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到長城賞雪的雅興的人還真不少,把台階上的雪踩得緊緊的滑滑的。劉步陽感歎道:“北國風光,千裡冰封,萬裡雪飄……詞還是寫得不錯……丫頭小心。”連忙扶了一把差點滑倒的蘇藝杉。蘇藝杉害羞一笑。劉步陽看著她身上厚厚鼓鼓的衣服笑道:“你就像個小企鵝。”蘇藝杉更害羞了。廖姍似笑非笑的看著劉步陽說:“你今天興致不錯嘛。”劉步陽哈哈道:“高興,高興!慢點走,彆出汗。”雪天登長城更是個體力活,雖然走得滿,但爬了一段後幾個女生還是氣喘籲籲了,尤其是蘇藝杉,小臉都紅起來了。“休息,休息一會。”曾車旭喊。廖姍靠著劉步陽小聲問:“怎麼不把布蘭琪也叫來,那你就開心了。”劉步陽笑道:“我也想,可她去日本了。”“乾什麼?”“拜見公婆。”這對廖姍是個好消息,她笑道:“心裡酸吧?”劉步陽笑道:“有你我就是滿足的。”廖姍揪了劉步陽一把,小聲道:“那你還叫她們。”劉步陽笑道:“現在超級滿足。”一對情侶路過,男人背著女人。廖姍道:“看看人家。”劉步陽笑道:“這有什麼,我可以背一個還一手抱一個。”“吹牛!”劉步陽道:“來來來,讓你見識見識。”說完蹲下身。廖姍嗬嗬一笑爬在劉步陽背上。劉步陽道:“抓緊啊,對,腿夾緊。”然後對蘇藝杉和曾車旭道:“過來。”曾車旭笑道:“彆鬨了,把你累壞了嫂子不高興。”蘇藝杉卻很有興致的靠了過去。劉步陽道:“對,坐在手臂上,抓我的脖子。”又對曾車旭道:“快來,兩邊平衡。”曾車旭無奈的過來坐在了劉步陽的右手臂上,也抱著她脖子。劉步陽笑道:“坐好了,起……”他平平穩穩的站了起來,背上一個,兩邊彎曲橫抬的手臂上各坐一個,三個女人都緊抱著他脖子。“走!”劉步陽喊一聲,一步一步慢慢朝前走。三個女生麵麵相覷,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曾車旭道:“好了好了,你強,滿長城的人給你作證。”可不是嗎,視野內的人都看著這奇觀。許龍緊跟在後麵,生怕出什麼狀況。劉步陽走了五十米也沒覺得特彆累,但身上的女人心裡卻吃不消,都要求下來。劉步陽對許龍道:“許哥,照一張,免得她們抵賴。”曾車旭連忙說:“手機在我右邊衣兜裡。”許龍小心的拿出曾車旭的手機,退了兩步,對準鏡頭。劉步陽道:“都笑笑,這可是曆史性時刻。”照完相,劉步陽蹲下放女生們下來。廖姍甩甩手笑道:“你不累我可累。”蘇藝杉連忙去看手機上的照片,邊看邊笑個不停。曾車旭一看也笑了,說:“都笑了,可你笑得比哭還難看。”兩三百斤壓在身上,劉步陽的表情是有點變形,很滑稽。劉步陽笑道:“誰讓你們一個比一個重。”廖姍道:“誰讓你自己逞能。”邊說邊幫劉步陽揉肩膀。兩個鐘頭後,幾人從長城上下來,劉步陽對許龍說:“都累了,去泡個腳吧。”許龍點頭。這次,許龍沒有和徐瓊進包房了。給蘇藝杉服務的洗腳小姐突然驚歎:“小姐,你的腳好漂亮啊!”除了許龍,眾人都抬頭看。被洗腳小姐捧在手中的果然是一對絕美的腳。雪白晶瑩的,如玉之潤,如緞之柔。