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攸寧這邊一時之間腦子還沒有轉過來,或者說是被這事弄的想起了那次赤著身子被大哥哥從木桶裡撈出來的事情。她這短短的呆愣的瞬間,卻是引起了吳雪雅的猜疑。“咦,原來是侯爺養的雕,怎麼會出現在這呢?這可是內院,侯爺不是住在正住那邊嗎?難不成這東西有靈性,知道寧姐長的貌美,到是個有趣的。”吳雪雅說完意味不明白話,隨後抿嘴笑了起來,“以前隻聽說過那東西凶猛,卻是沒有見過,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見識一下。”隨後又去拍悅姐,嗔怪道,“要說你就是大驚小怪的,這東西都到閨房裡來了,又怎麼會傷人,你要是不嚇走,是不是我們也長長見識。”悅姐現在緩過神來了,到也笑了,“那麼大的一團,要是你看到了你也會害怕,你若真想看,大不了我帶你去大伯的院子看看。”“還是算了,機緣巧合能看看到是可以,就這樣為了看那東西過去,傳出去讓人怎麼說我。”吳雪雅一邊說一邊叫林攸寧給評理,“寧姐,我說的對不對?”“你總到府上來,也不算是外人,不過是隻畜*生,悅姐帶你去看看也不會讓人說什麼。”林攸寧態度和氣,並沒有因先前吳雪雅的話而上露出不快來。她心裡明白吳雪雅是彆有所指,侯爺的東西飛到她這裡來了,不過是隻畜生,除非是被主人帶來過,不然怎麼可能到這來。侯爺到這邊來,還是閨房。她又是與顧二有婚約的,卻又與侯爺糾纏不清,外人又會怎麼說?林攸寧活了兩世,這些當然明白,不過她也明白不去理會,也不接那話茬,才是越好的處理方法。吳雪雅也是世家裡出來的,大家的女子都是深讀《閨訓》的,禁道短說長,其中有更有兩句‘聽話未真,豈可猜測。’剛剛還是悅姐看到的,她不過是順著話往下說,若能傳出那樣的流言,豈不是落了自己的身份。以吳雪雅的聰明,她不會做這樣的蠢事。悅姐又到底年歲小,顧慮不到這些,這件事情林攸寧自是不放在心上。吳雪雅看著麵帶典雅淡笑的林攸寧,眼皮微挑,笑道,“那再有機會,一定去看看。今日和母親到府上來也是臨時決定,看著這個時辰,怕是也要回去了。”貼子已送到,吳雪雅也不想多露,“今日叨擾了,他日可一定要到府上去,我在府上等著寧姐姐。”“放心吧,到時我們一起去。”悅姐先是落了麵子,後是被嚇到,早就不想呆下去了。跟著林攸寧告了退,這才和吳雪雅在下人的簇擁下走了。山梅讓小丫頭撤掉茶具,看到姑娘在那裡發呆,跟海蘭交換了個眼神,海蘭搖了搖頭,山梅這才沒有開口。山梅是打小就服侍的,到底不放心,等海蘭出去了,才小心翼翼的上前來,“姑娘,奴婢看吳姑娘跟本就是不懷好意,他們府上辦宴會的事,姑娘還是不要去了。”再說又是做詩的宴會,她是打小在姑娘身邊服侍的,可沒有見過姑娘做過詩。到時姑娘去了要是讓她做詩,豈不是很難堪?“貼子都親自送到了我的手上,你家姑娘真不去,豈不是讓她覺得怕了?”林攸寧卻還在想著那隻大雕的事,“你可知道大哥哥那邊養了隻雕?”賞會的事還沒有說完,姑娘卻突然說起旁的來,轉的態,山梅愣了一下,不過還是憨憨的點點頭,“是啊,奴婢也聽說了,養在正院那邊的練武場那裡,平日裡有專門的人管著,一頓能吃掉一隻兔子,奴婢還去看過一次呢,雪白雪白的,和雪球有一拚。”林攸寧給雪狐取了個雪球的名子,主要是這隻小狐狸平日裡不愛動隻愛吃,現在胖的像隻小球。林攸寧坐直了身子,“我怎麼沒有聽你說起過,你還去看過?”她怎麼不記得山梅有出院子的時候。山梅抿嘴一笑,“姑娘平日裡對這些也沒有興趣,奴婢便也沒說。侯爺剛回來的時候,姑娘不是做芋頭扣肉讓奴婢給侯爺送去嗎?奴婢去林軒閣的時候,下人告訴奴婢侯爺在練武場那裡,奴婢便過去了,這才看到的。”又補了一句,“當時就是侯爺在親自喂那雕的。”林攸寧淡淡的應了一聲。山梅見自家的姑娘低頭,也不明白姑娘是怎麼了,便也沒有再多說。林攸寧卻還是在想那件尷尬的事情,大哥哥主動找她說話,也不提那日之事,可見也是怕她尷尬。況且那樣的情況下,她又驚慌失措的大叫,大哥哥又怎麼可能顧及旁的,自然是先把她撈出來才是重要的。隻是現在知道那大雕是大哥哥養的,林攸寧的這心裡就有些不舒服了。可又不覺得那畜*生是故意的,想為他的主子討便宜。那豈不是成精了?林攸寧咬了咬唇。罷了罷了,一切都過去了,她再糾著這件事情,像她怎麼樣一般。明明沒有什麼,林攸寧的臉偏忍不住紅了。山梅進來的時候,就見姑娘的臉紅的,嚇了一跳,忙放下手裡的東西,“姑娘,你這是怎麼了?”“沒事沒事,我看會書就去前院,你也去忙你的。”林攸寧被問的心虛。明明什麼也沒有做,卻莫名的心虛。“姑娘真的沒事?”也難怪山梅會擔心,打小林攸寧的身子就不好。林攸寧拿起本書來,借著翻書的動作,把臉擋上,“沒事。”山梅半信不疑的才又拿起燙好的衣服去了暖閣裡。林攸寧沒有人打擾卻也看不下去了,把手裡的書往桌子上一扔,想著她活了兩世,竟因為這樣的事情會害羞,還真是丟人。林攸寧這般一想,到也坦然了。另一邊吳雪雅隨著母親回府,單獨與母親坐在前麵的馬車裡,吳雪雅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的敲著馬車壁,目光沒有焦急的看著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