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步陽和韓淑雯在琴房玩了兩小時後就決定去和廖姍她們碰頭了。“爸爸媽媽再見!”韓淑雯的笑容還是快樂的。白穎叮囑早點回家。韓淑雯不想和劉步陽分開,就不開自己的車了,劉步陽當然也答應晚上送她回家。廖姍她們可勤快的辛苦了,在彆墅裡洗的洗曬的曬。廖姍不喜歡烘乾機,在泳池邊牽了一條長繩子曬被子。曾車旭則連單人沙發和椅子也搬了出來進行日光消毒,還拖著吸塵器到處跑,連門廊也不放過。南院裡還有兩個工人正在裝秋千,四千多塊的工程還是要一會時間的。宋雲雅還是有主人的樣子,給工人倒了兩杯水,期望能早點蕩上秋千。劉步陽坐到門廊的椅子上翹起二郎腿,嘿嘿笑:“我真幸福。”曾車旭一頭汗的揚起吸塵器吼:“你是垃圾!”韓淑雯氣憤了:“那你喜歡的是垃圾!”曾車旭同情:“你墮落了。”秋千安好了,工人讓劉步陽驗收簽字。看起來挺結實的,劉步陽送走工人之後就叫姑娘們集合。椅子隻有一米多長,四個姑娘坐上去都有些擠,劉步陽自然是又沒地了。不過正好,總要人推吧。“坐穩了啊,手抓緊。”劉步陽提醒。一向愛居中的韓淑雯這時候變品味了:“我要坐邊上。”可以有扶手和鏈子抓。於是宋雲雅和韓淑雯換了位置,催促劉步陽:“快點,看你本事。”劉步陽推動椅子蕩開來了,幾下之後,秋千就已經蕩到近一米高的位置,劉步陽一前一後的跳著,很專業的樣子。“太高了!”韓淑雯尖叫。“再高點!”曾車旭唱反調。玩了一會,劉步陽把秋千停下來,惡心的吟詩:“畫架雙裁翠絡偏,佳人夏戲小樓前。飄揚白色裙拖地,疑似仙女在人間。”記憶力的好處。廖姍譏笑:“改錯了!文盲。”劉步陽以德報怨的摸摸廖姍的肩膀,說:“累了吧,去水裡泡會。”宋雲雅看穿他的埋怨:“你就想這!”既然宋雲雅都提醒了,劉步陽自然不會放過塗防曬油的機會。他邊在宋雲雅腿上揩油邊說:“說有品位的男人都是欣賞女人的腿,我覺得我是一有品位的男人。”曾車旭說:“這你倒是把我們比下去了。”宋雲雅嘿嘿一笑,一巴掌把劉步陽不規矩的要朝她大腿根進發的色手拍了下去。在遊泳池裡玩鬨了個把小時後,劉步陽去做飯,姑娘們把該收拾的東西都收拾了。吃飯的時候,曾車旭提議:“今晚可以住這了。”劉步陽說:“下次吧,明天雅雅和旭旭過去和甲魚湯。雯雯明天就回安華了。”韓淑雯不滿:“你們真殘忍。”廖姍也說:“養這麼久你下得了手!送人算了,給許龍。”劉步陽同意,又對廖姍說:“叫蘇藝杉一起回,就說機票已經買好了。”廖姍點頭答應。曾車旭看劉步陽一眼,難怪他問是不是已經考試完了呢。韓淑雯交代:“後天到家了就給我打電話!”……吃完飯後又去園裡散步,然後再回來一起消滅了一瓶韓淑雯從家裡帶的紅酒,一直到九點才離開。劉步陽把韓淑雯送到小區門口,吻彆。回家後,劉步陽先伺候廖姍睡覺,然後就去電腦前做工作計劃,一直忙到淩晨三點才上床。廖姍嘟囔一句:“自討苦吃!”星期天上午,劉步陽把甲魚給許龍送了過去,得到徐瓊的感謝。然後又接到萬易傑的電話,說簽證已經辦好,叫他過去拿護照。簽的法國的,本來說一個月就夠了,卻辦了三個月的,還是多次入境的。