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安華後,倪建義就下車自己另外搭車了,劉步陽把廖姍送回家。路上,廖姍問劉步陽:“我們真的一起過年嗎?”劉步陽問:“你想嗎?”廖姍說:“我當然想和你一起過。”劉步陽笑道:“卻不想和我爸媽一起過?”廖姍嘻嘻笑:“有壓力嘛。”劉步陽笑道:“國家男女比例失調,有壓力的應該是我。”廖姍有點憂心道:“你家裡肯定不這麼想。”劉步陽道:“我媽上次還叫我加緊讀書,免得你畢業了就不要我了。”廖姍嗬嗬笑道:“你騙鬼。”劉步陽笑道:“真的。不過我爸就安慰我了,說不要緊,天涯何處無芳草,姍姍不就是長得漂亮人又聰明學習成績好還懂事嗎,也沒啥了不起的。”雖然知道劉步陽是胡說八道,但廖姍還是笑得更開心了。到了後又問劉步陽:“不上去了?”劉步陽笑道:“不了,沒帶聘禮。”廖姍笑道:“等真要的時候,沒五百萬彆想進門。”劉步陽笑道:“這話你嚇我爸去吧。”廖姍嘿嘿笑,說:“回去了上網。”劉步陽點頭。劉步陽到家後向陳琴彙報了幾句後就上樓進房上網。曾車旭昨天晚上的留言問:死哪裡去了?布蘭琪今天的郵件說:北海道的雪很大,溫泉很暖和。廖姍十分鐘前說:還沒到啊!劉步陽回複:到了。廖姍用個臉紅的表情說:我媽問我在平京住哪裡的。劉步陽問:你怎麼說?廖姍笑道:我為你欺騙了父母,說是住的寢室。劉步陽笑道:你怎麼不說實話。廖姍道:你想死啊!劉步陽道:說你不想一個人睡寢室,就在酒店開了房,還強烈要求我作陪。廖姍笑道:我還逼你呢!劉步陽笑道:你還會名詞動用啊。廖姍罵道:下流!以後不準說這麼難聽的字眼。劉步陽無恥道:對,你好好記住。晚些時候,曾車旭上線了,一來就對劉步陽不客氣:死人,還知道上網!劉步陽道:這裡不是首都,經常斷網。曾車旭道:廢話少說,先來一局。劉步陽道:行。曾車旭又道:建個裁判的,我有個朋友來看。劉步陽笑道:沒問題,出醜的是你。於是,由劉步陽建立主機,還進了一個ID叫dapaoren的OB。曾車旭的ID Bluecar一進遊戲就道:開始吧。開局沒多久,劉步陽就發現和他打的人可能不是曾車旭,因為操作風格不一樣,細節上有許多差彆,而且水平也比曾車旭高不少。不過一番糾纏下後,劉步陽還是拿下了,Bluecar退出了遊戲。曾車旭又給劉步陽發信息說:再來一局,我換人族。劉步陽猜想到曾車旭在耍什麼把戲了,笑道:你換人才有希望。曾車旭道:嘿嘿,快建。於是,新的一局開始,地圖TR,劉步陽隨機到NE,探路後才發現雙方是近點出生。於是,一個小精靈就時刻不停的遊走在人族家門口,監視對方一舉一動。不出劉步陽所料,對方英雄還沒出祭壇,民兵就先來拆月亮井了,這意味這對方將全力RUSH他。不過劉步陽的第二口月亮井放得早,沒被拆掉。人族的大法師一出祭壇後,根本不MF,直接步兵加民兵就一波衝了過來。劉步陽的DH上前準備抽大法師的魔法,大法師立刻後退,但馬上就從樹林裡鑽出一個小精靈來卡位,讓大法師無法脫身。大法師無奈魔法被抽,不得不招出第一個水元素,同時拉部隊來砍DH。DH勢單力薄,立刻逃跑。劉步陽把第三口月亮井放在了基地另一個出口的隱蔽處,讓人族部隊無法發現。