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步陽開宋雲雅的車，陳琴還是坐韓淑雯的保時捷。宋雲雅的車後座後麵放著兩個禮物盒，是她和廖姍準備的，但劉步陽視而不見。一群人又跑了半小時都去韓淑雯中意的發型中心，廖姍她們也比較熟悉了。“宋小姐，曾小姐……”熱情的經理有很好的記憶力。鑒於一群年輕人對陳琴的尊重，經理也轉移了重點照顧對象，問陳琴是喝茶，咖啡，還是水。複雜的是來不及了，都選擇洗洗吹吹。陳琴對給她洗頭的人很滿意，說按得舒服。劉步陽的脾氣發型師也了解了，直接給他剪短平頭，不再推銷其他服務。韓淑雯雖然心中有事，但這個也不能馬虎，要精益求精。宋雲雅給人的感覺有點冷美人，對自己的一頭青絲不是很關心。曾車旭和廖姍稍微積極一點。劉步陽處理完後就去巡邏，每個姑娘誇讚一番，還幫發型師慫恿陳琴燙染一下：“回去嚇爸爸一跳。”陳琴還是不肯，她自己背地裡就常譏笑劉震南的老婆郭惠那一腦袋又紅又亂的雜草很醜。做完頭出來已經是六點多，劉步陽問韓淑雯：“還不餓啊？”“餓了，回去吃飯。”韓淑雯看看表。回家吧，半路上劉步陽說要去買菜，曾車旭說：“不用，家裡買了的。”劉步陽嘿嘿笑：“省心啊。”到家剛七點，天色比較暗了。韓淑雯停穩車就跳下來，雙臂張得老開的攔在劉步陽麵前：“你還不準進去！”“為什麼？”劉步陽裝糊塗。“秘密。”韓淑雯還覺得她的保密工作做得挺好，“阿姨，你們先進去，好了叫我……不準看！”說著就跳到劉步陽身後，抬手蒙住了他的眼睛。其他姑娘的表情沒韓淑雯那麼樂陶陶，但還是進屋去了，腳步不緊不慢的。按照韓淑雯的吩咐，窗簾都拉上，燈關上。曾車旭把那給小孩子用的生日帽子每人發一頂。陳琴有些尷尬的戴上帽子，不好意思的說：“家裡以前沒給他這麼過過。”廖姍邊點蠟燭邊說：“我們也是第一次。”曾車旭問：“是不是可以給餐廳打電話了？”宋雲雅說：“等韓淑雯打，她訂的。”陳琴隻知道廖姍的生日，本來想問問其他姑娘的，想想還是找劉步陽打聽好了。唉……外麵，劉步陽的眼睛彆韓淑雯蒙住了就反手去咯吱她的腰。韓淑雯邊躲邊哄小孩子：“彆動，乖，聽話。”等曾車旭到門口朝韓淑雯招了招手，韓淑雯就說：“可以朝前走了，慢點……腳抬高，台階……”客廳太大了，從門口到餐桌邊有十多米，劉步陽被韓淑雯當向導走半分鐘。站定位置後，韓淑雯說：“現在可以看了。”手鬆開：“叮當，祝你生日快樂……”開唱了。其他姑娘大概平生第一次覺得這生日快樂歌是如此的刺耳難唱，曾車旭勉強跟上韓淑雯第一句的尾巴，廖姍也湊合，宋雲雅就等了兩句才開口，幾乎是哼著濫竽充數，眼睛也不看劉步陽。好在隻有四句，韓淑雯唱完了就笑吟吟的對劉步陽說：“生日快樂。”其他姑娘也重複，但語調和音量顯得這並不是多大個驚喜。陳琴隻是看看兒子再看看姑娘們，根本沒唱也沒說。小蠟燭在餐桌上的長方形的生日蛋糕上插了一圈，一共二十二朵小火花。四個姑娘和陳琴頭上都帶著生日帽子，韓淑雯的是進門時曾車旭給她罩上的。劉步陽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有眼神，比較呆滯的那種。