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周末,一家人逛街的時候買了幾個花盆和一些種子,準備回家把三樓的露台點綴一下,算是過植樹節。回家後上樓,曾車旭一下就臉紅了,連忙把為了避人眼目而涼在三樓的性感裝備收起來。廖姍和宋雲雅知趣的當沒看見,韓淑雯卻沒看清楚:“是什麼衣服?沒看你穿過。”曾車旭把那黑紗胡亂的揉進衣兜裡:“沒什麼。”韓淑雯還在問:“是不是披肩?”曾車旭沒這個風格啊。宋雲雅看著劉步陽,建議:“這裡搭個涼棚吧。”廖姍懷疑:“能接葡萄嗎?”晚上自己做飯吃,劉步陽大概是有段時間沒發表感言了,有點懷戀起來,舉著杯子對四個姑娘說:“時間過得好快,一晃眼大學四年都要結束了。蘿卜謝謝你們一直陪伴我,給了我那麼多的幸福和感動,來,乾了。”廖姍邊碰杯邊說:“你就給惡心了。”韓淑雯無視廖姍,甜蜜蜜的對劉步陽說:“也謝謝你給我們關心愛護。”劉步陽說:“不夠,我以後繼續努力。”宋雲雅問曾車旭:“你們是一塊畢業吧?”曾車旭點頭:“應該是,論文要交了,四月份就開始實習。”劉步陽說:“暑假好好玩玩,準備迎接新的生活了。”睡前晚安的時候,宋雲雅問劉步陽:“那些東西,是你要她穿的?”劉步陽裝傻:“什麼東西?”宋雲雅發泄的踢兩腳:“你知道,曾車旭的……惡心!”劉步陽頭大:“她問我喜歡不喜歡,我說喜歡。”宋雲雅豎起脖子:“真喜歡?”她本以為自己現在的內衣已經夠惹火了。劉步陽說:“你們的我都喜歡。”宋雲雅問:“她在哪買的?好意思?”“網上買的。”“這麼清楚!”“我也知道你的內衣牌子啊。”“你彆指望我!”“這樣的也很好看,適合你,屬於大方的誘惑。”“她呢?”“野性一點吧。”“男人真惡心。”劉步陽行動證明。廖姍則套上了黑絲|襪,穿著粉紅的棉質內褲和小背心,擺個撫胸摸腿的姿勢問:“怎麼樣?”劉步陽又要行動。活該!三月二十一號上午,劉步陽意外的接到了幾乎從來沒交流過的班主任的電話,問他畢業論文準備得怎麼樣了,實習是他自己找啊還是讓學校安排,最後才說到重點:“有個香港來的記者找到學校說要采訪你,是不是真的?”劉步陽吃驚:“不會吧,就算是真的我現在也沒時間啊。”班主任說:“你到學工辦來一趟,證實一下。她的證件沒問題,是個叫《亞洲金融》的雜誌。”這些財經雜誌的觸手什麼時候開始伸這麼長了,劉步陽也和這個沒關係啊,根本沒上到那個檔次。劉步陽說:“我你沒在學校。麻煩你告訴他,我不接受采訪。”完全摸不著頭腦的班主任對記者一行三人說:“他現在不在學校。我能問問,你們為什麼要找他采訪呢?”這劉步陽學習成績很一般啊,也不是個積極分子。記者不會說國語,她的翻譯說:“我們正在做一個亞洲十大學生企業家的專欄,劉先生是我們的第五個人選。”劉步陽算個屁企業家啊。不過這些人的消息還真靈通。班主任懷疑自己聽錯了,學生企業家?翻譯拿著急著的本子幫忙提問:“請問貴校對這種特殊的學生有沒有采用特殊的教學方法呢?”班主任沉默了一會後說:“這個問題,我現在還不能回答你。”他都佩服自己的機敏了。“那我們能要劉先生的聯係電話嗎?”真沒想到,這麼難得的信息,得來全不費工夫。接著拿著那個寶貴的號碼,但沒馬上撥通,免得被認為不禮貌了。他們先趕到了安平公司,打出著名財經記者兼作家關真的名牌,要求見公司的董事長劉步陽。楊露歡迎了關真和她的助手,但是問也不問劉步陽的就說:“我們董事長現在不在,而且他從來不接受采訪。”記者哪有輕言放棄的,“劉先生是一位古典音樂家吧?”關真的國語幾乎聽不懂,但是她了解哪些富商的脾氣:錢沒什麼值得得意的,重要的是他們的人生追求。楊露笑笑:“無可奉告。咖啡味道怎麼樣?”“不錯。劉先生最近能抽出時間來嗎?不是采訪,是我個人求見,我可以等三天時間。”關真放低姿態,她什麼大人物沒見過了。