TR和反TR的戰鬥就在劉步陽的基地中打響。這個人族的操作十分好,細節方麵麵麵俱到。可是再好也強不過劉步陽非人的身手。幾分鐘的惡鬥下來,劉步陽損失了四個用來卡位的小精靈和兩個弓箭手,還剩餘三個弓箭手,惡魔獵手也很健康。人族卻損失了五個農民,四個步兵和大法師也都殘血,RUSH宣告失敗。二本完成後,劉步陽雇傭了中立英雄NAGA,陪同二級惡魔獵手帶領四個弓箭手去人族門口壓製。劉步陽在這裡的操作可以說精彩絕倫,美輪美奐。持續高達八百的APM把八字方針詮釋得淋漓儘致。人族損失了兩個女巫一個男巫後,劉步陽才死了一個弓箭手,而隨著小鹿的加入,讓劉步陽的操作更如魚得水。對方看出劉步陽是賴在家門口不肯走了,就一發狠敲出了六個民兵。結局是死了三個名兵才換來劉步陽的一個AC,還靠的是山丘的錘子。當然,至少也逼得部隊殘血的劉步陽回家補給去了。可不到半分鐘,喝了井水後恢複一新的NE部隊又出現在正準備出門MF的人族部隊麵前,同時英雄身上還多了保存權杖。人族部隊怒了,拉住了所有民兵,拚死一戰。一場血戰下來,人族部隊在殺了NE的二發英雄NAGA和少部分部隊後,幾乎全軍覆沒。GG!兩人無與倫比的精彩操作讓OB大喊:牛B!其實所謂的OB就是曾車旭,而和劉步陽對戰的則是最有名的人族玩家,WCG冠軍Lwind。Lwind是WH俱樂部的隊員,也剛和曾車旭認識沒幾天。本來以曾車旭的魅力想和人混熟就特容易,何況WH俱樂部還想招收她呢。Lwind對所謂的民間隱藏高手oldmanwar3是有所耳聞的,但是他基本不相信有業餘完家能打贏他。這倒不是自大,而是對自己的刻苦訓練有信心。但是曾車旭的不俗實力讓他對傳聞中曾車旭的陪練oldmanwar3產生了好奇,在得到曾車旭的證實後,就讓她幫忙和劉步陽打了兩局。而不停輸給Lwind的曾車旭也正想讓劉步陽幫她報仇呢。結果就是Lwind輸得心服口服。他終於深刻的體會了什麼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劉步陽也退出遊戲後就和曾車旭聊天。曾車旭說:你猜是誰和你打的。劉步陽道:反正不是你。曾車旭笑道:我在猶豫啊,要不要把今天的REPLAY放到網上去呢。劉步陽道:隨便你。曾車旭道:算了,看你漠不關心的樣子。回家好玩嗎?劉步陽道:家裡當然好。曾車旭說:平京好大的雪,你那邊下沒?劉步陽道:這邊不大。曾車旭道:我這有上次照的照片,你要嗎?劉步陽說算了。曾車旭笑道:不好意思看自己的熊樣吧?劉步陽笑道:我是怕看了自我膨脹。曾車旭道:我給十個人看照片,有九個人問這傻子是誰。我現在做成桌麵了,天天給人參觀。劉步陽笑道:你不害我嗎?下次來個十個八個的,不壓死我啊。曾車旭笑道:等你再來平京,發現所有女人見你都繞著路走,彆覺得奇怪就行了。劉步陽道:那我一定請你吃飯。曾車旭笑道:臭美!不說了,我約會去。劉步陽道:注意安全。曾車旭道:套套一定要戴的。劉步陽無奈笑笑。第二天上午,劉步陽接到蘇藝杉的電話,說鄭桐他們晚上有演出,問他去不去。劉步陽說去,於是約好五點在安華音樂學院門口見麵。劉步陽和廖姍在外麵逛了一天後,五點準時趕到音樂學院。