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步陽又坐下,笑道:“好吧,我接受。謝謝您。從此以後我就會過上花天酒地的生活,甚至泡總統的女兒!”泰勒嚴肅道:“你隻有管理權,不能使用。”劉步陽笑道:“有區彆嗎?錢的主人會去法庭控告我侵吞財產嗎?”泰勒道:“會有人監管你。”“為什麼不讓監管我的人監管錢?”泰勒說:“昨天晚上我們還討論過權力製衡的話題。”劉步陽也笑:“我們也討論過腐敗的話題。”“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劉步陽道:“您看錯我了,為了這麼多錢,我什麼事都乾得出來!”泰勒問:“那你為什麼還拒絕?”劉步陽笑笑,說:“就算我接受也會跟沒接受一樣。我什麼也不會做,直到我死了,這些錢就會充公。”泰勒自信道:“你可以這樣想,但是你的責任心不會允許。”劉步陽輕鬆的笑笑,說:“好吧,表演結束。我的演技怎麼樣?”泰勒搖頭道:“很差勁!你們有句話,叫我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還多。”劉步陽笑問:“你在威尼斯長大嗎?”泰勒笑笑,說:“好了,給我個答案吧。”劉步陽看了看麵無表情的布蘭琪,真希望沒認識過這個女人。生命真是戲劇化啊!他又喝了一大口酒,無奈道:“我有選擇的餘地麼?”泰勒意味深長的一笑,說:“歡迎你加入我們。”劉步陽苦笑道:“謝謝您讓我成了億萬富翁。”泰勒似乎很高興的說:“那麼你至少需要幾個月的時間來了解你的資產,所以什麼時候去美國?”劉步陽搖頭:“我要讀書,這對我更重要。”去美國,那還不是想他死就死!泰勒看一眼布蘭琪,說:“那麼就讓布蘭琪來中國,她會是個好搭檔。”劉步陽笑道:“也會是個好監管。”泰勒又說:“我希望你能去美國學習經濟課程。”劉步陽說:“我現在申請的大學就是經濟專業。”布蘭琪偶爾看兩人一眼,雖然她知道泰勒的秘密已經有五年時間,但還是無法接受兩人平靜的交流生死攸關的話題,這讓她無法得知劉步陽在想些什麼。這時候,廖姍給劉步陽打來電話:“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我想你。”“我馬上走了,你等我電話。”劉步陽掛掉電話,對泰勒:“好了,我該告辭了,再見。”泰勒問:“難道你沒什麼想問的?”劉步陽搖頭:“沒有,知道得越少越好。”劉步陽見到廖姍時看著那甜蜜美麗的笑容,心中的擔心慢慢擴大。他對泰勒的兩千億半信半疑,但絕不相信他會把錢給自己,可也想不出自己對於泰勒又有什麼利用價值。不管怎麼樣,劉步陽一定不允許親人受到傷害,就算用兩千億來換廖姍的一根汗毛他也不願意!劉步陽的表麵情緒並沒有任何變化,有說有笑的陪廖姍逛商場。廖姍看著高高的塑料模特突然問劉步陽:“老公,你是不是喜歡布蘭琪那種高高的女生?”劉步陽笑道:“我對女朋友的身高有嚴格的要求,必須是一米七一。”廖姍嘻嘻一笑:“我還要長高呢。”“那到時候我再變標準。”廖姍又問:“那個韓淑雯有多高?”“我也沒量過。”“感覺和我差不多……她家是不是特彆有錢?”“聽說他爸爸是海興集團的董事長。”廖姍嗬嗬一笑:“那她肯定瞧不起你。”劉步陽笑道:“你親眼見過的。”“我知道,你根本不在乎她。”劉步陽笑道:“你什麼都知道。”廖姍又問:“對了,寧娜給你打過電話嗎?”“沒有。”“那會不會沒選上。”劉步陽道:“不會的。有實力,有關係,沒理由不上。”“那你幫她這麼多,總該告訴你一聲吧。”劉步陽說:“我沒幫她什麼,她靠的是自己。”“哼,你不用謙虛,我不會吃醋。”劉步陽道:“你問問夏秋吧。”“我問過了,第一天送到賓館後就沒聯係了。”劉步陽有些擔心起來,就給金梅村打了電話。原來寧娜早回家了,而且麵試也通過了,八月下旬就要去報道。金梅村問:“寧娜沒給你說嗎?”劉步陽說沒有。“這孩子……”金梅村的語氣有些同情。劉步陽掛掉電話,對廖姍說:“麵試過了,已經回家了。真沒義氣啊!”廖姍道:“肯定以後都不會聯係你了。”“你又知道!”“女人當然了解女人。”晚上回家後,劉步陽開始在網上找有關一九二九年股災和肯尼迪家族的一切信息,但是網絡上那些千篇一律的表象文章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幫助。第二天下午,劉步陽又被布蘭琪一個電話叫到酒店,原來泰勒計劃兩天內回美國。泰勒像對待親密搭檔一樣給劉步陽倒上一杯酒,而他自己基本隻是拿著杯子聞聞,說:“我會為你在瑞士銀行開一個一千萬的戶頭,作為你的起步資金,也算是一點證明。這筆錢你可以隨意支配。”劉步陽笑道:“我可以不要嗎?免得巨額財產來源不明。”泰勒笑道:“放心,你又不是工職人員。”劉步陽笑道:“我的意思就是這個,我想從政,所以這些錢還是不要了。而且,這麼大資金流入,我會被銀行盯住。洗錢是大罪。”泰勒笑笑,問:“你知道你們國家有多少資金的流入流出是在地下進行的。彆說一千萬,就算是一億他們也不知道是誰。”這也是選擇劉步陽的一個好處,大額資金進出容易,而且收買人也更簡單。劉步陽搖頭:“我不想違反法律。”泰勒道:“昨天你還說法律的根本保護對象是統治階級!”劉步陽笑笑:“我忘記說了,我讚成統治,不是無政府主義者。”泰勒稍微換了麵孔,嚴肅的說:“我說了,這些錢你可以隨意支配,你不需要有任何擔心。”劉步陽無奈道:“好吧,我隻是禮貌性的推辭,這是我們的習俗。”泰勒笑道:“虛偽的習俗。”劉步陽不客氣:“是的,我們的虛偽比較直白,比不上你們把虛偽隱藏在虛偽下。”泰勒哈哈一笑,說:“我還以為你沒有種族觀念。”他喜歡劉步陽的態度,這比畢恭畢敬更叫他放心。劉步陽也一笑,說:“我隻是配合一下您。”泰勒又是哈哈一笑,然後說:“把你漂亮的女朋友叫來,我要向她說再見。”劉步陽推辭:“不用了,她今天很忙。”泰勒熱情的堅持:“一定要。如果我沒猜錯,她現在在家中。”布蘭琪也說:“劉步陽,我也想給廖姍說聲再見。”劉步陽頭腦裡飛快的思索著,還是給廖姍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