萬易傑又說他花一百多萬拍到了一根七十多克的野山參,讓劉步陽有時間就去他家喝一杯。很高的待遇了,因為這一個星期《神州》的全國票房還有一億一千萬,要算上今天的肯定得一億三。看看圖表數據,萬易傑簡直有把整棵人參都給劉步陽吃下去的激|情。劉步陽回家,和廖姍一起收拾打掃。廖姍看了簽證,再次鄙視那外交部請求方便和協助的英語,說難怪不好用。但她更鄙視劉步陽這雙麵間諜。“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草窩,我就守這草窩了。”廖姍還是很愛國。“我陪你!”劉步陽愛廖姍。廖姍又說:“我給蘇藝杉說了,她一口就答應了。”午飯是廖姍和劉步陽二人世界,然後劉步陽就接到韓淑雯的電話,說她已經到家了。晚飯是和三個姑娘一起吃的,宋雲雅說她明天就不送了,這個任務交給曾車旭。吃過晚飯後,劉步陽讓廖姍去給家裡買點東西帶回去,他要繼續趕工作計劃。曾車旭就陪廖姍一起,買了很多,畢竟劉步陽賺錢了嘛。星期一早上,劉步陽到安平和瞰樂飛快的布置了接下去一個月的整體工作計劃。這個情況讓沒實權的楊露卻越來越舉足輕重,因為她成了劉步陽的眼線和代理人。十一點,劉步陽趕回學校接廖姍她們。蘇藝杉還是一個小小的行李袋和箱子,估計裡麵裝著些衣服什麼的。一點多的飛機,還夠時間吃個午飯。蘇藝杉感覺像中了圈套一樣,硬著頭皮讓劉步陽幫忙把行李放進後備箱,還聽他笑說:“丫頭顧家,你姐畢業還沒你這麼多東西。”蘇藝杉輕輕笑笑,不客套,更不親密。點菜的時候,蘇藝杉老說隨便,劉步陽就幫忙點了她愛吃的鐵板豆腐。曾車旭驕傲的說起今年自己的考試成績肯定還算漂亮,估計劉步陽就比較難看了。廖姍抱怨自己可憐,畢業了還要考試,考教師證,然後又建議蘇藝杉和曾車旭都還是讀一下本科,拿個本科畢業證比較劃算。蘇藝杉比較關心廖姍的工作,問學校怎麼樣,待遇如何。廖姍去那個學校看過一次,規模還不算小,但具體情況就不了解了。吃完飯就趕往機場。等這三個人辦好登機證,也沒時間繼續聊什麼了。曾車旭對蘇藝杉說再見,然後叮囑劉步陽:“聽姐的話!”“放心吧。”劉步陽很樂意。曾車旭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抱住劉步陽脖子用力一吊,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看見這一幕的蘇藝杉如同看見了鬼,那目光如同觸電般的連忙彈跳開了,在來來往往的旅客中毫無目的的漂移,小臉也替這兩個不要臉的人而害臊的發熱發紅起來。而心,卻為就站在旁邊的廖姍傷痛得滴血。廖姍自己很平靜,可蘇藝杉卻沒勇氣去看她。劉步陽親吻了一下曾車旭的頭發,說:“千萬小心開車!”曾車旭放開手,點點頭說:“那我走了。”又一笑:“我晚上去那邊守空閨去。”劉步陽很嚴厲:“不行,回家睡!”曾車旭又點頭:“知道了!走了!”這三人登機,座位在邊上。劉步陽讓廖姍和蘇藝杉坐一起,他和一個中年胖男人在後麵擠著。飛行途中,廖姍和蘇藝杉說著話,問她下半年什麼時候開學。蘇藝杉說八月三十號,看來是難一起飛了。當然,廖姍是不會說起自己要和情敵大軍一起去歐洲玩的。