十個腳指粉|嫩整齊的排列,沒有絲毫空隙。指甲微微淡紅,如同覆蓋在白玉之上的小小花瓣。腳背的肉色幾乎透明,細細的血管清晰可見。要不怎麼說女人身上的一切曲線和色澤都叫男人瘋狂呢,蘇藝杉那雙嬌嫩的小腳讓劉步陽的心縮了一下。他又連忙躺下,心中感歎自然的法則真是可怕。蘇藝杉的一雙腳無可挑剔,沒有半點瑕疵,連腳跟上的皮膚都是嫩嫩柔柔的。洗腳小姐問:“你不|穿涼鞋的吧?”蘇藝杉害羞的點點頭。洗腳小姐繼續討好自己的客人,說:“美女是百裡挑一,美|腿是千裡挑一,美腳卻是萬裡挑一的!”劉步陽笑道:“這些話你留著下次她一個人來的時候說吧。”洗腳小姐卻不識相,繼續道:“真的,我也算是閱腳無數了,這是我見過最漂亮的。”眾人都笑起來,蘇藝杉羞紅了臉。洗腳小姐又道:“你可以做腳模,給鞋子拍廣告。”劉步陽笑道:“你可以做主持人了。”洗完腳,眾人去吃飯。剛坐下,蘇藝杉就接到羅盈的電話:“還沒回來啊?”“我們在吃飯。”“幾個人啊?”“五個。”“哦,吃完早點回來。”蘇藝杉掛掉電話,曾車旭笑問:“羅盈吧?”蘇藝杉奇怪道:“你怎麼知道?”曾車旭笑笑,看了劉步陽一眼。廖姍也看了一眼劉步陽,眼神中帶著疑問。劉步陽道:“丫頭和羅盈關係很好,姐妹一樣。”吃完飯出來已經是九點。蘇藝杉道:“老鄉,謝謝你,今天真開心。”劉步陽道:“我也是。”曾車旭對蘇藝杉說:“回去上網,我把照片傳給你。”蘇藝杉點頭,又對廖姍道:“廖姍姐再見。”“再見。”廖姍像女主人送客一樣。等蘇藝杉和曾車旭都走後,廖姍對劉步陽鄙視道:“滿足了吧?”劉步陽笑著點頭。廖姍又道:“蘇藝杉還是小姑娘,你彆逗她……虧他父母也放心,跑這麼遠!”劉步陽無恥道:“所以才需要我嘛。”“哼,你更危險!”劉步陽笑道:“彆回寢室了吧。”這一次,廖姍在床上表現得主動而狂熱。劉步陽察覺到廖姍在取悅自己,心中有些愧疚。事後,廖姍抱著劉步陽,枕著他的肩膀說:“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劉步陽知道廖姍的意思,摸著她的頭發沒說話。廖姍繼續道:“愛情不是奴役,我有我的自尊。”劉步陽道:“我從來不準備剝奪。”廖姍有些激動道:“可你在消磨!”“對不起。”廖姍把劉步陽抱得更緊了,說:“我好怕,怕我哪天就變成了一個委曲求全的女人。”劉步陽安慰道:“不會的,你始終是那個聰明自主的公主。”廖姍欲哭無淚道:“我現在就覺得自己是個傻瓜!可又沒勇氣再離開你。”劉步陽笑道:“我也不同意啊。”廖姍笑道:“無恥!”劉步陽認真道:“我承認。”廖姍急道:“你不是常說人要控製自己的欲望嗎?現在怎麼不控製了?”劉步陽沒回答,而是問:“你為什麼從來沒要求過我什麼?”廖姍神色驟變,眼睛濕潤起來,說:“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劉步陽動情道:“你不要委屈自己。”廖姍的眼淚落下來,但語氣平靜而無奈,說:“我能怎麼樣!”這個問題,她已經想過千百回。劉步陽抹乾廖姍的眼淚,說:“我愛你。”“我知道。”……一月二十三號是回安華的日子。