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裡宴客散了之後,讓人津津樂道的就是吳府和定遠侯府,畢竟那最讓人注意的可是那小童養媳。竟與吳府的嫡女交好。怎麼能不讓人好奇。而待徐宜風把人從徐府裡接出來的時候,李四就將一封信偷偷的遞到了主子的手裡。顧老夫人多年不出府,等回到府上已是下午,早就累了,回到府上之後就揮手讓眾人都散了。聽雪堂裡,山梅卻是一臉的歡喜,邊服侍林攸寧換衣服,邊跟海蘭道,“今日裡吳府的大小姐一直拉著咱們姑娘說話,親近的恨與咱們姑娘不離身。咱們姑娘雖然不出府,可是看的書多懂的也多,吳姑娘這些年總在外麵走動,竟也不如咱們姑娘懂的多呢。”海蘭聽的一會瞪大眼睛,一會張大了嘴。林攸寧看了就覺得有趣,換了一身的棉布直綴,洗漱一番坐到榻上才道,“你真覺得吳姑娘是什麼也不懂再請教我?她也是世家出來的姑娘,若真那般膚淺,世家在人們的眼裡也就不是什麼世家了,與普通人家又有何區彆?”山梅的笑僵在臉上,想了一會兒點點頭,“奴婢現在想想,吳姑娘還真有些太誇張了些,先前覺得,可是姑娘這麼一說,奴婢才發覺。”海蘭雖沒有看到,不過聽山梅這麼一說,就接著道,“做作?”山梅就用力的點頭,“對,就是有點這個。”那就是很假了。海蘭看著山梅,一臉的無力。林攸寧抿嘴一笑,“你們倆個是我身邊的大丫頭,要比平日裡自然要比旁人多用些心,那些活計之類的自有小丫頭去做。”林攸寧隻點了這麼一句。山海和海蘭也明白了,斂起臉上的笑,恭敬的應是。林攸寧才揮手讓兩個人下去,獨自己一個人在軟榻上小憩。至於吳雪雅到底打的什麼主意,林攸寧也不去猜,反正是狐狸早晚會露出尾巴。世安苑裡的顧老太太說累了,可是卻也在想著這件事情,“吳府的姐竟然與寧姐交好,到是讓人想不通。”素衣輕手給她錘著腿,笑道,“林姑娘性子好又好看,哪有人會不喜歡。”這就是自己要的孩子一樣,誰不說自己家的孩子好呢。顧老夫人聽了這話高興了,也就沒有再深去想這事,“你說的對,以前是我隻把自己關在府裡,到是讓她也跟著我沉悶,日後正院那邊再有貼子遞進來,隻顧讓姑娘出去走走。”素衣輕快的應下。影水院那邊,呂姨娘在正院出來之後,就帶著兩個女兒回了自己住的小院,消退了丫頭才問了宴會的事情。聽到女兒與吳府的二姑娘交好,呂姨娘臉上並沒有露出歡喜來。“就沒有旁的了嗎?”呂姨娘不死心,又細細的追問。簡姐不待再說,然姐在一旁不快道,“我們是從姨娘肚子裡爬出來的,哪個願意降低身份與我們結交。”說完還覺得不解恨,又看向一旁的姐姐,“吳二小姐雖然是京城第一才女,可那也是個庶女,你到是高興的以為撿到了寶。”簡姐的臉色一白。呂姨娘心裡的想法自然也是和小女兒一樣的,出府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抬高身份,將來尋個好婆家。手輕輕的抹在肚子上,原以為表姐那邊肚子不爭氣,自己嫁入侯府,隻要生下兒子,那將來整個侯府還不是自己的。可恨第一胎不是,第二胎好不容易懷上,竟也還是個女的。如今侯爺一走七八年,再回來雖然算起來進她的院子次數最多,一個月有二三次,可是肚子卻是一點動靜也沒有。簡姐紅了半響的眼睛,見姨娘在一旁也白著臉,才將心裡的委屈壓下去,生怕再落了淚惹得姨娘更不高興了。然姐見些,也知道說的過了,便也收住嘴。至於董氏那邊,自然是冷眼旁觀,最為惱火的卻是景和院那邊。孔恬如早就在宴席上不瞞了,當著眾人及老夫人的麵也不敢表露出來,直到回了自己的院子,才陰下臉來。悅姐不會看臉色,還在那裡追問,“雅姑姑好奇怪,平日裡她最是看不上小姑姑,還總是在我麵前說小姑姑不好呢,怎麼突然之間就與小姑姑親近了?”“母親,你說是不是雅姑姑有什麼事要求小姑姑啊?”悅姐見母親不作聲,又追問道。“行了,這事是你雅姑姑的事,你也彆管,離著也遠點。”孔恬如自己都想不明白,哪裡能回答得出來,“你祖母不是給你們都找了教養嬤嬤嗎?這幾日就到,好好的學規矩,你也是定遠侯府的姑娘,可不能失了身份。”悅姐一見母親開始絮叨,馬上就說累了,起身走了。孔氏自己心裡不順,也懶得多留女兒,抬眼見引秋進來請安,隻隨著她給自己敲腿,“二爺沒在府裡?”引秋頭都不敢抬,“這些日子奴婢身子不妥當,一直也沒有留二爺在院子裡,文姨娘那邊聽說又病了。”孔氏微微皺眉頭,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引秋便也不敢再多說。林軒閣的書房裡。顧宜風看著手裡的信,最後放下,雙手背在身後麵立在窗前發呆。李四恭敬的侍立在一旁也不敢出聲打擾。“小丫頭那邊怎麼處理的?”良久,冷淡的聲音才傳出來。李四忙道,“奴才隻問了她的名子又是在哪裡當差的。”一個府裡的下人,不是家生子就是死契,一個錯就可能要了她全家的性命。那下人也知道這事是大了,哪裡還敢張羅,就是老夫人那邊知道了也不會饒了她,李四再這麼一問,便心裡明白了。自也不會亂說。李四是在顧宜風身邊的人,又跟著上過戰場,處理事情自然知道侯爺的習慣。見主子不作聲了,李四才輕手捏腳的退了出去。花一樣的少女,少年郎豈能不心動。顧宜風十多歲就跟著家裡人上戰場,你讓他上陣殺敵他不會皺一下眉頭,可是讓他處理這些小兒女的情長,卻真是給他出了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