“董事長非常忙……”一路不通,關真乾脆直接打給劉步陽:“劉先生你好,我是《金融亞洲》的專欄記者關真,對不起,打擾你了……”“關小姐你好,我讀過你的文章,可是不好意思,我不接受采訪,謝謝你。”劉步陽正在音樂學院陪韓淑雯吃午飯。“劉先生,你可能有點誤會,其實不算是個人采訪,我們一個新專欄的主題是學生富豪,除了你我們已經采訪過新加坡,菲律賓和香港的四位學生富豪,目的隻是想了解你們這樣年輕一代企業家的投資心理和生活狀態,因為你們是所有年輕人的榜樣。我們並不是娛樂雜誌,文章不會靠炒作個人信息增加賣點,我們發表的所有言論都會事先取得你的同意。”關真現在說得好聽。劉步陽說:“謝謝關小姐的抬舉,不過我並不是富豪。不好意思,我正忙,先掛了。”可是關真又打了過去:“對不起,劉先生,可能我沒說清楚,本來這個采訪不是從你本人開始的,計劃是先走訪你的同學或者是同事合作夥伴,可是我幸運的拿到了你的電話號碼……”劉步陽沒禮貌的打斷:“關小姐,你想采訪誰是你的權利,我不接受采訪也有我的原因,我們互相尊重,好不好?”又被掛了電話的關真帶著助手興奮的離開安平公司,準備迎接挑戰。她回到學校,準備找劉步陽的同學打聽打聽他的學校生活,卻沒想到居然接了班主任的電話後又受到院長和副校長的接見。畢竟關真也是個人物啊。學校介紹的情況是劉步陽同學學習成就優秀,和同學關係融洽,是個很好的學生,而且他對學校的教學也是非常滿意的……“關記者對劉步陽的了解有多少?”“還很少很少,隻知道他是迅速崛起的安平電影公司和瞰樂唱片公司的董事長。他是個很低調的人,不過也很有個性,曾經邀請全世界的音樂家開了一場個人音樂會……”事實上關真就是因為從朋友那裡聽說了音樂會的事才知道有劉步陽這麼個人的。被畢業論文導師一個電話叫回學校的劉步陽在院長辦公室見到了關真。三十幾歲的關真比照片上胖些,臉也沒那麼白|嫩乾淨,絕對的實力派女強人。從來不知道學校還有個富豪學生的院長,主任這一群人先端著架子對劉步陽表示關心,然後安排他接受采訪,他們準備旁聽,指引或者糾正關鍵問題。劉步陽不給領導麵子:“對不起,我不接受采訪,如果沒其他的事,我要走了。”關真也不理會那幾個被顏麵掃地的人,直接來追劉步陽:“劉先生,對不起,能給我半個小時嗎?不采訪,隻是私人談話……我和香港愛樂樂團的溫蒂是和你好的朋友,是她跟我提起你。”溫蒂是大提琴手,在她的描述中,劉步陽是個特平易近人的人呢。劉步陽走出樓道口後停下,對一隻跟著的關真說:“關小姐,其實我是個很普通的人,有家人有朋友,有我的私人生活。可能我事業上比彆人幸運一點,但沒什麼值得驕傲的,更當不起榜樣。你以前采訪的都是那種一個決定能影響到很多人的生活的人,可我不是,我能影響的隻是我的家人。如果是當朋友,我很高興認識你,但是我不能接受你的榮譽。”關真說:“你不覺得你的事跡會激勵很多人嗎?”劉步陽指指南麵:“我很多次路過大門的時候都看見一個門衛在看英語書學習,我覺得他比我更能激勵人。”關真卻連忙拿筆把這話記下了,很高興的樣子。劉步陽無奈:“對不起,我要走了,再見。”關真說:“劉先生,我不會輕易放棄的。”劉步陽臉色不太好看:“溫蒂真是你朋友?”“是!”“如果下次看見她,我會說她的朋友很不尊重人。”關真愣了一下,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這麼反感。”說著給劉步陽看自己的筆記本,“這是我半個月來的準備,但是並沒什麼收獲。”說著就把十幾頁紙都扯了下來,撕碎了。劉步陽說:“謝謝……我是不是應該賠你一個?”變臉太快了,關真還適應不過來,笑笑說:“劉先生,其實我個人對你的興趣比我們雜誌要大得多!”劉步陽卻說:“那是因為你了解得太少,保留點距離美吧,再見。”關真跟著走了幾步,最後說:“劉先生,作為溫蒂最好的朋友,我應該告訴你,她很掛念你。”劉步陽怎麼會上這種當,直接上車離開了。