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上午，劉步陽在康盈見了習知賢和副校長。習知賢看起來很疲勞，因為他真的準備了很多東西。大部分是英文的，日文的也有。全都是一些國外對食品安全方麵的標準要求，檢測的設備儀器，著名實驗室的統計報告。劉步陽看得比較仔細，但他接下來的決定讓副校長不怎麼高興，因為劉步陽要讓成德公司負責一切實驗室所需設備的購買。當然，他也不能反對。生意人嘛，肯定是要對自己的投資負責。實驗室一切的前期投資和後麵所需要的所有科研經費都是康盈掏錢，農業大學隻出人手，卻已經獲得實驗室五分之一的股份和全部對外研究成果的所有權，夠發財的了。經過幾次接觸後，習知賢現在對劉步陽是刮目相看的。雖然靠著家裡有資本就在外麵大手撒錢的二世祖不少，但劉步陽顯然是有學識有智慧的，而且有道德！所以習知賢對劉步陽表現出了合作者之間的尊重和信任，沒有想過要通過這事撈多大的好處。今天，劉步陽把一係列的方案擺了出來，才讓農業大學裡幾個負責人的算盤落了空，也讓習知賢鬆了口氣。錢嘛，就應該用到實處，而不是做點表麵工程後就中飽私囊。中午是和徐瓊，許龍以及幾個經理一起吃的飯，商量餐廳選址，食材進口，農村產地規範化的事。照這個進度下去，餐廳估計得再等一年才能開業了。經理們被劉步陽初步設想的餐廳規模嚇到了——兩千平方米，三層樓，分彆用中，西，現代方式裝修。但是一共隻有六十張桌子，每天隻營業四個小時。很有經驗的財務經理用筷子指著桌子上的一盤小白菜說：“除非這個菜也賣三百，不然肯定虧錢。”他得過劉步陽兩次表揚了，所以膽子比較大。劉步陽笑說：“你們每個人都把自己分內的事做好，再不賺錢的話，那就是我和許哥自己的責任了。”幾個經理都賠笑說是。一個人問：“保安部怎麼辦？”公司現在就差這個部門了。劉步陽說：“這事就徐經理和許哥負責吧。”徐瓊自信滿滿的說沒問題。吃完午飯後就趕回安平，才一點多，但是杜娟告訴劉步陽席芸已經等了一個多小時了。席芸待遇比較高，被杜娟從二十三樓的會客室帶到了二十五樓的總經理辦公室。“請坐。”劉步陽坐在大大的辦公桌後麵，放下文件，給席芸指了指位子。“劉總，我為上星期五的遲到抱歉，對不起。”雖然準備了很久，席芸任然有點緊張。劉步陽說：“沒關係，坐吧。帶簡曆了嗎？”席芸臉上一白，她什麼都想到了，就這最關鍵的卻忘記了。大學畢業兩年，跑場子一年多，她已經把簡曆這事放腦袋後麵去了。還當成今天就是見個大一點的酒吧經理呢，他們隻聽你唱歌，誰看你簡曆啊！劉步陽看出來了，就說：“那你就自我介紹一下吧。”席芸點點頭，這個她準備得多，端端正正的坐著說：“我叫席芸，今年二十三歲，是遼源池城人。我零二年考入遼陽音樂學院，學的是樂器工藝，但我一直喜歡唱歌，從小就喜歡，所以在學校也一直努力學名族聲樂和流行音樂，拿過幾個小獎。零六年畢業後就和幾個同學一起來平京找發展機會，可是一直沒有固定工作，先是打了半年的雜工，後來就在一個酒吧唱，最近半年才出來和他們一起跑場子，那天的那個主持人和我是朋友。”劉步陽說：“評價一下你自己的演唱。”席芸想了一下說：“我的嗓子不夠清亮，所以很多歌唱不出感覺。不過學校裡的老師說過我最大的優勢是聲音夠厚，有力度，隻要把這一點有技巧的發揮出來，我是可以有自己的風格的。”