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探望(1 / 1)

當晚,劉步陽給韓淑雯打電話的時候突然說起要她小心開車。韓淑雯高興道:“你放心,我不會出事的。”雖然是保時捷,卻從來不過八十,挺浪費的。劉步陽道:“出事就遲了。”“……要是我出車禍,殘疾了,你還喜歡我嗎?”韓淑雯燒著臉問。“喜歡。”韓淑雯高興的彈著雙腳,拖鞋都飛了出去,又問:“你喜歡我?”劉步陽說:“漂亮的東西誰都喜歡。”韓淑雯不高興,問:“那要是我毀容了呢?”“也喜歡,你還有美麗的心靈嘛。”“那你就是喜歡我哦?”“是的。”“那你說一次。”“我喜歡你。”韓淑雯覺得身體都酥了,心都融了,使出渾身的力氣才有蚊子一樣的聲音:“我明天就去平京。”劉步陽道:“可惜我不能接你,明天要陪廖姍。”韓淑雯的心又跌到穀底,好半天沒說話。“不說話了?”劉步陽問。韓淑雯傷心道:“劉步陽……你要抓緊我……”劉步陽沒良心道:“我沒權力抓緊任何人。”韓淑雯嚷道:“你抓緊廖姍了!”劉步陽道:“她是我女朋友,我愛她,所以做男朋友該做的。”一個喜歡,一個愛,差彆出來了。韓淑雯掛掉電話,用被子捂住了頭。第二天上午,黃立成給劉步陽打電話,說了些情況,檢察院有可能這月中旬就要對藍啟鄖提起公訴。劉步陽沒有任何指示,隻說會按時給錢。曾車旭還是坐劉步陽旁邊,提出了老早的疑問:“你和調查員什麼關係?”“朋友。”等於沒回答。曾車旭也不再問,她抓過劉步陽的手,指尖輕摸著掌上的傷口,說:“我心疼呢。”劉步陽笑笑。曾車旭又道:“你本來就是狂桃花,現在更嚴重了。”劉步陽笑道:“被你看穿了?”曾車旭嗬嗬笑,指尖輕點劉步陽的掌紋說:“這條線是我,這是廖姍,還有這,這,這……不知道是誰。”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劉步陽說:“你要拿個放大鏡來看我更喜歡。”曾車旭笑道:“臭美……先問問你兄弟行不行!”劉步陽苦笑:“這就是男人的劣勢。”曾車旭整個握住劉步陽的手掌,雙眼流光的看者他說:“我已經為你乾淨大半年了,不知道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好辛苦。”劉步陽把手抽回來,笑說:“一個前輩教育我,不要那麼容易讓女人得到你的身體。”曾車旭爬在桌子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吃午飯時劉步陽問廖姍去不去看宋雲雅,廖姍說下午要做作業。劉步陽就隻好一個人去,也沒開車。管琳到醫院門口接劉步陽,看他雙手空空的,不免有些吃驚。“辛苦了,這麼遠跑一趟。下午不上課?”“下午沒課,宋雲雅還好吧?”“沒事了,就是不能動。爺爺身體也不好,撞一塊去了。”管琳邊說邊看劉步陽的反應。劉步陽說:“辛苦您了。”管琳又問:“你和宋雲雅認識多久了。”劉步陽道:“半年了。去年我一個老師生病,她幫過我的大忙。”“聽她說過……我還是年輕的時候去過安華。”劉步陽說:“您可以趁年輕再去一次。”管琳嗬嗬一笑。病房裡,石曉慧也在,不過也沒抬頭看劉步陽一眼。管琳把電視關掉,讓劉步陽在床邊坐下。宋雲雅看著劉步陽,廢話道:“你來了。”劉步陽問:“怎麼樣?”“沒事。”石曉慧沒好氣道:“骨頭都斷了還沒事!?”宋雲雅連忙解釋:“肋骨,幾天就好。”劉步陽說:“你比車結實多了。”宋雲雅笑笑,說:“謝謝你。”劉步陽愧疚道:“你不怪我就好。”“手怎麼了?”宋雲雅到底是在國安局呆過,明察秋毫。“沒事。”劉步陽握住膝蓋。宋雲雅有點呆的看著劉步陽,想象自己出事後他是怎麼樣的反應。“吃!”石曉慧把切成小塊的蘋果送到宋雲雅嘴邊。宋雲雅小張開口咬蘋果。石曉慧的手指就趁機在她的下嘴唇上輕輕一抹,臉上還得意的壞笑。宋雲雅就不敢看劉步陽了。管琳叫劉步陽吃水果什麼的,劉步陽說不用。等了一會後,管琳又道:“雲雅的爺爺想感謝你,老人家又不方便走動,等會我帶你過去。”宋雲雅埋怨的看著管琳:“媽!”劉步陽連忙說沒關係。沒多大會,一個年近二十八九歲。穿深色西褲,淺色襯衣的高大男人推門進了病房,手裡提著好多東西。石曉慧叫道:“哥,你怎麼才來!”“剛從爺爺那邊過來……雲雅,沒事吧?”宋雲雅也親熱道:“謝謝哥。”管琳從男人手中接過東西,問:“你媽呢?”“還在飛機上,下午就到。”宋雲雅給劉步陽介紹:“這是石曉慧的哥哥,石德承。哥,這是我朋友劉步陽。”石德承和劉步陽握手,笑道:“年輕英俊,高大威武嘛。”其實他自己也不差,比石曉慧還高一點,肩膀也很寬。但他麵相溫和,不像父親石建軍那麼英武。