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自虐(1 / 1)

歡慶了元宵節,又一起度過一個周末,姑娘們和劉步陽就上學的上學,上班的上班了。席芸的第二張專輯《芸芸忠聲》要在五一之前發布,一共十首歌,三首是劉步陽寫的,兩首是買的日本的,其餘的都是國內的大牌詞曲作者的作品。各區經銷商們已經打破腦袋的瘋狂下訂單了。席芸現在也開始跟著美國的老師學習英語。《愛在看》在國內和港台轉悠著拿些小獎,導演和幾個女明星都有點收獲,對劉步陽謝了又謝。《回家》將在四月二十一號全球二十多個國家同步上映,前期宣傳已經如火如荼的展開。國內的版本刪減了半個多小時的內容,又多拍了點結局。田澈泉和蔣俊文都在這個年紀邁上了事業的新台階,但是跳得最高的還是林菲。她現在出席公共場合的時候已經有大明星的架勢了,隨從一堆。雲晴的出版權已經由新線牽線買給了美國的一家出版社,國內的他們好像不著急。兩口子請劉步陽和姑娘們去家裡吃了頓晚飯,並讓姑娘們每人認養了一隻烏龜。席芸號召姑娘們和她一起努力,爭取讓兩隻大龜能產卵孵化成功。暖房的設計圖是水木榮自己做的,劉步陽表示佩服。二十二十七號,劉步陽帶著姑娘們玩了一天,下午就去京龍吃晚飯。經理告訴他屠書記已經到了,今天隻有他和秘書兩個人。劉步陽去問候一聲,發現屠書記依然節約,隻點了個三菜一湯,快吃完了。屠書記笑說:“我都快把這裡當成食堂了……什麼時候你也去我家,嘗嘗我夫人的手藝。”劉步陽高興的說不敢打擾,然後又畏畏縮縮的說:“書記,我想跟您谘詢個事。”屠書記看看劉步陽,輕輕點點頭,他那三十多歲的秘書就趕忙出去了。劉步陽乾笑一下,說:“您彆笑話我……我有可能拿四張結婚證,同時和四個人結婚嗎?”屠書記眉毛輕輕一皺,眼皮跳了一下。他以為劉步陽有什麼非分之想呢,原來是這麼無聊的事。他一輩子被彆人求拜了無數次,但這種把自己往火坑裡推的要求還是頭一回聽,虧劉步陽好意思說出口。不過屠書記還是快速反應,稍微笑了笑,說:“婚姻法有明確規定,不難讀懂。”劉步陽尷尬了:“一直沒敢讀。”其實背都背下來了。屠書記笑:“研究一下也無妨。想結婚,就和女朋友帶上你們的身份證和戶口本去民政部門登記。你要是一次帶四個,工作人員肯定不允許的……你叫張秘書進來,他學法律的。”於是劉步陽又去巴結張秘書。張秘書也沉穩,坐下聽了劉步陽天方夜譚貽笑大方的構想後並沒取笑,而是推了推眼鏡,認真嚴肅的說:“理論上是不行的,現在是全國聯網,身份證號碼輸進去就知道你的婚姻狀況。”屠書記繼續喝了點湯,看都不看劉步陽這沒出息的人了,然後說:“小劉,我先下去散散步,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張秘書。”劉步陽連忙恭送,並叮囑服務員:“通知保安部。”服務員了解的點點頭,小跑著去了。接著,張秘書好像很有經驗的繼續為劉步陽排憂解難:“你可以以外籍身份來辦理,不過可能很難找到律師和使館為你出具證明,而且手續特彆麻煩,容易產生問題,畢竟你要拿四次。還有個辦法就是你用四張不同的身份證,而且都要是合法的……如果你實在要求所有結婚證都有法律效力的話。”真是匪夷所思啊,做的明明是違法的事,又要結果有法律效力。劉步陽問:“就沒有可能同一張身份證拿四次?我不怕重婚罪。”張秘書實在是搞不懂劉步陽的意圖,看著他說:“這個……很難辦,而且影響不好,很容易出問題……可能引火燒身。”根本是玩火自焚。劉步陽歎氣說:“不能讓屠書記等久了……你看我們能不能再約,等你有時間。”