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兩個怪人(1 / 1)

摘星 劉爭陽 1021 字 1天前

進了涼亭,楚歌並未慌著去擇選那些背著的竹簡試題,而是向著老儒生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也沒管他是否同意,便直接坐了下來。亭外答題的考生見著此幕不禁隻覺得這是兩個怪人罷了,倒未多在意,不過楚歌剛才那一巴掌呼得太過響亮,以至於這些人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男兒出手打女子真算不得什麼骨氣,可是不知為何,當這些人緩過神後,隻覺得心裡一陣舒爽暢快。或許是那尹雪見平日裡就得罪不少人,又或許是她說的那些話實在太過分得不到認同。總之這些人雖沒說什麼,隻是心裡暗暗叫了聲好,既然事件已經平息,他們自然便將注意力放到了手中的詩題上,開始抓耳撓腮。聖山之行本就是三人為一個小組,三人中隻要有一人能解答出來並且得到亭中那個怪老頭的認同,便可繼續向前,隻可惜幻境將小組中的人分了開,又不是誰都有像張衡那樣的狗屎運氣。過了許久,那名老者似乎忍受不了楚歌的目光,這才撇了撇嘴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是怎麼發現的?”楚歌聞言一笑,心想你終究還是承認了,他並不認識這個人,事件的起始這位考官似乎都在冷眼旁觀。但楚歌心細,依舊是從一些蛛絲馬跡中猜出了些東西出來。“先前那個少年在說話前向您這邊看了一眼,尹雪見對我的實力有些了解,她有膽子敢在這裡如此挑釁我斷然不僅僅是因為她的身份,如果不能保證在出事後主管這裡的人會偏向她,想必她剛才會溫柔許多。張衡凝聚星元時,前輩也動手了。但是您凝聚出來的東西比那家夥更加危險致命……”說到這,楚歌的麵色陡然寒冷了下來,眼睛微眯著盯著眼前這個老儒,寒聲道:“前輩是想張衡?不,如果您真的是書山中人,即便那家夥放火燒山了你也不敢這麼做。異魔域那根柱子要是倒了,這座大山恐怕也撐不住,所以……您剛才是想殺我?”時已近深秋,這山上的樹木再怎麼神奇也抵不過秋意,這個時候的風還不刺骨可也算不得溫柔,夾雜著幾片落葉使勁地往涼亭裡灌,學生們聽不清亭子裡那兩個怪人在說些什麼,隻是拉攏了領口,瑟縮著看著漫天秋色思考著。隻想快點整首打油詩出來將那考官糊弄了過去。眼看有些苗頭了,亭裡卻傳出來了陣爽朗的笑聲,瞬間便將他們的思路打斷了去,眾人望向那個滿臉笑意的老者,卻是敢怒不敢言,眼裡儘是說不出的幽怨。“哈哈……雪見被你打的那一巴掌不虧,想必經過這次她總該會吸收些教訓才是,我這當父親的倒是應該謝你。”老者捋了捋頜下的那撮花白的胡須。含笑看著楚歌,卻也不在意他那滿臉古怪。說道:“遊鴻那小子心智實在差了些,當初你在他麵前與陸雨那丫頭親密,最後又讓他在這丫頭身前失了麵,對你一直懷恨在心,將你視作了夢魘,可他能有如今下場倒真也怪不上你。隻是我家丫頭一直尊敬她師兄。今日遇見了你,自然將你視作了出氣筒,還望你不要見怪才是。”楚歌看著眼前的老頭,怎麼也想不到他竟會是那瘋丫頭的親爹,心裡雖有震驚。可他的表情依舊沒有什麼變化,隻是用更加冷漠地聲音回答道:“您還沒有回答我先前的問題。”楚歌是個怕死的人,他肩上背負了許多東西,在這些東西沒有全部卸下之前,他不允許任何人對自己抱有殺心,即便是子路那樣強大的人也不行。如果真有人想要殺自己,他往往都會想些辦法做好應對,或者將暗中的危險滅殺在搖籃之中。老者微眯著雙眼看著眼前的年輕人,似乎想要將他看透一般,然而他的想法確實太天真的了些,連簡墨那雙慧眼都看不透楚歌,更何況是他。“不……我並沒有要殺你的意思,你也不用猜測是院方有人想對你動手,老院長們雖不是個個都乃正人君子,說到底……你畢竟是書山的一員,院長們的手上從來沒有沾染過自己學生的鮮血。但他們若真動了殺心你也活不到現在,更何況,這山裡想要殺你的人並不少。”楚歌不為所動,反而嘲諷道:“哦,是嗎?原來我能活到現在還真是得感謝老院長們手下留情呢。”“那您呢?難道您剛才是想殺張衡,張老爺子指定的嫡傳人?”老者沒有看著這個小年輕臉上的諷刺之意,皺了皺眉,暗道這楚歌疑心病未免太重了些,他隻是冷哼道:“是的,如果他剛才動手,我會儘全力阻止,當然,他最後能不能活下來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楚歌一愣,他想從對方的表情中尋出些蛛絲馬跡,可最後卻是什麼都沒發現,這個老頭似乎沒有說謊。他頓了下,皺眉問道:“張老爺子發瘋,你應該知道會有什麼後果,我並不認為你甚至尹風院長能承受住他的怒火。”誰知老者聞言卻是咧嘴一笑,沉默半晌後,他才回頭望著那高聳入雲的山峰,似乎想起了某些事情,怔怔說道:“那又如何?我尹天闊活到如今獨此一女,張家傳人算什麼東西,他要敢對雪見動什麼歹心,殺了也就殺了,至於後果如何……我想起了夫子他老人家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什麼話?”“天塌下來了關我屁事!”楚歌一陣寒意,覺得此人簡直就是瘋子,對於瘋子向來沒什麼邏輯可言,但相比這個,楚歌還是更在意最後那句話。天塌下來了關我屁事?這真是那位經義中站在人類至高點的那位夫子大人說的話?夫子是整個星辰大陸的夫子,應該是比聖人還偉大的聖人,斷然不可能說出如此不負責任的話。楚歌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和這個怪人費這麼多唇舌作甚,直到此時,他才將目光放到了那些蓋著的木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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