關真的助手問她:“怎麼辦?”“算了,訂機票吧。”關真來一趟一無所獲,可給劉步陽造成的影響卻不小。儘管他給了院長那麼大的難堪,可交上去的論文還是馬上就被發表了,雖然導師的署名在前。學校還有意思讓他作為學生代表在畢業典禮上發言,他拒絕了。這天下午,宋雲雅在飯桌上說:“對了,團委要評五一先進青年勞動者,石曉慧媽說把你推薦上去。”劉步陽比其他姑娘還吃驚:“千萬不要,我不夠格。”宋雲雅說:“又沒壞處,以後還想選市人大代表呢,是為你好。”劉步陽說:“我有那時間還不如多抱抱你們。”曾車旭說:“是怕見人吧?”劉步陽說:“是啊,看你們看多了,其他人視覺衝擊太強烈。”韓淑雯嘻嘻笑。廖姍支持宋雲雅的說:“你讀十幾年書也從來沒得過三好學生,這種機會彆放過了。”劉步陽找姑娘們乾杯,說:“我已經彆無所求了。”“彆說那麼好聽,受不起。”宋雲雅給劉步陽添飯,“你以後用大碗!”劉步陽也開始“實習”了,就在自己的公司裡,還讓總經理曹厚平給他簽字蓋章,可把這家夥虛榮了一回。《回家》上映了,好評如潮,罵聲一片。國內首周末票房四千萬,北美近三千家院線收了大概三千萬美元。林菲已經收到洛杉磯一個亞洲人電影協會的邀請,要她去領獎,劉步陽沒允許。麵對記者幼稚的提問,蔣俊文又鄙視人了:“你在美國生活過幾年?膚淺!”席芸第二張專輯發行,首批訂單就有四十多萬張。很多人是眼紅的,在一個大型義演晚會上,被排在席芸之後上場的一個內地樂隊下來後“不小心”的把發膠噴在了席芸的衣服上。為這事任宜嵐當場就破口大罵,絲毫不把那幾個比席芸早紅幾年而且一直很紅的二十七八歲“男生”放在眼裡。要不是主辦方兩邊求爺爺拜奶奶,席芸的兩個保鏢就要在任宜嵐的指揮下揍人了。事發第二天,那個樂隊的經紀人就帶著人到瞰樂來找席芸道歉了。劉步陽趕到後才帶著席芸去見麵,坐下後也不請彆人坐。經紀人先說些道歉的話,見劉步陽始終一言不發後就把樂隊的一排五個人一人賞了一耳光,才終於聽到劉大老板說:“算了,這事就當沒發生過。”任宜嵐比劉步陽囂張:“以後想撒野,先打聽清楚對象是什麼人!”經紀人離開時還一再和劉步陽握手,求他多關照。在任宜嵐的大嘴巴下,這事在圈子裡一陣猛傳。不久之後,二十五歲的席芸在飛機上被一個年級比自己還大不少的歌手叫“芸姐”時還愣了一下。五一又是周末,陳琴到平京來看看,呆了兩天,由兒子和一群兒媳婦陪著坐了一次直升機,怕得不行又高興過頭,還說下次也要讓劉震東嘗嘗鮮。畢業在即,曾車旭也去了幾次招聘會,不過主要是陪蘇藝杉,因為開著三十幾萬的小資車跑應屆生招聘會有點做作。她還叫蘇藝杉不用化妝,很不搭調而且根本沒必要。不會表現的蘇藝杉想找個稱心的工作很難,曾車旭就建議:“你就去你老鄉公司,怕什麼,至少沒人敢欺負你!”蘇藝杉堅決的搖頭。曾車旭高姿態起來:“那就去我公司,你可以……做文員,他現在根本不管那邊。”蘇藝杉笑笑:“不用了,我想努力奮鬥一次。”曾車旭不怕傷害人:“你奮鬥個什麼,拿不起扛不動的。”五月十號上午,劉步陽忙裡偷閒又跑去廖姍學校。不過這次被廖姍的同事逮住了,小彬要他請客。三個年輕同事,兩女一男,一共五個人在比較好的酒樓叫了一桌三四百塊的午飯,對老師們來說已經有點奢侈了。另外兩人比較拘謹,小彬開朗點,抱怨說:“我們學校的食堂你是沒去過,你怎麼舍得讓廖姍天天吃那個。”劉步陽說:“不是我不心疼她,是她不心疼我。”廖姍冷笑幾聲。另一個女同事笑得有點乾的說:“廖姍純粹是想體驗生活吧,一個月兩千多點,還不夠油錢啊。”劉步陽說:“體驗生活也是生活,大家都是為了生活。”小彬說:“這麼漂亮個女人,天天開車來啊去的,你也放心啊?不安排兩個保鏢?”劉步陽說:“有人民警察呢。”男同事補充:“還有人民軍隊呢。”廖姍說:“你們彆太看得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