張秘書猶豫了一下後點頭:“好吧……辦法還是能想的。”劉步陽送張秘書下樓,又聽屠書記點品了一下酒樓整體的風水。等劉步陽回去後,姑娘們還抱怨等久了,罰他晚上唱情歌。張秘書和屠書記談笑劉步陽的齷齪事,屠書記笑:“到底還是年輕人,可愛。”曾車旭生日又要到了,趕上了下星期一。要畢業的人了,說忙就忙,說輕鬆也輕鬆。曾車旭的畢業論文是隨便拚,招聘會也沒去過,好像有些迷茫。田雲霞給女兒打電話的時候說:“周末帶劉步陽回來吃飯。”曾車旭有點不耐煩:“沒時間,忙。”說好兩個人去春遊的呢。田雲霞冒火:“白養你了?我給劉步陽打電話!”感覺女婿比女兒還孝順些。“你敢!”曾車旭居然威脅起母親來了。“你看我敢不敢!還想瘋到什麼時候?”田雲霞也習慣了。“以前你沒管過!我們的事你們彆插手。”“我說話你什麼時候聽過?我這輩子還能圖你點什麼了?”田雲霞氣憤的傷心。曾車旭說:“是圖不到我什麼,也圖不到劉步陽的……我星期六回去。”等到星期六的時候,劉步陽要跟著曾車旭一起回家,曾車旭卻沒如計劃中的那樣拒絕。對於劉步陽說已經在平京找了份工作的消息,曾照堂是高興的,問:“房子車子家裡都要給你解決的吧?”劉步陽說:“自己奮鬥吧。”田雲霞說:“剛出校門能怎麼奮鬥,以後再孝順家裡唄。到時候不方便的話住過來也行,我們收拾一下。”劉步陽連忙說不用。曾照堂說:“畢業的時候父母要來看看吧?到時候我要和你爸爸喝兩杯,當老板的,肯定有量。”劉步陽笑說:“肯定不是您的對手,您杯下留情。”田雲霞說:“家裡想買個車,你父親開的什麼牌子的?”劉步陽說:“他好麵子,買的輛奔馳,便宜的型號。”曾照堂咋舌:“最便宜的也要五六十萬啊!你學車了吧?車旭都考了一個。”劉步陽點頭:“有證。”曾照堂就說:“那明天我們就一起去看好了……我沒你父親有本事,就買個十幾二十萬的福特。認識個朋友,還能便宜點。到時候你和曾車旭也可以開開,練練手。”曾車旭不耐煩的說:“明天我們有事!沒人開你們的車!”劉步陽責怪:“彆和叔叔阿姨這麼說話……明天我們出去玩,買車的事我們也參考不了什麼意見。”田雲霞笑說:“是我們自己沒教好……臭德行,去彆人家裡怎麼沒把你趕出來!”劉步陽說:“我爸媽都很喜歡她。”曾車旭的神情始終是不愉快的,吃完飯就拉著劉步陽出家門回嘉園了。劉步陽又道歉,曾車旭搖頭,她不知道自己是該怨父母還是怪劉步陽了。好在第二天兩人一起出城春遊的時候,曾車旭又把家裡的事給忘記了,儘情享受快樂的時光。星期一又逃課,商場的人驚奇的發現劉步陽身邊居然隻有一個女孩子了。不得不承認,這時候曾車旭臉上的笑容比平時要燦爛。劉步陽的生日禮物也是吃午飯的時候送上的。下午接了廖姍後回家,韓淑雯和宋雲雅早集合了。感覺曾車旭的二十二歲生日成了第一個姑娘們一起正式慶祝的同事生日,但是不知道這對當事人來說是幸福還是損失。不過大家還是挺高興的,吃飯乾杯,送禮物,唱生日歌吃蛋糕。吃完飯後韓淑雯還拉琴伴奏讓曾車旭第一個和劉步陽跳舞,然後才是她。宋雲雅的動作還是僵硬,廖姍依然胡來。晚上劉步陽當然是又留在了曾車旭的房間。星期三早上,田雲霞又打電話和女兒商量,說這個周末把劉步陽帶上,一家人去選車。攢了這麼幾年的錢,曾照堂的私家車心願也要實現了。田雲霞還說:“自己放機靈點,彆什麼都要我們操心。他家裡到底給他怎麼打算的?你不多問問?”曾車旭說:“我問什麼?和我無關。”田雲霞氣憤:“那還和我有關了……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麼寶?