他先看了蛋糕四五秒鐘，又看盯著他的每個姑娘的眼睛兩秒鐘，先從他對麵的廖姍開始，然後是曾車旭和宋雲雅，接著是身邊的韓淑雯，再才看陳琴，最後又盯著蛋糕，嘴巴張得不大的輕聲說：“謝謝……”似乎努力了一下才微笑出來：“謝謝四朵花和媽媽。”四個姑娘都淺笑，韓淑雯的臉上多那麼點得意。沉默了一下，陳琴提醒：“吹蠟燭吧，彆滴上去了。”韓淑雯也提醒：“先許願。”劉步陽又環顧一眼，然後鄭重的雙手合握，閉眼許願。許了幾秒鐘的願後就準備吹蠟燭了，彎腰下去後又邀請姑娘們：“這麼多，來幫我。”韓淑雯數一二三，幾個人一起把蠟燭都吹滅了。宋雲雅很快的去把燈打開，韓淑雯已經把收在吧台裡的禮物盒子拿了出來，拍球大小一個精美的方盒子，雙手遞給劉步陽再次說：“生日快樂。”“謝謝雯雯。”劉步陽高興的收下。廖姍她們的禮物就放桌子上的，不過還是得模式化的拿起來再送給劉步陽。宋雲雅還是簡單的說：“生日快樂。”廖姍說：“生日快樂，萬事如意。”曾車旭笑得比較燦爛：“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劉步陽都說謝謝，又找陳琴討：“媽的呢？”宋雲雅斥責：“阿姨把你生養這麼大，你好意思！？”劉步陽摟摟母親的肩膀：“謝謝媽，沒有媽，哪有我今天的幸福啊。”陳琴嗬嗬笑：“你們好就行，我們做父母也沒白辛苦幾十年。”韓淑雯等不及：“拆禮物啊！”劉步陽先拆最大的長方形盒子，曾車旭送的，漂亮的木質相框一個，左上角那個一箭穿五心的裝飾是她自己加上去的。照片也鑲好了，是四個姑娘的合照。曾車旭笑：“放辦公室。”劉步陽高興：“這個好。”放遠放近的看了看。接著是宋雲雅的，電動剃須刀一個，比劉步陽現在用的那個幾百塊的高級多了。劉步陽現場試了試，說：“早該過生日了。”廖姍送的條皮帶，白天隨便買的。劉步陽看著她嗬嗬笑：“這個把我捆住了。”再拆韓淑雯的，都以為會是什麼呢，結果是個陶瓷杯子，但是上麵有韓淑雯和劉步陽的照片。韓淑雯解釋：“這是我自己做的，我家那邊有陶吧，我媽媽常去……杯子就是一輩子的意思，照片印了好多次我才滿意。”劉步陽仔細端詳了一會，對韓淑雯說：“謝謝你的一輩子，我可以用它喝水嗎？”“可以。”韓淑雯答應了，又說：“把禮物放好，我們先吃飯再吃蛋糕，我打電話叫他們送過來，很快的。”韓淑雯安排一天了，越來越熟練。飯菜都是在小區的餐廳訂的。宋雲雅把蛋糕上的蠟燭都拔拉下來，放進廚房的大冰箱去了。廖姍和曾車旭去拿杯子碗筷什麼的，陳琴幫忙擺一擺。韓淑雯打電話催了一陣就陪劉步陽坐下，靠得緊緊的看著他說：“你二十二歲了哦。”劉步陽一臉幸福的說：“你也快了，我們都大一歲了。”韓淑雯嘻嘻笑，實在太好了，兩人生日都這麼近。送菜的人比較慢，害得這邊等的人隻能乾坐著。劉步陽就表現出好奇心來：“你們什麼時候計劃的？”韓淑雯當仁不讓：“昨天，我出的主意。”劉步陽笑：“還拉我媽一起騙我。”陳琴埋怨：“哪是騙你，她們是想讓你高興。”劉步陽說：“害我白天都沒工作好，還以為沒人在乎呢。”