蘇藝杉和其他人一樣建議廖姍考研,這樣以後能爭取留校,日子會舒服得多。廖姍似乎自己沒什麼打算的叫蘇藝杉多努力,以後也是可以考研的。說起自己的前途,蘇藝杉就覺得比較暗淡:“那時候什麼都不知道,以為經濟學好,現在才知道一點都不好。”何況還是個大專。廖姍安慰:“也不一定要找對口的工作,太少了。你自己對什麼感興趣就可以努力朝那個方向發展嘛。”蘇藝杉看著廖姍自嘲的說:“我以前想寫童話故事。”廖姍新奇道:“好啊,真的!隻有童話是永遠受歡迎的,小時候看《皮皮魯和魯西西》,《十二生肖》,好喜歡啊……後來再也遇不見那麼喜歡的書了。”蘇藝杉笑了,說:“嗯,那時候我好想養兩隻老鼠哦,我最喜歡蛇王淘金了……”嗯,這個話題輕鬆,兩個姑娘繼續了下去。劉步陽在後麵聽著,臉上似笑非笑。後來被廖姍套出來了,原來蘇藝杉小學的時候就自己動手寫過童話故事,說的是一個小女孩得到一個玩具娃娃,玩具娃娃的三顆不同顏色的衣服扣子有神奇功能……可惜,現在不是對童話感興趣的年紀了,也找不回當初的感覺了。廖姍不好過高評價蘇藝杉的故事,隻能說:“你應該繼續寫,寫好了就投稿。開始的時候的多半會失敗,但至少完成了努力!”蘇藝杉說:“我不行,我覺得寫童話的人都是好聰明的。”廖姍說:“你又不傻。真的,有理想是多美好的事,應該把握。”蘇藝杉問:“廖姍姐的理想呢?”廖姍笑:“我就是沒理想才羨慕你。”蘇藝杉說:“每個人都有理想啊。”人要是沒了理想,跟鹹魚有什麼區彆?廖姍也自嘲的說:“可能我的理想就是不為理想而活吧。”下飛機了,還是劉震東在機場接人,而且陳琴也來了。對他們來說,兒子這次算是衣錦還鄉,所以兩口子都隆重而熱情,隻差把親戚朋友都叫來了。如果按照去年的傳統,今天本該兩家人一起吃飯什麼的。可是陳琴顯然不想給兒子火上澆油錯上加錯,劉步陽也不能過分的要求父母幫他掩飾自己的罪行。所以劉步陽選擇了在星期一回來,廖永廣和譚舒華都沒空。不過劉震東和陳琴對廖姍依舊熱情,劉震東還是問:“姍姍,劉步陽沒欺負你吧?”廖姍不好意思的笑著搖頭。劉步陽說:“新時代了,早換過來了。都是她欺負我。”陳琴說:“以前同班同學,現在姍姍都畢業參加工作了……這個丫頭呢,大幾了?”蘇藝杉說:“大二,下學期大三……我是專科的。”陳琴說:“哦,那跟劉步陽一樣,不過他現在升本科了……回去了都先到家裡坐坐吧?”劉步陽說:“彆人想家呢,先送蘇藝杉回去。這是姍姍孝順你們的。”陳琴客氣的對廖姍說謝謝。回安華的路上,陳琴雖然還是和廖姍說話,似乎沒了以前那麼多的熱情和溫情,可是看廖姍的眼神中又多出了些同情。唉,她要是有兩個兒子就好了。劉震東對廖姍的態度倒是沒有明顯的改變,但是看兒子的眼神中把以往的一部分讚許換成了嚴厲。到安華後,劉震東問蘇藝杉:“你們家原來那片搬了吧?現在住哪?”像是關心,其實卻透漏著優越感。去年回來的這時候蘇藝杉家的那片老住宅就在鬨搬遷,按照開發商的效率,應該處理乾淨了吧。蘇藝杉說:“我在這裡下車就行了,不麻煩您送了。”陳琴說:“反正順路,又不急,住哪的?”自相矛盾的話,不過這小姑娘挺招人喜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