彆人就對你死心塌地了?”曾車旭在車裡發泄的吼:“知道就好!劉步陽女人多的是,你們彆高興得太早。”田雲霞還沒重視,或者是不覺不妥,說:“好歹這麼幾年了,兩邊家裡都到過了,他對你沒點打算啊?”曾車旭把車在路邊急停下,不管不顧的衝著電話叫:“等著他打算的還有一排,輪不到我!你們以後彆管了!”田雲霞這時候還想象不出什麼,就說:“人又不是我們給你選的,我們也不圖他什麼!他沒打算他到家裡來乾什麼,你帶他回來乾什麼?你說的些什麼話!”曾車旭說:“我以後不帶他回去行了吧?你們也彆管了!”田雲霞怒問:“那誰管你?你以為你還在叛逆期啊?二十二歲了!你不正經點,彆人怎麼對你正經?”曾車旭突然平靜了下來,說:“我是正經的……不說了,我要上課。”田雲霞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女兒好像變了個人。看樣子劉步陽對她還可以啊,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劉步陽是個拐賣女人的雞頭?田雲霞一陣心驚,撥通了劉步陽的電話。劉步陽剛到公司,接通電話後才聽出來是田雲霞,說:“阿姨,您有事嗎?”“沒大事……你乾什麼呢?”“我在公司,上班。”“哦,你就去實習了啊?”“嗯。”“是這,你叔叔說這星期去看車,你有空沒?”劉步陽說:“可能沒空,有點忙。”田雲霞猶豫了一下說:“注意身體啊,我們家車旭也不會照顧人。”劉步陽說:“沒有,她挺關心我的。”田雲霞繼續:“有時候脾氣也不好,你們感情還好吧?”劉步陽也猶豫了,說:“阿姨,您有空嗎?有些事我想跟你和叔叔當麵談。”田雲霞激動起來,問:“什麼事?電話裡說!”劉步陽堅持:“當麵說的好。您和叔叔商量一下,我等您電話。先彆告訴車旭。”田雲霞火急火燎的聯係丈夫,說得天塌下來一樣,然後兩口子和劉步陽約好在離他們家不遠的一個地方見麵。劉步陽提前到了,在車裡等了一會後就看見一輛小麵的在餐館前停了下來。田雲霞和曾照堂下車,曾照堂跟司機以及車裡另外兩個三四十歲的男人說了幾句話。曾照堂也很焦急,不知道劉步陽要談什麼事。如果是劉步陽瞧不起他們家女兒,他就罵罵人算了。但假如是劉步陽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是他欺負了曾車旭,那他就等著被卸胳膊吧。劉步陽下車,揮手叫了聲:“叔叔,阿姨。”臨危不懼啊。曾照堂和田雲霞看過來,吃驚的確定劉步陽是從那寶馬車上下來的,而且車裡還沒其他人。兩口子走到劉步陽麵前,曾照堂看著劉步陽,用焦急到微怒的語氣問:“到底什麼事,你快說!”劉步陽說:“您彆急,我們進去坐著說吧。叔叔阿姨還沒吃飯吧?”田雲霞狐疑的看劉步陽。曾照堂揮揮手:“好,進去說!”慷慨就義的樣子,餐館的老板也是他朋友呢。為了讓曾照堂能隨時招呼朋友,劉步陽也沒進包間,還選了個靠窗的位置,隨便點了幾個菜,但是要了五瓶二兩裝的二鍋頭。在曾照堂兩口子的注視下,劉步陽沒吃菜,而是直接打開一瓶酒,說:“叔叔阿姨,是我對不起你們,先乾為敬。”仰頭幾口就把瓶子乾了。曾照堂的眼神比較瞪了,但還不是特彆確定,急著問:“到底什麼事?快點說!”田雲霞也氣勢助陣。劉步陽擦擦嘴巴,說:“叔叔阿姨,有件事我瞞了你們很久,我對不起你們,也對不起車旭……除了車旭,我還有三個女朋友。”兩口子先愣了一下,然後互相看一眼,曾照堂的表情非常的不友善起來,抬手指著劉步陽的臉大聲凶道:“欺負我們家車旭是不是?這裡是平京!