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校門沒多遠,劉步陽就叫嚷:“路邊停車,忍不住了。”韓淑雯以為劉步陽內急呢,埋怨道:“怎麼不早說啊!”劉步陽卻一把拉過韓淑雯就吻起來,姑娘一下就軟了。好久後兩人才分開,劉步陽說:“不行了,我幸福死了。”韓淑雯也幸福,卻也淡淡憂傷,忍不住問:“你還吻過誰?除了廖姍。”劉步陽說:“昨天都吻過了。”韓淑雯急道:“昨天的不算!”劉步陽卻道:“我現在大腦不靈光,彆問我問題。”韓淑雯氣呼呼的,但也不自找難受了。劉步陽又握住韓淑雯的手,厚顏無恥的請求說:“原諒我的不忠嘛。”韓淑雯嘟了一下嘴後又來抱劉步陽,在他肩膀上輕聲說:“你一定要對我好。”劉步陽說:“隻要你給我機會。”到音樂學院用小提琴陪劉步陽上完課,韓淑雯又送他回學校了才回家陪母親吃晚飯。星期三的中午就隻有廖姍和韓淑雯兩人陪劉步陽吃飯了。現在隻要韓淑雯在,廖姍就不會和劉步陽多親密。吃飯的時候甚至還主動和韓淑雯坐在同一邊。這樣也好,劉步陽一抬眼就可以把兩個美女儘收眼底,真的是秀色可餐!正吃著,劉步陽接到了管琳的電話:“小劉,這幾天是不是很忙?”其實這個電話還是宋啟維要她打的。“是,學校的事有點多。”“要是抽得出時間,下午過來醫院一躺。”“好,我下午有時間。”劉步陽多少有點意外管琳的態度。“下午不能陪你們了,我要去醫院。”劉步陽邊說邊接過韓淑雯遞過來的一塊肥肉多的排骨。韓淑雯立刻問:“你乾什麼?”廖姍幫忙解釋:“去看宋雲雅,你見過的,就是雷芸。”韓淑雯眉頭一皺:“她怎麼了?”那個女人還蠻漂亮的,韓淑雯有印象。劉步陽說:“車禍,斷了肋骨。”韓淑雯不高興的把筷子在碗裡戳戳,本來說好了三人一起去逛街的,她正在醞釀熱情呢。劉步陽不好意思道:“你們去吧,幫我也買兩件,天熱了,我要穿新衣服。”廖姍道:“行,你開車去。我坐韓淑雯的。”劉步陽走後,廖姍和韓淑雯兩人開車去逛街。雖然是劉步陽一個不抱希望的建議,而且兩個女生也都沒什麼興趣,但也都沒反對。“你什麼時候出生的呢?”廖姍找話題,這都已經沉默好幾分鐘了。“八七年九月二十二號。”韓淑雯認真的回答。“我比你大,我六月的。”“那你要過生日了?幾號?”廖姍笑笑:“五號。”韓淑雯點頭說:“那我要準備禮物了。”廖姍笑道:“彆送太貴的,我還不起。”“劉步陽每年都陪你過生日嗎?”韓淑雯明知道不可能,但潛意識裡還是希望得到一個全麵的否定答案。“沒有,就去年……以前也有過兩次。”“可你們都認識那麼多年了!”韓淑雯明顯很羨慕。廖姍笑道:“去年才當他女朋友……現在你也是了。”韓淑雯心中一顫,減慢車速後看了廖姍一眼,說:“我真佩服你,可以這麼輕鬆的說這個。那天也是……”廖姍笑道:“故作輕鬆,跟劉步陽學的。”韓淑雯嗬嗬笑:“你一說我也覺得是……你現在還比我了解他。”“慢慢就了解了。他這個人,說簡單就很簡單,說複雜又太複雜……所以還是想簡單一點,自己也輕鬆。”廖姍邊說邊伸手摸了一下那個掛著的小提琴裝飾。韓淑雯被廖姍解除了防衛,沉默了一下後鼓起勇氣問:“你恨我嗎?”廖姍一愣,又輕搖一下頭,說:“不恨……但也沒多喜歡。”韓淑雯道:“我也是……真不敢相信會和你說這個……劉步陽說想我們成好朋友,你覺得有可能嗎?”廖姍斟酌了一下後道:“我願意和你當朋友。”韓淑雯似乎鬆口氣的說謝謝。廖姍笑道:“其實他有自己的算盤,不會讓兩個水火不容的人見麵的。”韓淑雯點頭:“……他就是討厭。”廖姍道:“每個人都有缺點。”這話的目的並不是幫劉步陽辯解。“可這缺點也太大了!”韓淑雯還是希望劉步陽隻喜歡自己。廖姍苦笑道:“可我們還是接受了……你覺得為什麼?”