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316.被出賣,啞叔虐孔雀白羽國紅岩城,英天驛館。“師兄!爹這樣怎麼辦啊?再拿不到解藥,爹就沒命了!”袁飛燕坐在床邊,握著袁薊的手,心急如焚。手有溫度,但人昏迷著,無法動彈,跟活死人無異。楚明澤所言,三日的命,已經過去近兩日了。英言修依舊一身寬大紫袍,披著長長的頭發,坐在桌邊,修長的手指輕輕叩著桌麵,正在思考。“求求師兄,快救救我爹吧!”袁飛燕拔高了聲音。英言修眸中閃過一絲不耐,起身甩袖離開了。“師兄!師兄!”袁飛燕追出來,已不見了英言修的身影。跺了跺腳,袁飛燕拿了自己劍,衝去墨雲驛館。當然,袁飛燕沒有直接去找如今在她眼中是個劇毒之人的楚明澤,而是去找了她的師伯賀凜。“師伯!墨錦夜毒害我爹,你不能不管啊!”袁飛燕一來就是一通吼。賀凜老神在在地端坐喝茶,抬眼看了看急得像是熱鍋螞蟻的袁飛燕,嗬嗬一笑:“飛燕啊,這事兒,可怪不得我們墨雲太子。誰讓你爹的好徒兒那麼輸不起,竟然對一個無辜稚兒下手?真是……嗬,太子最是在意小小姐,惹了他震怒,我也沒有辦法。”“師伯!你怎麼能這麼說?分明是墨錦夜技不如人,比武的時候給師兄下毒,勝之不武!要說有錯,也是他錯在先!師兄根本沒對他女兒怎麼樣,現在不是好好的?可我爹被他毒得成了活死人!就快沒命了!”袁飛燕一臉怒意。賀凜放下茶杯,輕輕搖頭:“真是可笑。你們有什麼證據說我墨雲太子比武下毒?自己的問題,丟了臉,非要找個這麼滑稽的借口!小小姐沒事,那是她的福氣,不代表你們沒有錯。飛燕侄女,你這可不講理啊!”“我爹是你師弟!你這是要見死不救嗎?”袁飛燕麵色微微有些扭曲。賀凜輕哼了一聲:“他是我師弟沒錯,但各為其主。去年若不是我保你,你已經死在墨雲皇宮了。你們不能總這樣讓我為難,我的主子姓墨,不姓英。奉勸你,彆在我這兒浪費時間,解鈴還須係鈴人,誰惹的事,讓誰來。說不定你那情郎好好對著我墨雲太子跪下認錯,還能救你爹一命!”“你!做夢!我師兄怎麼可能對墨錦夜下跪!”袁飛燕厲聲說。賀凜輕嗤:“真以為我不知道,當時在英天驛館,發生了什麼?你到如今還在心疼維護英言修?嗬嗬,真是你爹的好女兒,你爹這樣,說到底,就是他害的!”袁飛燕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好說歹說,賀凜始終不為所動,她隻能跑回英天國驛館,找到英言修,立刻就跪下了。“師兄,求你,救救我爹吧!我爹素來把你當親兒子看待的!還有逍遙門師尊最重要的傳承,我爹早就定了帶你去!如果我爹死了,你就見不到師尊!那傳承定是會落到賀凜的徒弟墨錦夜頭上,到時候,師兄再也不會是他的對手了!”袁飛燕沉聲說。英言修這次沒有嗬斥袁飛燕,因為他在猶豫要不要為了救袁薊去求楚明澤,唯一的原因,就是袁飛燕口中所言的,逍遙門師尊傳承,那是他一直想要的,隻有袁薊活著,他才有望得到。是夜,楚明澤接到稟報,英言修來訪。“何事?”楚明澤神色淡漠。“墨兄,前日的事,多有得罪。都是墨蔚那賤人胡言亂語,才導致我們之間生出點誤會。一點薄禮,不成敬意,給小侄女壓壓驚。”英言修笑著,把一個精致的禮盒推到了楚明澤麵前。楚明澤看了一眼,並沒有碰:“英言修,你是在求我嗎?”英言修笑意加深:“可以這麼算。”“為了逍遙門的師尊傳承?”楚明澤問。