劉步陽點點頭，問：“如果我和你簽約，你有什麼條件？”他問問題很輕鬆，可給回答的人壓力就很大。席芸就有點無所適從，又不敢思考太久，就說：“能有條件讓我好好唱歌就行……我會好好珍惜這個機會，努力做好！”劉步陽說：“你的唱功我那天已經聽過了，覺得還有更多的發揮餘地，但是你還不適合唱英文，發音成問題。”席芸慚愧的點點有：“劉總說得對。”劉步陽問：“你有時間沒？跟我去個地方。”席芸當然說有。於是兩人一起出去，上劉步陽的車，一路開去華龍的音樂工作室。劉步陽給席芸說明情況：“唱片公司現在還是個空殼子，我最近太忙，沒時間處理。那邊是我私人的錄音室，先用一次。”席芸也不敢多打聽什麼，隻有一切聽從命令。到華龍大廈後上樓，席芸跟劉步陽走進已經被姑娘們收拾得比較漂亮的工作室。劉步陽打開燈，把錄音室呈現在席芸眼前。很專業的設備，可家具環境又很家庭，難怪說是私人錄音室。“喝點什麼？”劉步陽問，他自己也好幾天沒來過了。“不用了，謝謝。”席芸四下打量著，突然有點緊張起來。不是害怕劉步陽做壞事，而是畏懼眼前的現實。劉步陽也不多說，拿出紙筆很快的寫下一頁他這兩天構思的譜子，也就半分鐘長度，隨便填兩句詞後給席芸，說：“就試這一段。”席芸接過譜子認真的看，然後邊看邊哼，又看了劉步陽一眼，眼神比較複雜。劉步陽說：“我去錄兩段配樂，你先好好體會一下。”他一個人忙活去了，先錄鋼琴，再錄吉他，在錄音室裡外不停進進出出的。還好他現在對一人錄音這事已經很有經驗呢，而且對這馬虎的配樂要求也不高，所以兩三遍就差不多成了。劉步陽又對一直看著他根本不可能有空心思去體會那段曲子的席芸說：“進去，該你了。”席芸進了錄音室，戴上監聽耳機，劉步陽開始放他半個小時製作出來的音樂，並對席芸打手勢。席芸倉促的開始毫無過度的高聲部，結果當然是很不好。又嘗試了兩遍，席芸越來越急了。因為劉步陽寫的這幾行曲子實在是難，彎彎繞繞起起伏伏的，不練個幾天根本出不來效果。儘管有曲子帶著會容易得多，但席芸的聲音還是乾癟得死氣沉沉了。劉步陽走進錄音室，說：“我來一遍。”說著就唱了一遍，聽得席芸的目光在他身上都移不開了。劉步陽說：“這是我的感覺，你找找自己的。”席芸點點頭，自己又唱了一遍。劉步陽把成果放出來，問：“你自己覺得怎麼樣？”“比不上劉總。”席芸心想劉步陽一定是就光練這一招來騙人了。可還是很厲害啊！那鋼琴和吉他！劉步陽說：“我問你對自己的感覺！”席芸說：“還行……給我兩天時間會更好。”劉步陽說：“那我們走吧，你就用兩天時間考慮一下，願不願簽約。”席芸點點頭。出來下樓後，劉步陽急著回學校，就和席芸告辭了，叫她有事就找杜娟。看著劉步陽的車開遠，席芸還站在原地，半天後才原地轉圈四周看看，摸摸自己的下巴，確定不是在做夢。慢慢的，她開始越來越後悔，後悔自己今天一來就懵了，沒有一個好的表現，到後來簡直像個傻瓜一樣，被劉步陽推一步才動一步。她也是在這個花花世界上混了幾年的人，形形色|色的也見多了，怎麼今天就傻了呢！廖姍回來的時候已經六點多了，韓淑雯是五點半到的。因為這等待的半個小時時間光和劉步陽親親了，所以她沒有埋怨。三個人集合後就去藍車接曾車旭，然後再去吃飯。曾車旭把BU戰隊隊員們做的技術總結都帶來這劉步陽過目了。