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畢,她嬌笑著瞥了楚歌的褲襠一眼,這才搖著水蛇般的腰肢走了出去。待她一出房門後,臉上的笑意這才儘數散去,取而代之的卻是滿臉凝重。嫵媚輕浮與老練沉穩,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卻在這個女人身上轉換自如。神機閣在古城中的位置並不難找,甚至還極為顯眼,將這種情報機構就這樣大搖大擺地展現在世人麵前,也不知那背後的人究竟是怎麼想的。羅煙是名女子,看上去可能近二十七、八的模樣,絕對不是什麼風韻猶存徐娘半老,這個年齡段的女子恰像成熟的水蜜桃般,不青澀,咬下去自然也不會太甜膩,恰是最誘人的時候。整個異魔域中不知道有多少世家子弟都拜倒在了她的羅裙之下,費儘心機地想要一親芳澤,至於結果如何,至今也未聽說過誰成功了。在年輕人眼裡她是顆誘人的水蜜桃,而在老一輩人的眼中,這女子卻是真正的堪比蛇蠍,吃人都不吐骨頭的主。一個女人,看似柔弱卻能將天機閣打理得如此井井有條,這絕對不是憑借一副好的皮囊就能辦到的事情。所以當天機閣中那些老掌櫃知道她給一個小子賒賬時,除去一點疑惑之外,倒沒有誰會去質問的。直到他們知道,那黑衣小子要收集的情報是關於未來教皇之後,才有人忍不住發出了聲音,但羅煙給出的解釋卻極為簡單明了。“你們知道最近鬨得沸沸揚揚的那個楚歌麼?”既然是天機閣,想要打探一個突然出現在聖墟古城中的人的底細,實在是易如反掌。若不是如此,羅煙絕對不會賒賬給他,如果說交朋友,賣個人情倒也無妨。但這小子要調查的可是西陵的簡墨。即便是天機閣去做這件事,想必也是困難重重,而要付出的代價也是無比龐大。當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羅煙其實一點都不擔心楚歌會賴賬。這倒不是什麼投資,亦不是什麼買賣人情的事。因為這件事關係到天機閣最深處的秘密,羅煙也並未與那些迂腐的老頭解釋太多。楚歌來到聖墟古城後便選擇到了此地落腳,他並不怎麼擔心天機閣會查到自己的身份並泄露出去,如果他們出賣客戶資料,想必天機閣也不會做得如此成功龐大。從那名叫羅煙的女子願意讓自己賒賬時,楚歌便知道她已經查探到了自己身份。“也不知道你們的幕後東家是誰,真是個有本事的人。”楚歌笑了笑,便將此事揭了過去,他得到的第一份資料是關於簡墨的過去。以及他如何成為教皇弟子,以及以往在他身上發生的事情細節。雖沒有太深的東西,他也並不著急,畢竟調查未來教皇想必對任何勢力來說都不是件輕鬆的事情。可有一點值得注意的是,三天後的百族大會,簡墨會親自參加。楚歌右掌微微用力,信封便化作煙塵消失而去,他站在窗邊。眉頭微皺低垂著眼簾自言自語道:“目前,聯盟是由書山、教會、妖族三方構成。張家算是執行者。可自從張問鼎倒下後便失去了話語權,既然聯盟方麵要架空他整個家族,應該是讓彆的勢力補上空缺才對。可簡墨也參加此次大會,難道是教會方麵想取而代之,控製整個異魔域?”異魔域的上空籠罩著厚厚的烏雲,這裡好似終年都難得尋覓到幾縷陽光。天空永遠都是陰沉沉的,難免會令人覺得有些壓抑。而這種情況直到一輛金烏車輦劃破天際後才得以改善。金烏乃是掌管天地火行元素的神獸,與雪靈同級,但不同的是,它在星辰大陸上存在的意義去不單單在於此。因為每當有人提及這隻全身冒著火焰的巨大怪鳥時,第一時間想到的往往便是教皇。金烏是曆代教皇的坐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它便是權力的象征。當然,異魔域上空出現的大人物可不僅僅隻是教皇一人,那踩著冰晶雪蓮,身穿白衣仿佛天上之人的美麗女子是誰?聖人,書山的聖人也出現了,生活在聖墟古城中的修煉者仰望著這些人物,無不崇敬仰慕。在古城最中央,那個又數萬方金剛石打造的巨大廣場上,此時已是人影錯落,彙聚於此的生靈來自大陸各地,而有資格站在這裡的也是各個族內的族長級彆的頂尖強者,也隻有這樣的人才有資格在百族大會上說話。星辰大陸,地域遼闊無疆,從極北冰原再到極南的天災森林,東至書山,跨星辰大海,再到異魔域。而這些不過是現在出現在大陸版圖上的地方罷了,而在這之外還有許多不可知之地,人類是沒有辦法跨過的,但這些地方依舊生存著許多生命。幽冥族、鬼獸族等等,因而,在這個廣場上看見鬼魂之類的東西也並不奇怪。實際上大多數種族的生靈實力達到了某種境界之後也可隨意幻化人形,否則這個廣場再怎麼龐大,恐怕也容不下幾個巨靈族的族人。楚歌混跡在下方的人群之中,他隱匿了自己的氣息,甚至在天機閣裡買了變幻樣貌的麵具。此時的他就算是張衡站在麵前也認不出來,而之所以如此費儘心思,則是因為他要參加接下來的百族大會,至於目的便是不能讓簡墨勝出。他很清楚,隻要這個人達成了目的,不僅是張家麵臨土崩瓦解的境地,說不定便又是另一個陰謀的開端。被一劍宗的星魂大能追殺,神遊時被異魔發覺,而簡墨也有可能知道他的秘密被人窺探的事情,就算有聖人在場,楚歌也不得不小心。“敖虛前輩……”看著廣場中央那名白發老者,楚歌心裡不由微暖。他的目光遊離在四處,想要從那些彙聚在一起的強大氣息之中找尋到自己所熟悉的並非易事。但他還是很快找到了張衡,這家夥身上少了許多胭脂氣息,幾年不見,倒是變得成熟了許多。至於白鶯丫頭,楚歌找到了妖帝卻是沒看見她,心裡不免有些失落,此時的他很想站出去大聲告訴他們,我楚歌回來了,但那畢竟隻是衝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