又問曾車旭：“你們上課沒？”曾車旭說：“下午兩節而已，怕什麼。宋雲雅到學校接的我。”陳琴對劉步陽說：“你給你爸爸打個電話，問他吃飯沒？”於是劉步陽給劉震東打電話彙報了下情況：“……哈哈，你還記得……先記著，回頭補……我們正準備吃呢，媽著急回去了，怕你餓肚子……都在，在家……姍姍四點就下班……”又對姑娘們說：“我爸叫我幫他給你們打聲招呼。”韓淑雯離電話近，甜甜的回了聲：“叔叔好。”劉步陽繼續和父親說話：“這周末回去吧，著什麼急，你真沒飯吃啊……放心，非常好……有共同語言，買衣服做頭發唄，都是女人……”遭到白眼無數。等劉步陽掛了電話，陳琴想和姑娘們找點共同話題：“等我回去家裡不知道什麼樣了，他爸爸從來不找點收拾的。”劉步陽自大道：“這點我比我爸做得好。”門鈴響，看屏幕是送菜的來了。宋雲雅叫陳琴坐著，她和廖姍一起去接。餐廳服務還是挺周到的，該準備的都準備了，剝龍蝦的工具都有兩副。等一桌子菜擺好，韓淑雯還是當主持人：“乾杯，我們祝蘿卜生日快樂。”她白天已經給陳琴解釋過劉步陽這外號的來曆了。劉步陽到底是暴發戶：“謝謝大家，我乾了，你們隨意。”陳琴嗬嗬笑：“年齡大一歲了，心理也要成熟一歲，要有個大人的樣子。”開吃開喝，姑娘們也是餓了，宋雲雅為了給劉步陽挑個禮物連午飯都沒吃的。劉步陽活躍氣氛：“媽，我敬你，謝謝你二十二年前千辛萬苦把我帶到這個世界上，謝謝你和爸爸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順便也謝謝你們爸媽。”陳琴還是老話：“你現在說都是白說，等你自己又了才知道。”劉步陽夾龍蝦，宋雲雅提醒：“把鉗子裡的給阿姨。”劉步陽當然都會照顧到。陳琴為了表示自己不是土包子就說：“龍蝦就是看這個尾巴，卷著的就是新鮮的，要是直的就是死的。”劉步陽說：“等我自己的餐廳開了就保證你們吃最好的，加拿大運過來的。”這家餐廳做得真不怎麼樣，肉都鬆了。廖姍也會心疼人：“你自己也吃啊。”過了一會，劉步陽又敬四個姑娘：“謝謝你們，要不是我媽在，我就說這是我長這麼大最開心的一個生日。”曾車旭說：“阿姨不來，你也沒這個享受了。”劉步陽求情：“媽，你彆走了，住下吧。”陳琴有點認真的說：“是我來打擾你們了。”宋雲雅說：“阿姨，這是劉步陽的家，也就是您的家，您是主人，我們才是客。”劉步陽埋怨：“這麼客氣乾什麼，都是主人。”陳琴還在解釋：“我和劉步陽爸爸就是不放心他才來看看，他有時候做事沒輕沒重的，我們就怕委屈你們了，都是好姑娘。”韓淑雯說：“阿姨放心，他不會欺負我們的。”陳琴乾笑：“不說這個了，吃菜。”正吃著，韓淑雯突然看劉步陽，說：“糟了，我才想起來！”其他人一緊張，都看著她，劉步陽問：“怎麼了？”韓淑雯雙腳在桌子下一跺：“開始的時候應該錄像的，DV在樓上。”劉步陽說：“DV隻能記錄畫麵，重要的是感覺，我記住了。”韓淑雯還是覺得遺憾，這好歹是她第一次給男朋友過生日啊，就說：“等會拿下來再切蛋糕。”陳琴表態：“行，我幫你們錄啊。”“謝謝阿姨。”可是一桌子菜吃完也都飽了，就等晚點再吃蛋糕吧。