何茜蘭,侯旭,蘇藝汶和她男朋友都到學校來和劉步陽碰頭。光許龍的車是坐不下了,劉步陽就再叫了一輛出租。羅盈來送蘇藝杉,曾車旭也來送劉步陽。因為羅盈堅持要送蘇藝杉到機場,曾車旭也就一起去了,反正可以坐許龍的車回來。眾人辦完登機手續後,羅盈給了蘇藝杉一個長長的擁抱,依依不舍的說:“早點回來。”蘇藝杉點頭。曾車旭也對劉步陽笑道:“回去常上網,明年再拿冠軍。不過還是陪嫂子優先。”劉步陽笑道:“不用我了,你上網一叫,還不是應者雲集。”曾車旭和羅盈走後,何茜蘭問劉步陽:“機票多少錢?”“三百。”何茜蘭驚訝道:“這麼便宜?”劉步陽笑道:“放心,絕對不是破飛機。”侯旭對劉步陽說:“我回去了再給你錢。”他現在比較拮據。劉步陽笑道:“明年請我吃飯,帶女朋友來。”侯旭笑笑。蘇藝汶的男朋友叫鄭桐,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人比較瘦,頭發有些長,蓋住了耳朵。他是玩音樂的,最大的行李就是一把電吉他。廖姍客氣道:“玩吉他的男生都特帥。”劉步陽立刻道:“我回去就學,鄭桐教我。”鄭桐謙虛道:“我瞎玩玩的,不專業。”蘇藝杉卻實話實說:“鄭桐哥高中時就組樂隊了,還是主唱!”這些她也是聽蘇藝汶說的。蘇藝汶也是高中就通過音樂認識了鄭桐,雖然他們不是同一所學校的。廖姍看了一眼劉步陽,那意思就是他再怎麼唱也肯定不如你。劉步陽問鄭桐:“在音樂學院?”鄭桐搖頭,說:“家裡不讓考,和她一個學校。也組了個隊,我主音,她是鍵盤。”劉步陽笑說:“什麼時候有演出一定要通知。”鄭桐苦笑:“難,還在磨合,設備也沒有。我們倆吃了一學期的饅頭,才買了個鍵盤。”劉步陽覺得鄭桐夠坦白誠懇,就問:“誰寫曲?”鄭桐說:“主要是我。”劉步陽說:“能看看嗎?”鄭桐有些吃驚,但還是拉開小行李包,取出一個本子給劉步陽,問:“你也玩?”劉步陽搖頭說:“不會玩,能聽。”劉步陽邊看那一堆亂七八糟的譜子邊問:“你們走什麼風格?”鄭桐搖頭道:“還不敢談風格。”廖姍也湊過來看,哼了兩下後說:“還不錯嘛。”鄭桐麵帶愧色的搖頭,他看出來劉步陽和廖姍都是懂行的,就說:“歡迎寶貴意見!”劉步陽不會在鄭桐這種人麵前謙虛,就問:“有筆嗎?”鄭桐一愣,連忙從衣兜裡拿出油性筆來給劉步陽。劉步陽笑道:“班門弄斧,改壞了彆怪我啊。”鄭桐連連搖頭,謙虛的笑。劉步陽是聽過一段時間的搖滾的,雖然他那時候還隻是能聽,但搖滾留給他的感覺還在。搖滾的世界豐富多彩,風格也多得數不清楚。雖然給搖滾分種類是一件愚蠢的事情,但劉步陽個人是不喜歡死亡金屬或者硬核之流的。從鄭桐的譜子來看,他更傾向於流行朋克,有流行歌曲的色彩,這是劉步陽所喜歡的。劉步陽看了幾眼塗改得比較混亂的譜子後問鄭桐:“主題不太滿意?”鄭桐像發現了知音一樣的連連點頭,說:“過度句也不好。”劉步陽覺得副歌還是不錯的,他體會了一下鄭桐的創作感覺後,提筆慢慢修改了好幾個地方,然後再給鄭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