舊是查無此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安小琪死了,資料被清理了個乾淨,又或是其它原因。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後,齊挽熟練地刪除掉記錄,隨後她看了一眼門外,以及房間的監控攝像頭。這些,她並沒有選擇清理掉,哪怕它們會暴露她的存在。因為她有一種預感,背後的人如果知道她的存在,一定會主動找上門,雖然這樣做於她有風險,可還是值得嘗試——畢竟現在得到的信息太有限了。她打開窗戶,熟練地順著管道滑下,在何榮等人沒有察覺的時候,消失不見。漆黑的夜,齊挽原本是有些怕的。可就是這樣怕黑的人,現在隻能存在於黑暗中。被吸血鬼連續咬傷七日,天大的驅魔人也沒辦法得到救治,這輩子注定與陽光無緣,隻配在黑暗中逡巡。但齊挽對柳傾,始終沒有怨恨。她拉高了衣領,遮住脖子處結痂的傷口,最終還是來到了輕風集團——柳傾囚禁她的地方。這裡的員工除了寥寥幾個加班的之外,整棟樓都是安靜且詭異的。最詭異的莫過於,這些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老板是個吸血鬼,哪怕很帥氣、很奪目。吸血鬼的鼻子很靈敏。或許是聞到了齊挽的氣味,沒過多久柳傾就出現在她麵前。“你還敢回來?”柳傾的眼睛濃得像墨,像是恨不得要她當場死無葬身之地,可齊挽早已習慣。“我為什麼不敢回來?”齊挽無所畏懼地抬頭,雖然因為自己現在是品種較低的吸血鬼,麵對柳傾這個高級吸血鬼會不可控製地小腿肚發顫,她還是強撐著說道,“或許,安小琪沒有死,我可以幫你找到她,但是需要你的幫助。”她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隻有他——哪怕他要殺死她。可安小琪三個字,一向是柳傾的逆鱗。果然,在齊挽還沒說完,柳傾便瞬間掐住了她的脖子,將她狠狠按在十米外的牆壁處,涼氣幾乎要將齊挽凍僵。“你不許提她!”柳傾咬牙道。齊挽知道他什麼也沒聽進去,不得不再次重複:“我可以幫你找到她。”來的時候她想了很多,資料庫裡提到的安小琪,或許就是柳傾的心上人,而在資料最後提及她曾手下留情,所以才會受到懲罰。手下留情,也許是對安小琪,那麼,安小琪就還可能活著。一切隻是推測,雖然希望渺茫,但她仍想一試。柳傾輕皺了眉,雖然不知道齊挽想做什麼,可她的話真的給了他一絲希望。安小琪的音容笑貌依稀在眼前浮現,他不想丟掉任何可能,哪怕事實早就擺明,他的天使已經似流星一般隕落……“你要怎麼做?”柳傾按下所有的情緒問道,同時不知道是不是心平氣和的原因,鼻尖的那抹淡香居然放大再放大——這是屬於齊挽的氣味,令他最憎恨的東西之一!想到這裡,好不容易語氣軟和的柳傾恨恨地將她甩到地上,居高臨下道,“你最好不要耍花樣,不然我會讓你這輩子都見不到太陽,隻能做最低劣的老鼠。”低劣的老鼠?齊挽從地上起身,看著那張讓自己依舊悸動的臉,難得地笑起來。她說:“你知道,我是什麼印記的驅魔人嗎?紫色的,這是最高等級的驅魔人。”就算做了最低級的吸血鬼,但依舊是能力最高強的。柳傾的眼睛依舊冰冷:“可你的人依舊跟你的血液一樣,惡臭而又腐爛。”惡臭,腐爛?這就是柳傾對她的評價麼。齊挽忽略掉心底苦澀。她向前走了幾步,在柳傾麵前站定,近乎魅惑般說道:“可我現在沒有安小琪的資料,你能幫我拿到嗎?”這一次的柳傾並沒有推開她,反倒湊近了她的脖子。比她更為魅惑的聲音輕輕傳到心房:“在此之前,還是先補上昨天的懲罰吧。”依舊是熟悉的牙齒刺破皮膚,再接著就是比之前更為徹骨的疼……齊挽狠狠握緊拳頭,用以維持清醒。腦海中卻清晰地印刻著那句話,你的人依舊跟血液一樣——惡臭而又腐爛。柳傾,真的是麻煩你了,為了幫安小琪報仇,居然會這麼耐心吸食。許久。鬆開嘴的柳傾餘光掃過她的拳,微微一怔,可他隻是擦掉嘴角的血跡,輕飄飄地說道:“你還有兩天的時間。”兩天?那是她要向安小琪贖罪的日子。齊挽愣住:她去找安小琪,柳傾居然還要按照原計劃殺掉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