顯然,有些內情,賀凜跟楚明澤講過。英言修輕輕頷首,沒有否認:“是。”“這是解藥。”楚明澤拿出一個藥瓶,放在英言修麵前。英言修很意外:“墨兄突然這麼好說話,我有點不太習慣啊!”“解藥服下,你師父會活著,但餘生功力儘失,四肢癱瘓。”楚明澤神色淡淡地說,“這是給你們的警告。我想,這個結果,你沒什麼意見吧?”“墨兄有點太狠了吧?”英言修笑意不達眼底。“我說過,比武我沒有給你下毒,是你先惹我的。”楚明澤冷冷地說。英言修拿出一塊帕子,包住那個藥瓶,拿在手中,對著楚明澤笑笑:“跟墨兄打交道,我都怕了。”“禮我收了,請回吧!”楚明澤話落,起身進了內室。英言修看著手中那個小小的藥瓶,眼底閃過一道幽光,用帕子包好,起身離開。回到英天驛館,天色已晚,袁飛燕還在袁薊床前守著。見英言修出現,袁飛燕神色一喜:“師兄,怎麼樣?”“讓開。”英言修神色淡淡地說。袁飛燕連忙起身讓開,英言修過去,拿出那個藥瓶,拔開塞子,掰開袁薊的嘴,把裡麵淡綠色的液體倒入他口中。“解藥!我就知道,師兄出馬,一定沒問題的!”袁飛燕欣喜若狂。給袁薊服下解藥後,英言修把那瓶子用帕子包著扔掉,再回來,袁薊已經蘇醒過來。“師父!”英言修握住袁薊的手。“言……修……”袁薊一下子又蒼老許多,聲音虛弱。“爹,你醒啦!是墨錦夜那個賤人給你下的毒,師兄去求他,才要來的解藥!”袁飛燕湊過來說。英言修歎了一聲:“師父,對不起。那墨錦夜十分陰毒,這毒就算服了解藥,也會四肢癱瘓。”“什麼?那個賤人,我要殺了他!”袁飛燕瞬間暴怒。“師妹,你忘了師父怎麼中的毒?不要輕舉妄動,我會為師父報仇的。”英言修皺眉說。“師兄,你一定要給我爹報仇雪恨!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惡氣!”袁飛燕握著拳頭說。袁薊臉色難看至極。引以為傲的一身修為,就這麼廢掉了,以後徹徹底底成了廢人,他快瘋了!“師父安心休息,師妹好好照顧著。”英言修輕輕拍了拍袁薊的手,站了起來。就在英言修往外走的時候,袁飛燕突然問:“師兄,那墨錦夜沒有對你做什麼吧?姓賀那個老不死的竟然說,讓你去給墨錦夜下跪哀求!”英言修腳步一頓,歎了一口氣:“過去了,以後不要再提。”英言修離開,袁飛燕臉色難看:“可惡!墨錦夜那個賤人,定是折辱了師兄!”袁薊眼眸微眯,低聲問袁飛燕:“言修真的有儘力為我解毒嗎?”袁飛燕擰眉:“爹你怎麼能這麼問?師兄那麼驕傲的一個人,為了爹,都不知道在墨錦夜麵前受了多大的委屈,還不肯說!”袁薊沉默不語,袁飛燕義憤填膺地說她曾去找賀凜求助,如何被冷待,被羞辱。袁薊聽完,厲聲說:“姓賀的,給我等著!”“爹,逍遙門的師尊傳承,一定不能讓姓賀的和墨錦夜得逞!都是墨錦夜害得爹成了這樣!所以爹一定要帶師兄去!”袁飛燕神色認真地說。袁薊眸光微閃:“我會帶言修去見師尊,他天賦超群,師尊會選擇他的。不過,有個條件……”“爹!你跟師兄還談什麼條件?這不是跟師兄離了心嗎?”袁飛燕皺眉。“你這個蠢丫頭!”袁薊看著袁飛燕,恨鐵不成鋼地說,“還能談什麼條件……我就你這麼一個女兒,自然是把你托付給言修!看著你們成親才能安心!”袁飛燕神色一喜:“爹!你真好!師兄那個未婚妻墨蔚已經被師兄安排人重重地懲罰過了,婚約也將不複存在。到時候,我嫁給師兄,師兄得到師尊的傳承,天下無敵,我們一起好好孝敬爹!”