我說你今天走不出去這個門你信不信?”劉步陽邊說對不起邊拉了拉左手的衣袖,把手腕露了出來,這個動作讓曾照堂有些警覺的一直盯著他。劉步陽接下去的動作非常快,右手握起空酒瓶的瓶口一下朝自己旁邊的椅子上拍了下去。還沒等那些四下飛濺的碎玻璃落地,他就緊接著把右手中的小半截酒瓶朝自己放在桌子上的左手腕刺了下去。等血流到桌子上了田玉霞才反應過來,身體帶動椅子用力朝後一退,彈了起來,有些驚駭的看著皺眉的劉步陽。曾照堂隻是身體微微後仰,看了劉步陽幾秒,繼續指著他的臉怒道:“跟我來這套?”然後又把手指朝向餐廳的服務員,警告的喊:“沒事啊,說了沒事!”一個看起來象老板的中年女人過來,表情嚴肅的看看劉步陽後問曾照堂:“怎麼回事啊?嫂子都來了。”曾照堂擺擺手:“沒事,忙去吧。”又拉拉田雲霞的衣服,示意她坐下。反正還早,根本沒人來吃飯。劉步陽把沾了血跡的半截酒瓶拔了出來,輕輕放在桌子靠裡的一邊。真倒黴,怎麼就破出這麼長個尖。三個大口子,最深的估計進去了一厘米,血冒得嘩嘩的。劉步陽邊用幾層餐巾紙蓋在傷口上捂住邊說:“叔叔阿姨,是我對不起你們,我道歉。可是我對車旭是真心的,希望你們能原諒我。”田雲霞說不出來,曾照堂就不合時宜的拿出煙來點了一根,但也沒怎麼吸,看看那半截酒瓶,又看著劉步陽繼續不客氣的說:“跟我來這套沒用,比這大的我玩得多。”劉步陽說:“我沒有不尊重叔叔阿姨的意思。我和車旭談戀愛三年了,一直都委屈她,對不起她,這算是贖罪。”田雲霞緩過勁來,比丈夫溫和點的問:“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我們聽著。”劉步陽說:“很長時間來我都在騙叔叔阿姨,除了車旭,我還有三個女朋友,也就是腳踩四條船。還有,其實我也沒找工作,三年前就開了公司,一直沒告訴你們,對不起。”田雲霞和曾照堂麵麵相覷,真沒想到,這種事讓他們家撞上了,這個社會真墮落啊!田雲霞挺起脊梁責問劉步陽:“你憑什麼欺負我們家車旭?她有什麼對不起你?”劉步陽說:“是我對不起車旭。”曾照堂立刻說:“好,既然你叫我們來了,說你打算怎麼辦?說不好就彆怪我們!”劉步陽說:“我會對車旭負責。”“怎麼負責?”“如果叔叔阿姨能原諒,車旭也原諒我,我會娶她,我會一直對她好。”田雲霞警覺:“你還有那麼多人,怎麼對她好?”劉步陽冒著天大的危險說:“對不起,我不能忘恩負義,對車旭是這樣,對其他人也是。”田雲霞愣了一下,然後猛的站起來說:“那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了。”拉丈夫的胳膊:“我們走!”劉步陽連忙求情:“阿姨,叔叔,我是真心的……我是委屈了車旭,但是我不會再給她其他任何委屈的!”曾照堂瞪著劉步陽罵:“你還想怎麼樣?我警告你,你以後離我們家車旭遠遠的……今天就放過你。”劉步陽繼續求情:“叔叔阿姨,求你們給我個機會……我不會辜負車旭的。”曾照堂被妻子拉了起來,指著劉步陽對餐廳的人說:“報警,關進去!”然後就和妻子怒氣衝衝的出去了。劉步陽在餐廳裡幾個人的注視下收拾殘局,桌子得擦乾淨,還想把兩包沾滿血的餐巾紙和碎酒瓶子都裝上。女老板拿著賬單過來不耐煩的說:“一百三,結賬了走吧……拿兩包紙過來。”送給劉步陽了。劉步陽拿出兩百塊,說:“不用找了,不好意思,謝謝。”女老板看看劉步陽,多嘴一句:“彆怕,不敢把你怎麼樣。”手臂還在流血,劉步陽一路擦著上車,先給曾車旭打電話,居然通了,他說:“我見過你爸媽了,都說了。”