而且穿得很體麵,像個有修養的老板。劉步陽笑道:“你搶了台詞,我都不知道說什麼了。”石德承大笑,道:“你就說成熟帥氣,偉岸瀟灑好了。”石曉慧一拉石德承的手,右手往他麵前一伸。“什麼?”石德承一臉茫然。“你說什麼!”石曉慧的眼睛瞪起來。石德承對劉步陽苦笑道:“再偉岸,碰見這兩個妹妹也沒用。”說著從褲兜裡摸出兩個淡紫色的小盒子,給石曉慧說:“你們自己分。”石曉慧高興的接過打開來看,是兩條藍寶石白金項鏈。她把盒子往宋雲雅麵前一擺,說:“你先選,嘿嘿,像情侶項鏈不?”管琳對石德承道:“彆老給宋雲雅花錢,她又不戴這些。”石德承笑說:“都是親妹妹,我不能厚此薄彼。”石曉慧問石德承:“多少錢?”石德承道:“你要的你還不知道?”“我忘記了。”石德承道:“我也忘記了。”宋雲雅對首飾果然是興趣不大,對石曉慧說:“我拿著也不戴,你先留著吧。”石曉慧卻不依,自己給宋雲雅選了一條,說:“我給你戴。”說著就伸手輕抬宋雲雅的脖子。石德承連忙說:“彆亂動。”石曉慧道:“脖子上又沒傷。”說話間已經把項鏈穿來過來扣上了。“好看吧。”石曉慧邊說邊用指尖輕刮宋雲雅的脖子。“彆鬨……”宋雲雅可憐極了。石德承笑問劉步陽:“你是宋雲雅同學?”宋雲雅所在軍校的學生年齡跨度比較大。“不是,普通朋友。”石德承一笑,對宋雲雅道:“普通朋友,這話該你來說哦。”宋雲雅已經不知道反抗,隻能羞赧的看著彆處。管琳對石德承說:“劉步陽在人民大學讀經濟專業。”石曉慧緊接著怪味的問:“哥,你公司要專科畢業的嗎?”石德承多了解妹妹的,就對劉步陽笑道:“看來你是專科,而且不討她喜歡。”劉步陽笑道:“我再加句明察秋毫。”除了石曉慧,房裡人都笑了。可宋雲雅還是希望現在房裡隻有她和劉步陽兩個人。過一會,管琳的電話響了,接聽後對劉步陽說:“爺爺說可以過去了。”石德承立刻對劉步陽笑道:“好好表現,爭取立功!”宋雲雅又擔心又期望的看著劉步陽,不知道說什麼。劉步陽叫宋雲雅好好養傷,就跟著管琳出了病房。住院一部的保安比二部還嚴,安檢後劉步陽連鑰匙也留了下來。進房前,管琳又給劉步陽安心:“彆怕,沒事的,就說說話。”劉步陽點頭。說是病房,其實很像賓館房間,而且有點古色古香的味道,把宋雲雅的大單人病房完全比了下去。宋啟維正坐在書桌前,瞟了劉步陽一眼後對管琳和警衛員說:“你們出去。”警衛員麻利的把茶水泡好了才出去。“小劉,坐。”宋啟維指指椅子。劉步陽坐下,雙手接過宋啟維遞過來的茶杯。“這次見麵和上次不同,你不要緊張。”事實上宋啟維也沒看出來劉步陽有多緊張。劉步陽微笑道:“您這麼一說,我比上次還緊張。”宋啟維笑笑,知道劉步陽一句話包含了很多信息,就犀利道:“為什麼緊張?”劉步陽搪塞道:“因為宋雲雅。”宋啟維道:“事情經過我知道,不全怪你。”劉步陽道:“謝謝您。”宋啟維停頓一下,說:“你們這一代,趕上了好生活,要好好珍惜……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在朝鮮和美國人乾仗,當偵察兵……”說著把左腳從拖鞋裡拿出來,五個腳指頭都沒了。“凍壞了,沒有麻藥,我看著醫生割掉的……比雷萬鈞那兩招痛多了。”宋啟維也知道劉步陽遭的罪。劉步陽苦笑。宋啟維又道:“男人嘛,是要吃些苦頭才能變成男子漢。石建軍,石曉慧的父親,你見過了?”劉步陽點頭。宋啟維道:“文革的時候,他和宋雲雅的爸爸是出名的頑主,不學一點好……我們和石曉慧爺爺一商量,兩個人都送去西北改造!兩年時間,回來大變樣!你們現在就想改造,也沒機會了,找不到地方了。”劉步陽誠懇道:“這要謝謝爺爺輩和爸爸輩。”宋啟維又笑道:“時代不一樣了,你們現在可以安心讀大學,可讀出來的個個不中用,就是沒吃苦……學習成績怎麼樣?”劉步陽說:“還過得去。”“有女朋友嗎?”宋啟維明知故問。“有。”“什麼程度了?”宋啟維毫無顧及的打聽彆人的隱私。劉步陽說:“談婚論嫁。”宋啟維道:“都還不到年齡,談什麼婚嫁!”劉步陽不好意思的笑:“是承諾。”宋啟維笑笑,說:“如果國安局要調查你,恐怕承諾就無法兌現了。”劉步陽連忙道:“我沒做過任何違法的事,更沒背叛國家。”宋啟維眼睛突然一瞪,輕輕一拍桌子怒道:“憑你和那個逃兵的關係,就可以關起來。”劉步陽又道:“我不知道他是逃兵,我們隻是普通朋友。”宋啟維更怒了:“持槍威脅國家安全人員,還隻是普通朋友?!”劉步陽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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