門外,英言修麵色微沉,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太子之戰已過去數日,結果讓人意外,白羽國並未亡國,但墨雲國和英天國的人,也沒有就此離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事情還沒完。準確來說,是剛剛開始。對於楚明澤數次聲稱他沒有在比武時給英言修下毒這件事,英言修心裡也泛起了嘀咕。雖然事實證明楚明澤的確是個毒術高手,但有一件事亦是事實,那就是,白羽國也是得利者。而且英言修莫名覺得,白燕禹最近似乎比之前看起來,有了那麼一點底氣。他真的什麼都沒做嗎?還是說他躲在暗處,妄圖勾起墨雲國和英天國的鬥爭,趁機得利?白羽國八公主白妍歆突然得急病過世,更是讓英言修多了幾分懷疑。英言修突然造訪太子府的時候,白燕禹正在書房向葉翎請教,接下來該怎麼做。接到稟報,白燕禹神色一凝,連忙起身出去了。“那個花孔雀,不會發現什麼不對勁了吧?”葉塵小聲問。葉翎點頭:“正常,從結果來看,白羽國得了好處,肯定會被懷疑,隻看白燕禹能不能應付過去。”“那個白太子,不會出賣我們吧?”葉塵皺了皺眉。“誰知道呢?收拾東西,撤!”葉翎很淡定地說,“最麻煩的其實不是英言修,是楚明澤。再待下去,被他發現,就壞了。”“那白太子會怎麼樣?”葉塵問。“他如果沒有出賣我們,學聰明點兒的話,還有希望。如果他就此出賣我們,倒也不必再跟他有所牽扯。我不欠他什麼,幫他解了毒,還解了危機,否則他現在已經是亡國太子了。”葉翎搖頭。很快,“父女倆”提著包袱,還順了白燕禹幾本書,偷偷從書房後窗溜走了。“英太子這麼晚來找我,不知有何吩咐?”白燕禹把姿態放得很低。英言修似笑非笑地打量著白燕禹:“看白太子的氣色,可是越來越好了。”“太醫給我試了個偏方,沒想到真對症了。”白燕禹微笑,這件事他是早就安排過的,英言修去查也查不出什麼。“聽說你八妹死了?怎麼死的?”英言修問。白燕禹歎氣:“說出來不怕英太子笑話。八妹愛慕英太子,那日為了宮宴,精心裝扮,誰知新用的胭脂有問題,起了一臉紅疹。也是怪得很,那胭脂彆人用都沒事,太醫說,可能是八妹體質特殊,那東西對她就是毒。原本想著過幾日就沒事了,誰知紅疹奇癢難耐,她實在忍不住去抓撓,最後把一張臉弄得……唉,太醫看了說沒辦法,就算治好了也會留疤,容貌算是毀了。她想不開,就懸梁了。對外好聽點兒,說她得了急病。”“是麼?那可真是紅顏薄命啊。”英言修有些遺憾地說,“我今日來是想跟白太子談談,接下來的事。”白燕禹苦笑:“接下來……英太子有話儘管說吧。”英言修話鋒一轉:“不知白太子能否讓我見見,給你尋了偏方的太醫?”白燕禹愣了一下,點頭說:“當然沒問題。”“白太子莫不是遇到了什麼神醫,藏著掖著,誑我吧?”英言修笑著問。白燕禹搖頭:“哪有什麼神醫?這次隻是僥幸。”“是麼?我有個朋友,之前因為一點誤會,生了我的氣,帶著孩子跑了,我到處找,都找不到。她應該就是來了紅岩城,白太子見過嗎?”英言修問。他並沒有放棄找葉翎和葉塵,昨日下令讓屬下注意,那孩子可能扮成了小姑娘,結果,他一個屬下說,數日前曾看到過一對父女進了城。聽描述,英言修認為,就是他要找的人!可惜,到處都找不到,所有的客棧都沒有出現母子或父女同行住宿的。而白燕禹的毒是英言修下的,如今突然解了,英言修比武時疑似中毒,白妍歆死了。