韓淑雯並不覺得自己就真接受了,這應該隻是目標達成之前的一種無奈,可她又不是很能夠分辨這兩者的界限,就有些羞赧的試探說:“因為喜歡他……”廖姍又問:“要是以前,你會喜歡一個腳踩幾條船的男人嗎?”“……不會!”韓淑雯顯然又不喜歡這個話題了。雖然是事實,可還是不希望是幾分之一啊!廖姍歎氣道:“不給他說好話了。總之他也有他的苦惱,所以我們不要再給他增加了。”難怪曾車旭說劉步陽配不上廖姍,我舉雙手雙腳讚成!韓淑雯也鄭重的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他是真心希望我們開心。”廖姍笑道:“你抓住要點了,隻要我們接受他的缺點……不過這太難了。”韓淑雯停下車,朝廖姍伸手:“我們一起努力克服困難,做一對好朋友。”廖姍眼睛有點濕的和韓淑雯象征性握手,又說:“不過不能讓他知道,不然會變本加厲的。”韓淑雯咯咯笑,卻有點想哭,又有點佩服廖姍。廖姍更傷感,卻不知道為什麼有點羨慕起韓淑雯來。當然,她們也還是希望生命中沒出現過對方這麼個人。劉步陽買了些水果才到醫院,發現宋雲雅已經能下床走動了。“真巧,石曉慧剛剛走。”宋雲雅也為自己慶幸。劉步陽笑道:“我昨天拜神了。吃什麼?”“你坐吧,我現在不想吃。”劉步陽笑道:“我管你想不想吃,我不能白買!”宋雲雅抿嘴笑。唉,一看見劉步陽心情就那麼好了。劉步陽洗手後剝了個芒果,用水果刀削成塊裝在碗裡給宋雲雅。宋雲雅用勺子送一塊進嘴裡,真甜啊!劉步陽看著宋雲雅,突然說:“我真壞。”宋雲雅吃驚:“怎麼了?”劉步陽道:“我剛剛居然希望你的手也受傷了。”宋雲雅一愣,隨即就想用冰水給自己的臉降溫。唉,二十五歲的大姑娘了還這麼害羞。而且她還有點沒進入狀態,對劉步陽這有些火的玩笑還不能爽快接受。劉步陽看宋雲雅很不安,就問:“什麼時候能出院?”宋雲雅說:“我覺得現在就可以了,可醫生說還要一星期。”劉步陽道:“謝謝醫生,我還能來幾次。”宋雲雅口是心非道:“你要是忙就彆來了。”可憐她並不知道劉步陽是被請來的。劉步陽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忙個什麼!”宋雲雅有點仰慕的說:“我覺得你學習挺認真的,不像我。”劉步陽道:“我裝裝樣子,那時候怕你嘛。”宋雲雅笑道:“現在不怕了?”“親切多了。”沒一會,門外響起腳步聲。劉步陽心中喊糟糕,石曉慧來了。宋雲雅居然也怕,連碗都放一邊去了。果然,石曉慧一進門就盯著劉步陽,聲音高八度的問:“你怎麼又來了!?”劉步陽不想宋雲雅為難,就苦笑道:“找罵。”宋雲雅撲哧一笑。石曉慧笑不出來,指著門口說:“出去!”沒用滾就好客氣了。宋雲雅連忙道:“我媽說劉步陽來了就給她打電話的。”她本來還想多會二人時間,誰知道石曉慧來搗亂。石曉慧拿起忘記在桌上的墨鏡,對劉步陽說:“你站門口去比比,看你的臉皮和牆哪個厚!”劉步陽居然道:“安華的城牆我都比過。”石曉慧瞪著劉步陽:“嗬,你今天來勁啊!欠修理?”宋雲雅急道:“曉慧……”看宋雲雅還有點責怪自己的意思,石曉慧氣死了,厲聲問劉步陽:“你女朋友呢?”這是要提醒宋雲雅。“在學校。”“回去陪她去!”宋雲雅急道:“曉慧,彆鬨。”當然,語氣還是輕柔。石曉慧氣道:“我鬨什麼了,總比胡鬨好。”劉步陽對宋雲雅道:“神嫌我供品少了,我去外麵等阿姨。”說完就溜了。宋雲雅又沒忍住笑。石曉慧氣道:“笑笑笑,有什麼好笑的!”宋雲雅道:“你彆這樣,又惹不到他,浪費力氣。”石曉慧差點氣暈過去。管琳從一部很快過來了,對劉步陽道:“怎麼在這?進裡頭坐。”