但劉步陽珍惜和姑娘們在一起的時間，沒有馬上看，而是留到晚上等廖姍睡覺以後處理，多少是要做點批示的。韓淑雯又要陪白穎去香港玩幾天，周末才回，問姑娘們和劉步陽要帶什麼禮物。在一片好意被推辭了後就說：“要是我們一起去就好了，香港我最熟。”曾車旭就說起誰誰誰“移民”香港了，接著還有更多的人移民加拿大，新加坡……女人們又八卦起來。劉步陽提議這個周末去看櫻花，不然就要過季了。廖姍說：“宋雲雅可能不喜歡。”說起宋雲雅，都有一種感覺，好像她不在氣氛就輕鬆一些。或許是因為宋雲雅在的時候有和廖姍搶老大位置的不自主趨勢。而曾車旭和韓淑雯顯然都沒這個想法，所以這三個人一起的時候就形勢輕鬆清晰了。也因為隻有三個人，分手時一起抱抱就輕鬆了不少，還像還自然了一些。膽子越來越大的劉步陽不但一起抱了，還每個姑娘的臉上都親了一口。這個短暫的場景被一個遛狗的女人模糊的看見了的，不知道她會作何猜想。星期二下午，劉步陽正在和石德承談買唱片公司設備的事，杜娟的電話來了，說席芸去公司說想簽約了。於是劉步陽回安平，用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和席芸談好大大小小的事。當天晚上，席芸就由劉步陽安排的人幫忙搬家，從三人合租的小房子裡住進了六千塊一個月的酒店公寓，以後每個月還有五千塊的固定工資。雖然這和明星沒得比，但對席芸來說已經是難以適應的翻天覆地的變化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她躺在舒適的大床上，看著暗暗的天花板，不知道自己是醒著還是在做夢。劉步陽又和周加明聯係，讓來再次帶隊來平京做一個更大的錄音室，投資近千萬的。小的可以供五個歌手錄音，外麵則可以容納一個交響樂團。還在美國學習的林菲依舊是每個星期向公司做兩次報告。安平在她身上花的錢更多，表演訓練班，語言老師，儀態形體課程，時尚課程……都是頂尖的。四十多萬美元的花銷給了林菲很大的壓力。雖然劉步陽在唯一一次的親自回信中建議林菲多去玩玩看看，但她並不聽話，每天上完課後就回到便宜的小旅店，像那些初到好萊塢打拚的窮姑娘們一樣節衣縮食。安平公司除了付那些課程和培訓班的賬單，也有給林菲每月三千美元的“零花錢”，可這些錢並沒有像劉步陽所說的那樣用在融入異國生活上，而是被林菲拿去上更多的課。當然，洛杉磯這個美麗繁華的城市也讓林菲頭暈眼花並產生了許多聯想，可她始終牢記自己給劉步陽的那一個口頭保證。現在安平公司裡的那些職員都清楚的猜想琢磨到劉步陽的愛好了，那就是女人！劉步陽有四個女朋友，沒人敢拿這事討論，但時不時會有那麼一提，感覺知道這個事自己在公司的地位就不一眼似的。而劉步陽草率的簽約一個女演員和一個女歌手，並立刻給她們那好的待遇，就不得不讓人嫉妒和聯想。安平也有女職員，年輕的也隻有二十三四歲，長得也不難看。可惜，她們沒有林菲和席芸那樣的好運氣，被劉步陽的一個決定就改變一生。可是她們也不敢接近或者刻意去引起劉步陽的注意，對她們來說，劉步陽還太神秘太高大。每次聽說總經理來了，除了那麼一點點激動，更多的是緊張，甚至隻敢偷偷看劉步陽一眼，被劉步陽叫到名字會渾身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