這些都讓英言修有種感覺,白燕禹很可能跟他要找的葉翎在一處。白燕禹聞言,神色如常,搖頭說:“城中最近來了許多外地人。不知英太子的朋友多大年紀?什麼模樣?有畫像嗎?若是能提供一些信息的話,我儘快安排城中各處搜查。”“嗬嗬,那倒是不必。我看,把你這太子府搜一搜,說不定會有什麼發現呢。”英言修看著白燕禹的眼睛說。白燕禹皺眉:“英太子說笑了,我並不認識你的朋友。”“是麼?”英言修話落,伸手如幻,扼住了白燕禹的脖子,把白燕禹抓到他麵前,“白太子,你不會以為,白羽國就此沒事了吧?”白燕禹神色惱怒:“英太子這是做什麼?放開我!”“放心,我不會殺你的。”英言修冷笑,“其實,我想跟你談一個交易。那個朋友對我至關重要,你把她交出來,我不僅不會為難你,也會放過白羽國。我發誓,說到做到。畢竟,我眼裡的敵人是墨雲國。我其實不介意,先把墨雲國滅掉,再跟白太子較量一番。”白燕禹滿麵怒色:“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彆裝傻,你聽得懂。”英言修拍了拍白燕禹的臉,“跟你說實話吧,最近墨錦夜那個賤人用毒給我惹了不少麻煩,我亟需找到那個神醫朋友。我相信她就在紅岩城,如果你不交代,我隻能把這座城,包括你在內,滅掉!其實我不想那樣做,畢竟眾目睽睽之下,我輸給墨錦夜,又撕毀協議,若是我對白羽國出手,倒是顯得我這人不講道理。”“英言修,我真的不知道你什麼朋友!”白燕禹冷聲說。“墨錦夜那個賤人一身是毒,我現在動不了他,又找不到我最想見的人,真的好生氣啊!”英言修話落,猛然收緊了自己的手。白燕禹很快出氣多進氣少,臉色漲紅,瞪大眼睛,話都說不出來了。就在白燕禹感覺快要斷氣的時候,英言修手一鬆,他摔在地上,捂著脖子,劇烈咳嗽。“姓白的,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英言修說著,拿出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指向白燕禹的眼睛,一點一點逼近,“說實話,否則,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我那朋友,到底在何處?”白燕禹看著越來越近的刀尖,喊救命,沒人出現,顯然英言修不是一個人來的。英言修看著白燕禹眼中的恐懼,緩緩地笑了,按著白燕禹的肩膀,刀尖距離他的眼珠子,隻剩分毫距離!“說了,我就放過你,放過白羽國,不說,我讓你現在變成瞎子!”英言修用殘忍的聲音在白燕禹耳邊說。下一刻,英言修的手微微動了一下,白燕禹失控痛哭:“我說!我說!”英言修眉梢微挑。其實他根本沒有切實的證據確定葉翎和葉塵在白燕禹背後躲著,方才從頭到尾,隻是在詐他。若是白燕禹再堅持一會兒,英言修就放棄了。顯然,白燕禹的骨氣,真的很有限。不過得到一個肯定的結果,英言修此時心中很歡喜就是了!“說,她在哪兒?”英言修聲音急切。不隻是因為他所謂的“一見鐘情”,還有一個原因,他需要葉翎為他所用,來對抗墨錦夜那個毒物!白燕禹神色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我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人。”