劉步陽照樣當老爺，宋雲雅她們和陳琴一起收拾一下桌子，韓淑雯上樓去把DV和小提琴都拿了下來。休息了一會後，先一起欣賞韓淑雯的小提琴獨奏。劉步陽錄像，鏡頭也會照顧當聽眾的廖姍她們。或許韓淑雯的境界限製就在她的愛好和性格上，她拉那些喜歡的抒情輕柔的曲子時就是充滿感情而喜悅的，而拉那些不喜歡的，就是純粹的工作性質了。可是想靠《愛的致意》在古典音樂界闖蕩，顯然是不可能的。而《無窮動》，又難入她的法眼。隨後，劉步陽和韓淑雯合作《維也納隨想曲》，劉步陽給韓淑雯演示《霍拉舞曲》，兩人開起了音樂會。陳琴對被晾在一邊的姑娘們說：“我都聽不懂是些什麼。”曾車旭說：“我也不懂。”劉步陽說：“不懂可以學啊，還是先吃蛋糕吧。”宋雲雅建議：“出去走會再回來吧。”被采納了。一群人出去走了一圈回來就九點了，可以切蛋糕了。陳琴拿著DV錄像，曾車旭想取代的被推辭了，後來就乾脆把DV放在了吧台上照個全景。為了留下完整的影像，韓淑雯要求大家把帽子再戴上，就差插上蠟燭再吹一次了。蛋糕很大，姑娘們隻能吃一點，劉步陽消滅了兩大塊，也還剩餘一半。蛋糕仗肯定是打不起來的，就收著讓劉步陽明天繼續吧。吃多了，還是一起去泳池裡消化，陳琴就去三樓打麻將。劉步陽在池子裡仰麵浮著，滿足的說：“舒服啊！”韓淑雯問：“是不是我們說要一起去接你的時候你就猜到了？”劉步陽笑：“嗯，那時候就開始奢望了……太幸福了！”韓淑雯還是謙虛一下：“主要是準備時間太少了。”好奇心也起來了，問其他姑娘：“你們上個生日的時候怎麼過的？”沒人回答，曾車旭笑問：“你呢？”韓淑雯想了想還是甜蜜的：“保密。”又問：“蘿卜，你許的什麼願？”劉步陽說：“我最大的願望就是我喜歡的四個女孩子每天早上能笑著醒來。”沉默了一下，廖姍邊踢水邊表揚：“是個勤勞實際的好孩子。”玩到十一點才準備睡覺，劉步陽還是要洗衣服，還說：“這也是生日禮物啊，我喜歡。”睡前查房的時候，宋雲雅比較主動的送上了自己的舌頭，也不反抗劉步陽雙手對她胸部的侵犯，還說：“你可以伸進去摸一下。”劉步陽興奮得一跳：“生日真好。”宋雲雅卻不怎麼享受劉步陽對她那對寶貝的輕撫，而是抱著他再次說：“祝你生日快樂。”劉步陽的手也抽了出來，擁抱著說：“謝謝。”宋雲雅抱得更用力，說：“……我愛你。”這是宋雲雅第一次說這個，劉步陽驚喜的盯著她的眼睛看。宋雲雅也看著劉步陽，毅然的表情，憂傷的眼神。劉步陽也說：“我愛你。”宋雲雅用些許愧疚的語氣說：“以後隻要你對我好一天，我一定就對你好。”劉步陽笑：“你一直對我好啊，反倒我一開始就……”“不準說這個！”宋雲雅打斷，“以後都不準說，隻準說你愛我。”“我愛你！我就愛說這個。”劉步陽感動的表情調皮的語氣。宋雲雅又把頭靠在劉步陽胸前：“我相信你。”兩人抱了一會，宋雲雅又說：“你上去吧，彆讓她們等久了，早點休息。”劉步陽沒說話，繼續抱著宋雲雅，抱了兩分鐘才放開：“晚安，我愛你……再摸一下。”宋雲雅笑了：“自己說的隻一下啊。”劉步陽慢慢提起宋雲雅的T恤色笑：“就這麼一下……”這一下好長！