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獸向來交好,也隻是因為春暉潭的祖上曾經是個懂獸語的修煉者。春暉潭流傳下來一些可以與靈獸溝通的秘法,所以其中的弟子可以與幼小的靈獸結成血契,獲得伴生靈獸。而這些幼小的靈獸一般都是靈獸父母一窩多生的幼仔,養不活才沒辦法交給春暉潭的。要知道春之聖地雖然廣闊,但地方也是有限,裡麵存在的靈獸大多互為天敵,成長大為不易。幸好有九環溪的禁忌陣法控製了它們不會離開春之聖地,否則這片大陸之上靈獸恐怕才會是主宰者。”陸青陽聞言一怔,下意識地朝四周看去,才發現肥啾正和他躺在一張床上,蜷著肥胖的身體睡得正香。“這小胖雞一直要呆在你身邊,說來也奇怪,它是吃了就睡,醒了就吃,一轉眼已經胖了好多了。”陸青鳴也不知道這隻肥雞是哪裡來的,但看它挺通人性,倒也可愛,便一直縱容它呆在小弟身邊。陸青陽撇了撇嘴,這哪是雞啊,分明就是豬啊!不過肥啾的父母居然能突破九環溪的禁忌陣法,把肥啾放在赤炎山脈孵化,可見肥啾並不是一般的靈獸。隻不過,怎麼看怎麼覺得肥啾就是隻胖得過分的雞啊……陸青陽重新躺回自家大哥的腿上,轉回話題道:“那禁忌陣法怎麼會鬆動啊?按理說也應該布下足有千年了吧?”“具體情況也不知道,袁小鴉和滄瀛兩人得到消息就匆忙趕回去了,連玄英洞來的那位莫言也跟著去了。這幾日人心浮動,有人傳說九環溪的凶猛靈獸衝破了陣法桎梏,開始流竄到城鎮傷人性命了。”陸青鳴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他也覺得這些事情和小弟說也沒有什麼大用,便岔開了去道:“白藏教的柳氏兄弟還留了下來,是因為擔心你的情況。現在倒沒在,出門去打探那任滅的下落……”陸青鳴的聲音漸輕,因為他發現自家小弟已經呼吸平緩,重新睡著了。他低頭端詳著陸青陽皺著眉頭睡得並不安穩的容顏,拂開他額前的碎發,用手指一點點撫平他眉間的皺褶。“小弟……好好睡吧……等你醒來……恐怕這天就要變了……”韓丹揮劍斬落撲到他麵前的一隻疾風虎,同時張開水係護罩避開疾風虎身上噴出的鮮血。甩了下劍身上的血漬,韓丹皺了皺眉,心想這凶猛的疾風虎不是住在九環溪嗎?怎麼在夏之地就能隨處可見?難不成他迷路都能走到九環溪了?韓丹對自己的路癡屬性沒抱多大希望,但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頭。韓丹一甩法劍,挖出疾風虎腦中的靈核,絲毫不客氣地收入囊中。這些靈獸本就在九環溪群居,就算是韓丹這樣的修為都不敢進入禁地狩獵,今個兒可算是幸運了,遇到了單個的疾風虎,雖然隻是下品的靈核,但總比沒有的好。收好法劍,韓丹便循著琉璃玉滴的靈覺方向尋去,他感覺到了那琉璃玉滴就在他附近,可見他那位小師弟應該就在不遠處。琉璃玉滴是和他滴血認主的靈器,隻要在一定的範圍內,就會有所感應。韓丹滿懷欣喜地準備著和小乖久彆重逢的一幕,卻不曾想看到了一個衣衫襤褸滿身狼狽的人。“任滅?怎麼是你?”88、第八十八章我信你...韓丹雖然問出了口,但事實上任滅也沒有辦法回答他。任滅現在的情況很糟糕,他當日從昊天穀突圍而出後,便遇到了那位刀疤漢子的偷襲。一個是措不及防,一個是蓄謀已久,他們兩人的修為又相差無幾,對方蓄意謀算之下,任滅被重傷。其實之前在赤炎山脈上任滅被其偷襲時,對方隻是想要搶到他手中的稀金,並無拚命的道理,但在其後的十天追擊中,不光是他了解了對方的法術,對方也對他的弱點打探得一清二楚。任滅從出道以來,就沒受過如此的重傷,好不容易借由著自己熟悉昊天穀的地形逃脫了對方的追擊,卻在偷聽昊天穀弟子的談話中得知師父和師兄弟全部慘死,而凶手就是他的傳聞。猶如五雷轟頂,任滅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自處,雖然並不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但他已知自己陷入了一個巨大的圈套之中。當年遵照師父的命令,他脫離了昊天穀自立門戶,可是包括師兄弟在內,都以為他叛出師門。這個他可以忍,因為他知道師父出關之時肯定能還他一個清白。可是現在師父已死,師兄弟也慘死,他已經是被認定的凶手,天下之大,又有何處是他的容身之處呢?所以任滅連自己的焚天派都沒有回,失魂落魄地在赤炎山脈之中遊逛,後來火山爆發,他本能地離開了赤炎山脈,來到附近的一處山林之中。他本就是受傷極重,心力交瘁的情況下根本沒有心思去療傷,就這麼渾渾噩噩地走了數日,不曾想連畜生都欺淩於他。本不應該在夏之地出現的疾風虎,要是往日他沒受傷時,就算是來一群他都可以輕鬆料理,可是現在一下子出現了三隻,他隻能硬壓下傷勢擊斃了兩隻,有一隻見勢不好逃走,但他已經是強弩之末,氣息微弱。他就這麼死了也好。任滅看著地上的鮮血,腦袋開始發昏。這麼死了,也許對他來說是種解脫。可是……可是還是不甘心啊……手中的琉璃玉滴已經被他右臂上留下的鮮血浸染,他還沒把這個吊墜還給那個人呢……“任滅?怎麼是你?”在腦海中徘徊了許久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任滅木然地睜開雙眼,看著麵前自己朝思暮想了許多年的人影。他還是那副高潔俊逸的模樣,可是自己卻已經墮落到如此境地,可謂是雲泥之彆。韓丹看著任滅坐在樹下,一副萎靡不振狼狽不堪的樣子,憂心地走上前,掏出兩顆養氣丹遞到他的唇邊,毫不客氣地塞了進去。韓丹看著周圍兩具已經死透了的疾風虎,不肯相信隻是這兩個畜生就把一位堂堂的尊者逼到如此下場,皺眉道:“你怎麼搞成這副模樣?”任滅吃了兩顆養氣丹入腹,身體有了些許力氣,卻彆過頭,淡淡道:“你那個小師弟是我殺的,你殺了我為他報仇吧。”說罷把右手攤開,遞到他的麵前。韓丹看著他掌心中沾滿鮮血的琉璃玉滴,既是氣憤又是心疼。氣憤的倒不是任滅話裡所說的那件事,他在陸青陽離開白藏教之前,因為怕他在外遭受意外,所以在他的身上下了一種秘術禁製,隻要陸青陽意外身死,他最起碼能得知對方死前最後一刻所看到的景象,至少可以看到誰是凶手,為其報仇。現在他根本沒有察覺到這秘術啟動的跡象,可見他那個小師弟活得好好的。雖然不知道任滅為何會說出這種話,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