一開門她又明白了,退出來說:“一點小事,就在這裡說……團市委最近想培養一批優秀在校大學生,你報個名?石曉慧媽媽能幫忙。”她覺得厲害關係劉步陽應該是知道的。宋啟維也說清楚了,劉步陽要麼進機關,要麼進軍隊。因為那裡能讓人擁有權力,也讓人被權力束縛。石德承那精明小子就選擇了在保護傘下經商,多麼逍遙快活啊。現在連他父親都不太怕了。劉步陽並沒思索考慮,直接說:“謝謝阿姨,我怕我不合格。”管琳也直接:“這是爺爺的意思。”劉步陽道:“那我去給他老人家說。”管琳連忙道:“不要緊,我說就行了。你現在好好讀書,不著急。”進病房後,管琳看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麼要做的,就對石曉慧說:“曉慧,我回家拿點東西,搭你的順風車。”石曉慧不太樂意的站起來,瞟了劉步陽一眼,腰一彎,掛著壞笑的嘴唇飛快的在宋雲雅的右臉上點了一下。要不是管琳在,她怕是要來個濕吻了。宋雲雅又羞又急:“彆鬨了……”管琳對劉步陽解釋:“她們從小鬨慣了的。”石曉慧和管琳走後,宋雲雅對劉步陽道:“石曉慧就是喜歡鬨。”劉步陽憤憤道:“她想讓我嫉妒,終於成功了!”宋雲雅臉熱的咯咯笑。兩人繼續聊天,慢慢的就天南海北的扯開了,宋雲雅總是被劉步陽逗得咯咯笑。劉步陽愛看宋雲雅笑,因為她笑的好真誠,毫不掩飾,而且絕對沒有什麼笑不露齒的顧忌。她的笑容是那麼全麵,眼睛,鼻子,嘴巴全都帶笑……那實在是很美很美的畫麵。兩人都享受,一聊就聊了兩個多小時,劉步陽覺得該告辭了,問:“想吃點什麼?我下次給你帶。”宋雲雅說:“不用了,我媽和石曉慧每天都來好幾躺。”劉步陽道:“我周末要去浦海,該買點什麼賠罪?好歹是我害你住院的。”宋雲雅有點失望,本來還指望他周末再過來呢,就道:“說了不怪你!你去吧,注意安全。”劉步陽回學校,給廖姍打電話得知她和韓淑雯正在回來的路上,於是就在校門口等著。這才三個多小時,兩個女生顯然沒投入到血拚的事業中去。保時捷在劉步陽麵前停下來,兩個姑娘左右下車。或許因為看見劉步陽,臉上都有還算燦爛的笑容。“韓淑雯帶我去做按摩了,好舒服哦。身上還是香的。”廖姍舒適的扭動著胳膊,算是再次謝謝韓淑雯。“男的女的?”劉步陽作出很緊張的樣子。“女的。”韓淑雯和廖姍齊聲回答。劉步陽嚴肅道:“女的也不行,機器人就差不多。”廖姍嘿嘿笑:“其實當時我也有點不好意思。”劉步陽道:“哼,漂亮不?我也要去。”“不行!”韓淑雯反對。廖姍卻道:“你去,找個男的給你按。”劉步陽道:“其實我也會兩招,下次你們就找我吧。”廖姍道:“腳就給你按……看看衣服,這件是我選的,這兩件是韓淑雯挑的。”劉步陽看了兩眼道:“都喜歡,但我更想看你們的。”廖姍說:“我買了兩件,衣服要三千多!她非要我買的。”劉步陽笑道:“她對你真好。”韓淑雯道:“我還嫌便宜呢。”劉步陽笑道:“我以後賣衣服算了,真賺錢。”廖姍又對韓淑雯道:“吃飯了再回去吧?”韓淑雯有些猶豫:“媽媽一個人在家。”劉步陽說:“回去吧。”韓淑雯有些失望,但還是點點頭說再見。廖姍叮囑:“小心開車。”韓淑雯走後,廖姍笑說:“和她一起逛街真自卑!”劉步陽笑道:“所以我不去……你們關係進展挺快嘛,我有點緊張了,不知道你們誰會成我的情敵。”廖姍滿足了劉步陽的討揪欲,說:“其實人挺好的,我以前還有誤解。”劉步陽笑道:“再壞的被你一熏都變好了。”廖姍嗬嗬笑,又說:“按摩的人好討厭,摸人家大腿……”好吧,酒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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