曾車旭半天沒出聲音,無力的問:“不是說好等畢業嗎?”劉步陽問:“你恨我嗎?”曾車旭不知道該心疼劉步陽還是可憐自己,說:“我愛你。”劉步陽說:“你等我,過會我就去學校。他們肯定會叫你回家,但是你要等我。”“我等你……”劉步陽又直奔醫院。小護士處理傷口的時候眼睛老是瞟他,有點責怪的問:“怎麼弄的啊你?這麼不小心!”劉步陽勉強笑笑,無心打趣。護士還叮囑:“這隻手兩個星期內彆用力,傷口還挺深的。”幫劉步陽擦得乾乾淨淨的,免得把一身好衣服弄臟了。曾車旭還等了好一會才接到母親的電話:“你回來,馬上回來!”曾車旭有心心驚的說:“我上課呢。”“上屁!我們見過劉步陽了,你想瞞我們到什麼時候!”“……你們說什麼了?”曾車旭突然感到一陣絕望。“你給我回來再說!”拿不定主意的曾車旭還是沒等劉步陽,一路急匆匆的把車開到自家樓下才停下,沒像以往那樣收著。路上她幾次想給劉步陽打電話,但沒足夠的勇氣。她的勇氣要留著,攢著。田雲霞和曾照堂沒打罵女兒,隻是吹胡子瞪眼的言語責怪:“越來越不像樣子!傳出去我們家還怎麼做人?”曾車旭第三次重複:“我不會離開他的。”曾照堂氣憤的說:“我今天是沒收拾他……跟我玩起那一套來了,長沒長眼?”曾車旭急問:“他怎麼你們了?”她堅信,自己的男朋友不會做過火的事。田雲霞說:“拿個酒瓶子戳自己是什麼意思?還想嚇我們啊?那戳得死人啊?”曾車旭又急問:“你們怎麼他了?你們知不知道他是什麼人?”毫無頭緒的爭吵中,劉步陽的電話打來了,問:“你人呢?”車都沒看見。曾車旭說:“我回家了。”“那我現在過去。”曾車旭猶豫了一下後說:“好!”掛了電話又對父母說:“你們什麼也彆說了,我不會離開他。你們是我父母,他是我男朋友,鬨翻臉了不好看!”曾照堂不以為然的冷笑:“他今天開個車,是他自己的?還說開公司了的。”曾車旭也冷笑:“沒嚇到你們?”田雲霞問:“還有什麼事瞞著我們的?怕我們要他那幾個錢啊,我們沒見過錢啊?”曾車旭冷著眼說:“你們隻要知道我不會離開他。我是成人了,如果你們答應,我和他都會孝順你們,不答應也阻止不了我。”曾車旭知道,如果把劉步陽的底細給父母說上一說,多半會萬事大吉,可是她不想玷汙自己的愛,更不想侮辱劉步陽的情。田雲霞眼中冒火:“我們養你幾十年,你一句話說得輕鬆!”曾車旭不怕吵架:“那你們就彆把自己幾十年的辛苦毀了。”在曾車旭的盼望中,不到半個小時門鈴就響了,她連忙去開門。劉步陽進門,叫了聲叔叔阿姨。兩口子看看劉步陽被衣袖包著的手臂,沒說什麼冷言冷語,但是也沒歡迎,更不請他坐。劉步陽還沒開口,曾車旭就挽住了他的胳膊,麵對父母說:“我們就這樣了,你們看著辦吧。”劉步陽說:“彆和叔叔阿姨這麼說話。”曾車旭賭氣的說:“你什麼人沒見過,用不著對他們低聲下氣。”田雲霞看劉步陽兩眼後說:“你又來乾什麼?”劉步陽說:“阿姨,我是想說一切錯都是我的,您和叔叔彆怪車旭。”曾照堂說:“你知道就好。我們是正經人家,容不得那些事,你不表個態我們就沒什麼好說的。”劉步陽重複:“我會負責,我會一直對車旭好,一直疼她。”田雲霞說:“話都會說,你能拿什麼保證?要是你明天就翻臉不認人,我們車旭怎麼辦?我們就吃這個啞巴虧?”劉步陽說:“我會娶她。”田雲霞不屑:“結婚還可以離婚呢,你那麼些事怎麼讓人信得過?女孩子家就是靠嫁個好人家,你這樣了,車旭以後怎麼辦?”劉步陽說:“我今天這麼爭取她,以後就不會拋棄她。”曾照堂也說:“誰說得準?”劉步陽用力的誠懇:“叔叔阿姨,我愛曾車旭,所以才乞求你們的原諒。我愛她,就會對她的將來負責……”曾車旭感動的時候,她母親卻說:“愛能不能當飯吃?”