“少廢話!”英言修狠狠地抽了白燕禹一巴掌。“是一對父女,在我的書房裡。”白燕禹垂著頭,話落,英言修就不見了人影。太子府主院書房亮著燈,英言修靠近,唇角微微翹了起來。門關著,英言修一推就開了,他麵帶笑意,喚了一聲:“寧葉,彆躲了。比武那日,是你給我下的毒吧?我不會跟你計較的,我們好好聊聊。”沒人應。英言修笑意轉淡,快步往書架後麵走,結果把書房裡全都找了一遍,連個人影都不見!英言修又把白燕禹拽過來,白燕禹擰眉說:“你今夜來的時候,我們還在一塊兒,我也不知道他們何時離開的。”“看來她算到了你會出賣她!”英言修眸光倏然幽深,“果然心智如妖!”白燕禹聞言,臉色更加難看。不過英言修也沒再理會他,匆匆忙忙離開了,顯然是追人去了。到半夜,英言修的屬下找過了馬家,各家客棧,他又帶著人搜了一遍太子府,還是沒有任何收獲,葉翎和葉塵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快天亮的時候,英言修接到稟報,有消息了!很快,屬下把“消息”帶過來了。是個老頭,正是葉塵十分想念的啞奴。他一個人昨夜趕到紅岩城,進城時撞上了英言修的屬下,被拿著畫像詢問是否見過葉翎和葉塵,不管是母子還是父女,不管容貌是否與畫像一樣,總之就是一個成年人帶著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啞奴表示肯定。“主子,這是個啞巴,但他好像認識畫像上的姑娘,一直在比劃。”屬下恭敬稟報。“啞巴?能寫字嗎?”英言修問。啞奴點頭,英言修讓人拿來文房四寶,冷聲說:“我問,你答,一五一十地說,否則死!”啞奴再次點頭,蘸墨,提筆,寫下一行字:“我認識,救過我。”英言修神色微喜:“你知道他們現在在何處嗎?”啞奴寫下一行字:“你跟恩人是什麼關係?”英言修唇角微勾:“其實,那是我不為人知的妻兒。”下一刻,啞奴端起硯台,砸到了英言修頭上,緊接著一巴掌就抽了過去!英言修直接傻了!一臉黑乎乎的墨汁兒,糊住了眼睛,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啞奴打懵了!英言修的屬下都退了出去,房間裡隻有他們倆,英言修之前的內傷尚未痊愈,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啞奴左右開弓扇了好幾巴掌!遇到風暴時,劍丟了,但啞奴還有一樣武器,就是他袖中的墨綾!英言修的劍才拔出一半兒,啞奴的墨綾已經射出,纏住了他的雙臂!狠狠一扯,英言修身子翻轉,重重地砸到了地上!“來人!”英言修怒吼,簡直要瘋了!袁飛燕帶著一眾高手破門而入,簡直不敢相信麵前的一切!啞奴在英言修用內力震斷墨綾之前,又在他臉上狠狠地踩了幾腳!一切都發生得很快!等英言修終於擺脫啞奴的鉗製,開始反攻的時候,啞奴知道對方人多勢眾,不再戀戰,放了個毒煙,溜之大吉!逃出英天驛館,啞奴直接進了後麵鬱鬱蔥蔥的大山,回頭看了一眼,啐了一口,什麼阿貓阿狗都敢自稱他家寶寶的爹?找死啊找死!不過寶寶在哪兒呢?葉翎和葉塵此時已經不在紅岩城了,但他們離開前,給自己人留了信息。啞奴很快就找到了,開心地找葉翎和葉塵彙合去了。至於英言修,一臉墨汁,鼻子被打歪,臉腫著,嘴唇像香腸,差點吐血三升……