劉步陽進去的時候曾車旭就把日記本合上了，譏笑的說：“可惜，要是你媽不在的話，你今天就可以放肆了。要不要我半夜去補償你？”“還要怎麼放肆，四個女朋友慶祝。”劉步陽把曾車旭抱起來蕩悠。曾車旭摟上劉步陽的脖子，說：“幸好有韓淑雯，不然我現在會更後悔。是她提議的。”劉步陽奇怪：“後悔什麼？”“沒做個好女朋友啊……這也怪你自己，在我們身上花的心思太多了。”“我不在你們身上花心思還能乾什麼？”曾車旭乾笑一下：“平時可能感覺不出來，這時候就能對比了……你覺得值得嗎？”劉步陽說：“就衝你這句話都值得了。”韓淑雯也還沒睡下，抱著劉步陽也有同樣的心思：“蘿卜，我們給你過的沒你給我們過得好。”劉步陽嘿嘿笑：“你們過的時候隻有一個男朋友，我過的時候有四個女朋友，哪個好？你不知道我都感動死了。”韓淑雯滿意了又還是有點遺憾：“要是我早點給她們說就好了……可是就我一個人想辦法，她們都不出主意。”劉步陽笑：“她們要上班上課嘛，功勞都記你頭上。”“我不是這個意思！”韓淑雯著急，“就是覺得不夠驚喜。”劉步陽說：“你想象啊，一個男人今天生日，從早上到下午都沒人祝賀過他，他就好失望。可等他下班後呢，他的四個如花似玉的女朋友卻突然和他的母親一起接他回家，然後一個大大的生日蛋糕突然出現在麵前，還有特彆的祝福的話，四個女朋友一起唱生日歌給他聽，都送了他好喜歡的禮物，飯菜都訂好了，那個最最漂亮的女朋友還給他拉了美麗的小提琴曲子……還要怎麼驚喜？我自己都羨慕自己了！”一想也是哦，韓淑雯嘻嘻笑：“真的啊？蛋糕是我訂的哦，祝福的話也是我想的。”“謝謝雯雯，今天太開心了。我愛你！”韓淑雯吻劉步陽：“那我睡了。你也要早點睡，每天上班辛苦。明天我陪阿姨出去玩。”劉步陽說：“明天你回家，這麼多天了，去陪陪媽媽。”“好吧……那我晚上再過來？”“在家多呆兩天吧，免得你媽討厭我，說我把你拐了。周末送我媽上飛機。”韓淑雯不同意：“我不要這麼多天見不到你！”“那星期三過來吃晚飯。”“我要每天都見你，以前你在學校我過去還遠些。”“星期四白天我們倆約會！”“好！”廖姍躺在床上還在看教育心理學的書，劉步陽笑說如果她考不過他就去托關係，廖姍一點不感激劉步陽對自己的輕視。“以前我們倆吵架的時候才十二歲，現在都二十二了。時間過得太快了，要珍惜啊！”廖姍把書放下，挪動身體用劉步陽的胸膛當枕頭，“不過你還好，已經寫下傳奇了。”劉步陽厚臉皮：“你就是要否認你的功勞哦？”廖姍問：“你有沒有特彆感動的時候？”劉步陽說：“我熱愛生活。”“是自己的事，比如哪個女生給你寫封纏綿的情書。初三的時候，四班哪個叫吳什麼的？喜歡你的？”劉步陽笑：“她那字寫得比我的還難看，語句也不通。”廖姍看著劉步陽：“你還記得聽仔細啊……我們倆真是太熟悉了。”劉步陽糾正：“應該是了解。”廖姍說：“其實太了解了也不好。就像今天，我就希望我不知道你想些什麼，我想感受你的快樂。”“難道還沒感受到？”“沒有特彆的嘛，不過我知道你是高興的，就是原因太簡單了。”“那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