劉步陽繼續說:“隻要我有一口吃的,就不會餓著我愛的人。”實在是太惡心了,也彆怪曾照堂不客氣:“你自己說,你說的話我們能不能信?你的道德……”曾車旭大聲說:“是我跟他過,我信就夠了。”劉步陽對曾車旭說:“你先回房裡,我和叔叔阿姨說。”忍了半天的曾車旭對劉步陽也不客氣起來:“說什麼?還不就是錢錢錢!”又雙眼濕潤的對父母叫:“告訴你們,不是他要我,是我要他!不是他不要臉,是我,是我第三者插足,他沒什麼對不起我的!我這樣的,他想玩多少有多少,輪不到你們討價還價!”儘管劉步陽在中途大吼住口,可她還是把不想說又想說的話說完了。開口的同時眼淚的閘門也打開了,多少年來第一次在父母麵前哭。劉步陽的呼吸有點粗,眼睛有點濕,連喊了幾聲住口:“說些什麼,住嘴!回房去!”好像是第一次不溫柔。曾車旭抹著眼淚衝進自己房間裡去了,用力的關上門。曾照堂兩口子被女兒的話噎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說點什麼,就用沉默的冷臉維持局麵優勢。劉步陽說:“叔叔阿姨,你們的心情我明白,做父母的,當然要為子女長遠打算。這一切的錯都是因為我腳踩幾隻船,不然叔叔阿姨不會有這麼多擔心。我願意用我的一生去彌補這個錯誤,因為我喜歡車旭。可是我不會用金錢去贖罪,更不允許我和車旭之間的感情變成一場交易。這是對我自己的尊重,也是對車旭的尊重,更是對叔叔和阿姨的尊重。”田雲霞氣憤了:“瞞我們這麼久,說來說去還是怕我們要你的錢!?”劉步陽搖頭說:“不是,不然今天我也不會跟叔叔阿姨坦白。車旭沒向我要過一分錢,是我沒臉麵對你們。我的情況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隻是力所能及的保證車旭過上比較富裕的生活,吃穿住行不比大部分人差,這個叔叔阿姨以後可以監督。如果作為車旭的男朋友或者丈夫,我孝順叔叔阿姨也是理所當然的,是樂意的。我隻希望叔叔阿姨能給我個機會,我保證會做個好男朋友。”曾照堂問:“你怎麼好?你養得起那麼多人麼?”劉步陽說:“養不起我就不會讓她們跟著我。”田雲霞說:“誰知道你會不會給車旭小鞋穿。你家裡,還有些人,我們怎麼知道她們會不會欺負車旭?”劉步陽說:“車旭願意跟著我是我的福氣。她希望我給她幸福,我就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破壞她的幸福,包括我自己。”麵對劉步陽這樣無敵的厚臉皮,曾照堂兩口子說的什麼都被反彈了回來。最後曾照堂說:“你先走,我們要問車旭的意思。”說這還敲敲女兒的房門,讓一直偷聽的曾車旭送客。曾車旭紅紅的眼睛淚痕未乾,要跟著劉步陽一起走。劉步陽卻殘忍的不答應,說:“再不準說氣話了……對不起。”劉步陽走了幾分鐘後,曾車旭再次對父母吼起來:“市長局長見了他還要敬杯酒,你們彆不知道怎麼倒黴的!”田雲霞嚇一跳:“你以為我們是為了誰?你沒落沒靠的,下輩子喝西北風去!”曾車旭說:“如果劉步陽都靠不住,那世界上就沒人能依靠了。”曾照堂關心的是:“劉步陽到底做些什麼生意?他那是些什麼人。”可是曾車旭並不想講故事,就說:“這些和你們沒關係,如果不是為了他,我根本不會讓你們知道我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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