鄭桐的兩個朋友現在在音樂學院讀書,平時就在學校附近的一個叫樂聲的小酒吧打鼓彈琴。鼓手叫李博,吉他叫文爽。他們幾個兩年前組了一個叫白光的樂隊,一共四個人。因為鍵盤手今年沒回家,正好就由蘇藝汶代替。都互相認識後,鄭桐對劉步陽說:“過年了,都忙,今晚我們逮到一個專場。”劉步陽道:“演出成功!”鄭桐笑笑,誠懇的說:“多提意見。”一行人來到酒吧後台,因為還沒什麼客人,鄭桐就對劉步陽說:“他們也寫了兩首,我們排了兩天,你先聽聽。”很普通的兩首歌,蒼白的旋律,無力的歌詞。唯一的驚喜就是鄭桐的吉他確實彈得不錯,唱的也還過得去。廖姍和蘇藝杉一左一右站在劉步陽旁邊,都看著他,等待他的點評。顯然鄭桐自己對這兩首歌也不滿意的,唱完後就拿出譜子給劉步陽看。而他的兩個朋友似乎沒把劉步陽放在眼裡,一個坐在鼓架後玩弄著手機,一個調試吉他。劉步陽看了幾眼後道:“我其實是門外漢,提不出什麼意見。但作為一個聽眾,覺得少了些起伏,缺乏力度。”鄭桐和蘇藝汶都點點頭。蘇藝杉則乾脆道:“老鄉,你幫忙改改。”劉步陽笑道:“哪有那麼好改。”他發現其中一首有模仿《Ameno》的嫌疑,但是這首歌的旋律並不適合這樣的小樂隊玩,尤其是歌詞很難配合上。於是就給鄭桐提了幾點意見,在副歌部分作了些修改。其實原來的譜子基本就沒有明顯的副歌。鄭桐邊聽邊點頭,還拿筆記。然後去給另外兩人說。幾人商量一下後,立刻開始排練。雖然還不熟練,但感覺已經好了許多。這下,李博和文爽兩人也對劉步陽刮目相看了,知道鄭桐不是吹牛,就都來聽劉步陽的新一輪意見。劉步陽道:“我覺得這首歌適合做出隱忍鋪陳後驟放異彩的感覺,所以鼓點很重要。當然,具體怎麼做我就不知道了。”李博看了劉步陽一眼,若有所思的點頭。鄭桐邊抓腦袋邊道:“我想想,再想想。”於是幾人開始商量主音該怎麼引,伴奏怎麼合,鼓點怎麼帶。很快就又排了一次。很好的感覺!幾人都很興奮。酒吧老板被引來了,是個三十五六歲的瘦高男人。他拍拍李博的肩膀,問:“新寫的?不錯啊!”鄭桐給劉步陽介紹:“這是武哥,這的老板,鼓打得特好。武哥,這就是劉步陽。”武哥看了劉步陽一眼,道:“那首《窒息》就是你寫的?”劉步陽道:“談不上,提了點意見。”鄭桐又對武哥道:“剛剛這首也是劉步陽改的。”武哥問:“是昨天的《流光》吧?改得好!再來一次。”說著把手伸向李博。李博把鼓槌給了他。文爽立刻笑著高嚷道:“兄弟們,武哥要發飆了!”武哥笑著坐好,挽了挽袖子,活動了一下肩膀,然後把鼓槌在手上眼花繚亂的轉了幾圈,大聲道:“我先熱熱場。”說完雙手就重重的敲了下去。一個搖滾樂隊,鼓手往往是最重要的。吉他不好,主唱不行,都可以用效果器來挽救,但是架子鼓就不行。而且觀眾的情緒很多時候都是靠鼓手來帶動。武哥絕對是個爵士鼓高手!舉、擊、停、彈、移的基本功已經爐火純青。一段三分鐘的獨奏把他的技巧體現的淋漓儘致,博得了現場每個人的喝彩。廖姍羨慕的對劉步陽說:“打得真好,好有感覺啊。”劉步陽點頭道:“有超級鼓手的水準。”李博笑道:“號稱安華第二鼓,第一是鐘鼓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